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尊神 连载

人间尊神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普通野猪 字数:4万字 标签:人间尊神,普通野猪 更新:2023-10-16 01:39:30

别人穿越:小系统、老爷爷、身边伴着大姐姐。张林穿越:实验室里困十年,脑袋里面插芯片。别人修行:北有神道西御兽,东植义体南修真。张林修行:我吃我吃我吃吃吃。我练(0.o?谁家好人天天练。......成名只一朝, ...

新历100年,北俱芦洲。

被废弃了近十年的旧十七号庇护所,迎来了久违的人味。

屋顶悬着的华丽吊灯挂满了灰尘,早已失去曾经的堂皇模样,甚至灯泡都大半昏暗,只有边角零星的几个菱形小灯仍在倔强地散着微弱昏黄的光。

“公输制造”竟然没有彻底毁掉这边的供电,大概是怕夜半有恶客敲窗吧,张林心想。念头在脑子里刚转过半,他又轻哼了下。

公司的人,还会怕鬼吗?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胡思乱想不影响他行走地轻车熟路,推开卫生间的门,积年累月地尘灰与刺耳的吱嘎声迎面而来。张林走到洗手池前,看着挂满了蛛网的镜子,还有碎裂玻璃中映现的枯瘦少年。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些怯于看到镜中的自己。

他将手向怀里摸了摸,抓出一张布满褶皱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铺平,按在镜子旁。

钩挂在云层的弯月顺着碎了半扇的窗户向盥洗室内撒了些光进来,也施了几分在纸上,照的纸上血红的“通缉”两个大字似是活转过来一般。

被那两个血字夹在中间的婴儿肥少年,笑容憨态可掬,浓眉下的眼睛本就不大,更是因为在笑的缘故挤成两条缝,像是长了四条眉毛。

与碎了半边的镜子里那张瘦削,高颧又有些木讷的脸截然不同。

张林用舌头舔了舔上牙膛那两处早已没了知觉的凹陷,眉头蹙起,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硬生生用石头敲掉两颗犬齿时候的痛苦与挣扎。

还有更让人难捱的,每天最少三个灰地鼠滑腻地苦胆。

与这些相比,不时的呕吐、腹泻以及随之而出的奇诡长条虫类都让他觉得轻松的多了。

从前世小说里看到的诡异手法确实是有效用,犬齿脱落带来的面部部分肌肉的萎缩,以及因地制宜地急速降重,让张林仿若换了个人。

不能击败你的,只会使你更强大。强大与否张林尚不可知,但变化确实很大,只是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焕然如新生。

“永别了,‘张林’。”

张林将纸撕成碎屑,洋洋洒洒的扔进了便池,解开了裤子,仔细地将过去最后的痕迹冲进幽深恶臭的深洞内。

便一脚踹开只剩一半身子挂在窗框上的玻璃,踏进风雪。

......

一片松林附近。

凛冽寒风裹挟着细碎雪晶,剐蹭着高耸松树尖锐的针状叶片,嘈杂无序地呼啸声中却在不知何时,莫名生出了句中气十足的问询。

“就你这一个人,公司是觉得凭你就可以吃定我吗?”

张林的声音在松林中突兀响起,在寒风的包裹下显得有些闷。若是仔细听去,里面似乎还夹了些小了许多,但凄厉异常的唧唧声。

砰!

一记闷响,密密麻麻松针上堆叠的厚重积雪抖了大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脚踏长筒皮靴的壮硕男人站起身。

他低下头,眼眶里微微外凸地淡银色义眼看向掌上肚子滚圆,不停扭动发出惨叫的小灰地鼠,烦躁莫名。微微发力,便将那只谈不上可爱的可怜小兽捏死在手心。又抬起厚重的皮靴,将方才被那小鼠压在身下的一窝密密麻麻挤成一团地粉白鼠崽碾了又碾,就像踩灭烟头那般,紧蹙的眉头才有了些舒展的意思。

