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连载

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枯苏城外 字数:5万字 标签: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枯苏城外 更新:2024-01-27 16:07:32

我叫张良,我穿越了。突然有一天,有个老道士过来找到我,说我是他的师弟。找到家人的我很开心,但自从知道老道叫张角,我就想赶紧跑路,要夭寿了!(以上都是张良的内心独白,而他身边站着则是太平道的领袖大贤良师 ...

五月五,麦儿黄。

暮色里,村落的田地旁麦穗尚能遮挡的地方,有位孤苦伶仃的清瘦少年,此时他正盘坐在田埂上,一手捏诀于胸前,一手护掌在丹田,静默无言,只见临近处的麦穗头儿无风自动,或东或西,时南时北,这般气象,好似一句老话:混元一炁聚玄关,三花聚顶五气来。

少年姓张,名良,爹娘早逝。小村老亭长,有大善,无依无靠的少年,很早起就当起名义上的长工,起先只能做些简单的杂事粗活,跟着亭长村东头跑村西头,调解东家的口角琐事,帮衬西家的孤儿寡母。忙忙碌碌辛苦了几个年头,刚刚琢磨到一点为人处世的门道,结果世事无常,老亭长突然失去了亭长这顶“乌纱帽”,不光是自家村落如此,周边数十个村子的亭长,一夜之间全部被官府一纸公文撤了职。

纵然是天高地阔皇帝远,举头见日,不见长安。老亭长还是能从县城带回来一些消息的,自延熹九年,那位已故的皇帝陛下亲信宦官(第一次党锢之禁),将朝中清流派官员几百人下狱之后;尔后,建宁二年,当今的皇帝陛下继位的第二年,得势的宦官又一次对朝中清流派官员大肆镇压(第二次党锢之禁);再往后,皇帝新改了年号,开始做起了“买卖”(卖官鬻爵)。上至三公九卿,下到令史御属。各有各价,入钱有差。到如今,亭长这顶官帽,自然也是有人买去了。

丢了官的老人家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半辈子的气力,眼神里再无往日里的神采。张良打心里是明白的,老人家在意的不是那顶官帽。尽管这十里八乡的大多数村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敬重着老人家,东家的长短,西家的热闹,要说去请位德高望重的长辈,那还得是他,可终究是不一样了。

红霞散尽,大日归山。少年郎歇息稍许时分后起身,抖抖手腕,拍拍屁股。记忆里说的吐纳之后精神气爽都是骗人的,这会儿他整个人都觉的精疲力尽的。我该不会是哪里练差儿了,走火入魔了吧?少年郎如是想着。

“阿良,家里的水缸没水了,趁着天还没黑,你与我一同去河边取桶水呗。”村子的方向,遥遥地传来一声呼喊,那是老爷子家小孙子的声音。

“好嘞,狗蛋。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阿良,不准学爷爷叫我小名,我有大名,以后我还会有表字……”

“好的,狗蛋。没问题,狗蛋。”没等小娃娃说完,少年郎就忍不住回应了。

“阿良,我跟你没完,这桶水你一个人去拎吧。今晚的好吃的,你一个也吃不到。”小娃娃气鼓鼓的将水桶丢给正在走近的少年郎,虽然并没有能够扔多远就是了。

“那可使不得,你慢点吃,得等我取水回来……”少年郎抄起水桶就往河边跑去一边还急切地说道。(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在尽情表演。)

本来取桶水对于现在的少年郎来说,就是一件小事情,并不需要一个刚刚到上私塾年纪的小娃娃帮忙。少年郎大步流星的来到河岸边,并没有寻觅一处浅滩下去取水,反而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随手便将木桶轻轻一掷,投向河心。桶口倒扣而下直扑河面,尔后慢慢悠悠地没入水中,紧接着少年郎左手掐诀,轻抬右手,那眼看就要下沉的木桶瞬间破水而出,带着满满一桶河水稳稳当当地落在岸边。这一手御物之术,少年郎已经熟练无比。

照着《遁甲天书》的脉络学习已经有些年头了,些许的水火术法,少年郎如今也能运用一些小道法术。当然都是躲在人后悄悄琢磨的,这玩意儿可不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会被当成妖怪的,本来当一个孤儿已经很惨了,可不能搞得自己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约莫是东汉熹平元年,河北冀州境内巨鹿郡,有一位有志之士带着他的两位弟弟,以符水咒法为人疗病,并广宣“黄老思想”,化为自己的教义。近年来,大量招收门生弟子,吸纳教徒。他们宣称在天上有鬼神监视人们的行为,并根据人们行为的善恶来增加或减少他们的寿命,要求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这一年,这位有志之士,创立了太平道,自称“大贤良师”。

而远在益州北部汉中郡的少年郎,对此一无所知。话分两头,(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大平道在河北传播迅速,却远远未能影响至西南益州地区。汉中郡乃至整个益州都在消化着朝廷卖官鬻爵导致官员调度频繁,因此出现了大量官职空缺,以至于影响到下层民生等一系列问题。

