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秘术17（1 / 2）

活生生将自己的皮肤从身上剥下，还要亲手炮制那般久的时间。

打他见到苏止，那老人身上的皮衣便如同长在他身上一般，一直到他死去之前。

已有七年。

苏止在那种状态下还能活了最少七年。

抓着手中触感滑腻，整体偏硬的人皮，张林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能叫那个老人坚持如此之久。

也着实无法推断，在他没有剥下自己的皮肤之前，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来头，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耳边似是响起陈北泽邀请他前往赶大集时，言语中深藏的意味。张林的手下意识捏紧。

这一趟，大约是非去不可了。

正陷入思考中地张林没有见到掌中那块人皮在他微微发力后出现的异样。几缕纤细地黑色电流于上一瞬而过，如同被蜜蜂蛰过一般，张林只觉掌心突生刺痛，那张人皮便再次掉落到了地上。

在边上一直旁观地胡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声问道。

“你认识这张皮子的主人？”

张林蹲伏下身，想要捡起人皮，可隐隐作痛地掌心叫他又有些犹豫。这番思衬竟叫他没能发现，在阴暗中，他悬在皮上虚握的掌心，悄然落下滴血，浸润进那张人皮里。

“嗯，他收养了我七年。”

胡扎听了张林低沉的回答，眼睛一亮。

“你确定？在我印象里，可从没哪个人能在施了这秘术后还能活到这么久的。”

听了这话，张林反倒不确定起来。正当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质疑时，那张人皮无风自动，似是滚起一道细浪。

密密麻麻的猩红小字跃然纸上，字体有些歪扭，却仍能显出描写之人不错的书法底蕴。

只是扫了一眼，便坚定了张林的想法。

“我确认，这是他的字。”

胡扎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也学他一般蹲下身子，细细望向人皮上仿若虫豸一般不断扭动的小字。

他瞥了眼身边满眼悲痛的少年，见他似是没发觉这字似要活转过来的古怪，轻轻打了一记响指。

“把你的血，滴上面试试。”

张林颇为不解，但他仍是按照胡扎所说那般，用破妄将掌心划开一道，血如细雨般洒在人皮之上。

“够了够了，你倒是够大方的。”胡扎随口调侃了句，看着在那些新鲜的血液几乎刹那便于人皮上消失不见，人皮上的小字则在停顿了一刹后，扭动的更加疯狂起来。

张林只见眼前皮面上鬼画符般的小字完全没有变化，搞得他一头雾水。

胡扎又打了个响指。

随着声音响起，张林手中的小刀竟挣脱了他握的并不紧实的手指，在他惊愕的目光下，锋利的刀尖在他左边胸口轻轻一点。

一滴带有些微弱金光的血珠立在刃尖，跟那把碧绿色的小刀一齐砸在了人皮上。

再一记响指。

张林眼中那原本只是笔触颇有熟悉感觉的鬼画符须臾间变了副模样。

虽然仍是微微歪扭，自己却能看懂了。

人皮上题头地四个微微大了一圈的血字赫然写着：

罪人苏止。

胡扎没有去管张林此刻心中作何感想，看着换了副模样，小字不再蠕动地人皮。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啧啧称奇。

“这个叫苏止的，真有几分本事。不仅用了那种秘术还活了七年，而且还能在老大的神道基础上，研究出这种法门......”

“这种天资，啧啧。就是可惜......”

张林看着神神叨叨的胡扎，眉头蹙起。

“可惜什么？”

“可惜他走岔了路，想利用妖的力量将自身影子凝化成神道之外的战力，确实有几分巧思。但拟妖之力，终是羊肠小道。除了赵家那两个兄弟之外，我还没见过善终的。”

“他是怎么死的？”胡扎抬了抬眉毛，颇有兴致的看向张林。

“为了救我，被那头灰地鼠活生生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