张林的声音与灰地鼠的声音近乎同时戛然而止,男人扔掉手中的鼠尸,还有藏在尸体中的简易播音装置,甩了甩手上的血,眉间溢出一丝恶心与不悦。

千里追袭十三天,这只小耗子确实给了他不少惊喜。在逃亡的途中还不忘利用地形将他带领的这支小队拆杀到只余他一人。虽然都是些本地招募的,没有觉醒能力,也没有安装任何义体,仅仅只是培训了几个月的废物。

那也是实打实的六条人命。

怪不得能从实验室里跑出来,不愧是能偷走“那个东西”的实验品。

若不是北俱芦洲环境实在太过恶劣,公司无法像在东胜神洲那般铺设网络与其他的基础设施;而上头又下了死命令,只许抓活的——

这种野蛮地方生出的野人,早就被他斩落人头,哪有这般麻烦。

一声异响,

男人拧首望去,两个绿点在松林的幽深处浮现,像是平行飞舞的两只萤火虫。

北俱芦洲的边荒地带,又正值冬天,哪里会有萤火虫。

男人嘴角挂上丝叽嘲地笑,那绿点在具备三代热成像功能的“火眼金睛”义眼中浮现出真容。

一只狗般大小的灰地鼠。

想用这些耗子来拖延时间吗?倒是蛮有想象力的。

男人却不在乎,灰地鼠虽然也被勉强算作异兽,但战斗力却极低,属于极为好杀的那种。只不过因为其强盛的繁殖及生存能力才榜上有名,凭此一点,倒是极大地丰富了北俱芦洲底层庇护所的餐桌。

下一秒,绿点如同密布的星,幽深的林子里似是铺出一片绿色的银河。两颗如灯笼般的赤红眸子匿在绿色的光点后头闪了又闪。

随即,几十只,不,大概有几百只灰地鼠从林子中冲杀出来。灰色毛皮构成的汹涌海洋踏着厚重地雪壳,激起四散地晶尘,在微弱月光的映衬下,宛若掀起粼粼巨浪。

看到此景,窝在雪下身上裹了层灰地鼠皮的张林嘴角溢出一丝喜意,他微微挪手,擦了擦鼻子里溢出的血,笑容得意。

灰地鼠如蚂蚁一般,都是由具有生殖能力的雌性占据领导地位。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掏了盘踞在这附近最大的灰地鼠窝,抓了一群鼠崽跟留在窝里等待投喂的雌性小鼠,就是为了这一刻。

与你那些下了地狱的队友说你好吧,公司狗!

而那男人面对激扬的鼠群却不慌不忙,只是举起了右手。

紧贴着小臂地衣袖倏地涨起,继而爆裂。六只拇指粗细地银白枪管从小臂中生出,绽放出如地狱方能生出的赤红花朵一般绚丽地火舌,扫向前赴后继地鼠潮。

成群的灰地鼠受到子弹的冲击横飞倒下,却有更多的灰地鼠从林子里向着男人冲锋而来。冰冷的雪被滚烫的血融化,在雪地上灼出一条条细密地血河。

灰地鼠的数量尚不可知,可义肢里的能量储备却是有数的。虽然是有针对性进行扩装的“虎咆”四代,但里面加装的终究不是特定对群的高容机枪,激光弹的数量也受限于义肢容量。且追踪目标如此之久,一直也未能得到补充,靠的全是出发前的储备。

男人掐算着义肢内剩余的能量,刚刚好。正好在杀死最后一只灰地鼠后,微微发红冒着白烟的枪管也停下了响动。

看着自己想象中的完美计划马上就要泡汤,雪下的张林脸上却没什么慌张表情。

只是些炮灰罢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枪管按原路收了回去,男人却没有放下与身形不相匹配的粗硕手臂,而是张开银白色的金属手掌,掌心支出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地黑色铁管,直直地对着鼠尸堆砌成的血山肉墙。

地面似乎震了震。

一只巨大的爪子踏上高耸地尸山,踩出了恶心的咕叽声。约两倍普通灰地鼠头颅大小的狰狞鼠头嗅了嗅爪下的鼠尸,仰头嘶出巨大的悲鸣。

它瞪圆如冒着咕嘟的血般殷红的双眼,向着男人冲杀而来。

轰!