少年不识愁滋味。这会儿的国家大事他可管不了,就算是想管也掺和不到长安城里头去,这世道的问题,如今可不就都在那儿吗?少年郎拎着满满当当的水桶,朝着村落走去,脚步看着不急,却也不缓,并非是怕老爷子家那小孙子不等他就吃光了今天的晚饭,而是怕那小娃娃等他太久又挨饿了。

“阿良,阿良。大事不好了。”还没等少年往回走多远,就听着小娃娃的呼喊又一次传来,只不过这回不像之前那么大声,反而显得惶惶张张,小心翼翼的。

“狗蛋,跑慢点,别摔着。”

小娃娃抱紧怀里的物件,双腿好似车轱辘一般,马不停蹄地来到张良身前,“阿良,大事不好了。一大群官府的衙役找上了门,说有人检举你会妖术,要将你捉拿审问。爷爷,让我悄悄溜出来告诉你,叫你离开村子去外面躲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你快点走吧。”

此时的少年大致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前日里有村民突发恶疾,不省人事。情急之下,少年明面上祭出黄纸画符,配制符水,灌入病人口中,暗地里实则缓渡真气,将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府衙新官上任,自然是需要寻些功绩,想必是当时在场的有心人前去告发所致。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着急。你拎着水桶赶快回去,不能让官府产生怀疑,牵连到你们。”少年将木桶里的水倒出了一些,再将木桶递出。

“阿良,你要小心啊!这些是爷爷今天刚包好煮熟的粽子,你带着路上吃。”小娃娃赶忙将怀里的东西送了出去,拎起木桶拔腿就跑。不舍归不舍,可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的清的。

少年郎目送小娃娃跑进了村子以后,正要离去,转身之际,便有一道拳罡袭至身前,少年看不清来人是谁,也是疏于防备,已是来不及躲闪,只能双臂横置于前,硬接。那往日里逢山开石、遇林断木的一拳,竟是硬生生被那清瘦少年接下,不由得让出拳之人感到啧啧称奇。少年郎借势转身向着方才取水的河边逃去,那拳罡威猛无比,他虽说接下了一击,此刻却已双臂脱力,暂时是一道印诀也无法捏起了。

风紧,扯呼。莽夫近身缠斗对法爷的压制力是从未有过争议的。张良寻思自己也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啊,难道说这是官府的人?一身黑衣而且还蒙着面,官府的爪牙不都是光天化日、光明正大的横行霸道吗?从刚才那一道拳罡的力道看,明显是奔着把他一拳打到半死不活的打算去的。说好的审问呢?

转瞬间,少年已逃至河边,而那黑衣人也在此地追上了。一位成年武夫体魄的持久与爆发,远远不是一位少年郎能够比得过的。

“我能活吗?”少年站在河岸上与那位武夫对峙,双臂的乏力感已渐渐褪去,他还需要更多时间。

“先前可以,现在不行。”黑衣武夫倒也不急于动手。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何苦害我?”少年郎一副落败的神态。

“小家伙,你那取水时使用的术法,是从哪学来的?你可知能让天底下多少人眼馋?这世间练体入武的门道,早已广为人知。唯有术法之道,神秘之至,世人皆不得要领。你自以为自己小心谨慎,无人知晓,却不知道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一举一动,早已为人所察。”黑衣武夫确认大局已定,倒是不介意跟这位清瘦的少年多说几句,“有人出钱,要我活捉你带回去。可你如此年纪就已能接我一拳,就算我品阶不算高,你也足以自豪。如此天资,我今不除你,日后恐成大祸。”

“你方才说术法一道,神秘之至。难道你就不眼馋吗?”

“眼馋?怎么不眼馋?只可惜术法之道,讲究内在沟通天地。而我早已入门武道,武学之道讲究自成人身小天地。二者相悖,不可兼得。”黑衣武夫显得有些愠怒。

“多谢解惑,既如此,技不如人也是我命当绝。敢问可否告知,你那背后之人是何许人?”

“嘿嘿,小家伙,聊得也够多了,安心上路吧。你且听好,出钱买雇者,乃南郑李氏。杀你者,武夫刘雄。”黑衣武夫一如狮子搏兔,一道犀利的拳罡直扑向少年郎面门,以求一击必杀。

少年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来这世间以后,在得到老亭长接济之前,有多少年,便苦了多少年。所以努力活着、好好活着成为了这个既无牵挂、也无心结的少年,唯一的执念。来不及多想,亦无需多想,拳罡又至时,少年郎终于双手结成了最后的印诀。

隐约间一丝白噪声响彻四野。

黑衣武夫身形一滞,少年郎抬起的手指尖电光乍起,(你指尖跃动的电光,是我此生不变的信仰。)

“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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