灰烟从男人掌心向四方涌出,一颗榴弹射向巨鼠。

巨鼠的身形被这榴弹滞了滞,紧接着,又是一个榴弹炸响在同个地方。

巨大的灰地鼠轰然倒地。

空气中传来一股焦香,混杂着浓厚的锈味与火药味,逼的男人抽了抽鼻子。他看着眼前身体不停抽动,血肉淋漓显露白骨地鼠头,走了过去。

一脚踏在鼠头上,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拽了根塞进嘴里,又将手上还未收回的炮管往烟上凑去。

只听滋地一声,烟支顶部燃起一抹焰红,他猛吸了一大口,这才将炮管复位,甩了甩与其身材相比还要壮硕几分的手臂。

见此情景,方还一脸镇定的张林只觉通体生寒,冷意似乎击穿了身上厚实的鼠皮,令他刚还温暖的身体抖了抖。

可他的表情仍未慌乱,只是沿着鼻腔泄出的血水似溪,使他脸上此刻成竹在胸的表情多了分滑稽味道。

就在自信满满地此时,张林脑中突兀钻出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胡老二确实有些本事,这么个普通人竟然也能拥有近乎兽级的水平。”

看着视线正向四周扫射,试图寻找他踪迹的壮硕男人。心里虽然有些紧张,表情却仍似看戏一般悠闲地张林下意识在心底问着。

“胡老二是谁?兽级又是什么玩意?”

“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击杀一只异兽,那便是兽级。”

鼠皮下的少年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却在下一刻反应过来一丝不对。

“你是谁?”张林顿感不妙,这种危急时刻一个奇怪的声音莫名出现在脑海,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嘴唇微动,极力压低嗓音问道。

那声音却不复张林这般谨慎,轻佻得很,听着就想叫人在他脸上来上几拳。

“我?我是神,世间唯一尊神。”

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十七个年头的张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就算他此世的短暂生命有近十年都在实验室里任人摆布。那他也知道,这世界能称得上尊神的不过六位,而其中一位,则早早的以肉身镇压了一处兽眼,已是仙去了。

“你要是尊神,我就是你爷爷。别废话,你到底是谁?”

“敢对神明不敬?”那声音似乎有些生气,轻蔑一笑。

陡然间,张林只觉长在脸上那张冻得有些发木的嘴巴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捂住嘴巴,可还是慢了一分。

“别找了孙子,爷爷在这呢。”

站在鼠尸之上正欲朝林子里探去的壮硕男人耳朵一抖,嘴角拧起。他从腰间的栗色皮革枪套里掏出一把银白色的左轮,滚了滚弹仓,把手枪指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射了一枪,嘴里溢出讥讽的笑。

“滚出来吧,小耗子。把手举起来,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子弹落点附近的雪抖了抖,一只灰地鼠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却从身下伸出了两只血淋淋的人手。

张林扯下黏糊糊的鼠皮,抖掉身上粘着的红色冰碴,听话地将两条手臂举过头顶。

耳边那神秘声音在控制自己发出那般挑衅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张林心中痛骂不已,却也只能控制着略显僵硬的双腿向那壮硕男人迈去。

“好小子,若不是你突然来这一嗓子,爷爷我还真就让你跑了。把自己伪装成灰地鼠,就连爷爷我都没发觉,确实有点能耐。”

“不要再想耍什么花招,快点滚过来,爷爷还能赏你点痛快。爷爷手里这把枪,可不是摆设。”

左轮枪口晃了晃,男人催促着张林。砰地一枪,张林摸了摸冻的发僵地脸,滚烫地血沿着灼焦地血肉横流,有些粘手。

“你再磨蹭,下一枪就直接崩到你的头上。”

男人吹了吹枪管,他方才故意甩了一枪掠过张林苍白的脸,像是炫技,也带着股名为发泄地味道。

强劲地北风吹打在张林的后背,张林只觉那寒意透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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