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从自家祖坟开始 连载

盗墓:从自家祖坟开始

分类:科幻异能 作者:一块腹肌猛男 字数:5万字 标签:盗墓:从自家祖坟开始,一块腹肌猛男 更新:2024-03-09 08:27:37

特别注意:平行世界!!!所有的故事都从1987年秋天开始,那一年离我满18周岁,只差一个月。老娘常说,娘亲舅大,老舅有难,做外甥的当仁不让。

“阿龙,是我,老舅,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钞票?”电话那头的人语气焦急还带着股惊慌之意。

这声音两年没听过,我也一下就听出,还真是我失踪两多年的舅舅。

“舅啊,你跑哪儿去了,阿婆天天抹眼泪,就怕你死外头咯!”老长时间没有老舅的消息,突然接到电话,我也是激动的不行,使劲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嘴角忍不住越咧越大。

“哎,哎,先别跟你阿婆说,老舅这,这儿遇到点事儿,你看能不能来接我一趟,我现在这边,自己回不去......”老舅越说嗓音压得越低。

“行,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写下来,你就搁那儿等我啊,这回可别乱跑!”我当时多缺心眼啊,一听老舅说喊我去内蒙接他,这心思立刻就活泛开了,压根没有想过老舅到底搁那么老远儿出啥事儿了。

那个年纪的孩子,谁不想离开家去外头闯闯?

挂了电话,我拔腿就不带犹豫的往家跑,阿奶见我跑的一路灰,提着扫帚追在屁股后头就骂:“要死了你小赤佬,看看你弄得这一地灰,你真当自个儿还小呐!”

1969年初冬,我出生在XJ阿克苏市的一个军区大院里,我老娘和老爹都是浙江人,我老爹宁波镇海人,老娘是绍兴新昌县人。

俩人当年不知道怎么跑XJ去了,后来机缘巧合下进了XJ军区政治部文工团。

在那个年代,我老娘作为一个国党小官后人,举步维艰。而我老爹,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就是挺胸抬头翻身做主的好身份。

老娘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这样,一个县长家的大小姐,嫁给了我老爹这个穷人家其貌不扬却会唱一嗓子好戏的孩子。

那时候穷啊,我老娘当年离家的时候,阿婆给了她一箱子金银珠宝古董的,说若日后有个万一,这就是给她的嫁妆了,可惜那嫁妆被缴了,被缴到哪儿不知道,不过后来局势好起来了,我老娘收到了800块钱的赔偿款,就当是抵了那箱子东西。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小姐匆匆离家,但凡我阿婆狠点心,她那脚指不定也得缠上,要是缠上了她铁定去不了XJ。

老娘每日看着我就愁,等我长到一岁多,她终于找到机会把我送回宁波镇海乡下的阿奶家。

那时候的交通多不方便啊,一直长到15岁,我见到老爹老娘的次数屈指可数。

老话说得好啊,娘亲舅大。

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是毋庸置疑的,阿婆是封建传统礼教下长大的小姐,裹着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顺又理所当然的按着家里的安排嫁给我阿公这个门当户对的年轻人,当家理事,后来阿公更是当上了新昌县县长,

阿婆连生二女,直到生下老舅才算完成她作为当家媳妇儿的使命。

不过我老娘作为正头太太生的第一个姑娘,在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老娘跑去了XJ,我作为孙辈最大的,地位仅次于长孙,更何况我老舅也就比我大了十岁,长孙,还是没影儿的事哩。

商家当年在新昌县有多兴盛呢?新昌县有一座绵延不绝的山,那山没有名字,当地人直接管那叫商山。

小时候,我经常被阿婆接到新昌老宅去,隔了几十年,许多记忆都模糊了,我还依然记得,老宅比我家闺女上的那小学都大,光前院就跟个大操场似的,我常常在院子里撒丫子乱跑放风筝,可比在阿奶家好玩多了。

每回去,阿婆就得挪腾着那双小脚,弯腰把家里祖传的一个翡翠球挂我脖子上,说是让祖宗们保佑我平安长大。

那颗翡翠球对于当时年幼的我来说,不知其价值,只知道那球就像栓狗绳似的,沉垫垫的,不小心甩到脖子后头去能勒死我。

当然,只是暂时给我戴戴,那是以后要留给长孙的。

后来局势动荡,阿公跟老蒋有不少的书信往来,阿婆又是资本家小姐出身,阿公死后,万般无奈之下,阿婆包了个黄包车,从新昌跑到了镇海投奔穷亲家。

就像此刻,阿奶在外头骂骂咧咧,阿婆就坐在我房里,嘴角噙笑,温温柔柔的,眼里还有丝化不去的忧愁,柔柔的嗔我一句:“又惹你奶生气。”

我想古诗里写的如水般婉转柔美的江南女子,就该是阿婆这样的女人。

明明是最普通的靛青色布料,偏偏在不显眼的角落绣上了精致纤巧的绣花,裙摆盖住鞋面,只露出尖尖的鞋头。

巨大的生活差距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可依旧没有磨灭她身上那股大户人家的独有气质。在这村里乃至我后来见过许多人,从没有一个老太太像她那样,干净,整齐,美丽。

我翻箱倒柜的掏自己这些年捉泥鳅,捡塑料瓶攒起来的私房钱:“阿婆,我去趟内蒙,老舅给我打电话,喊我去接他叻。”

我老舅说的叫我别跟阿婆说的话,我压根没打算听,啥玩意儿啊撇下老娘跑出去这老久,还玩啥神秘,也不怕被抓去枪毙!

“你老舅联系你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阿婆激动放下手里的活计,眼眶微微发红说气话:“这么大的人,一跑出去就是两年,也不知道着家,如今还要你去接他!不去,就让他死外头罢。”

这话我压根没当回事儿,我老舅就是我阿婆的命根子,商家唯一能传香火的独苗苗:“我这次去,就把我老舅逮回来给你生孙子。”

“呸。”沾了点口水,细细的数我的小金库,啧,有点少,算上阿婆偷摸给的,也就稀稀拉拉不到三十。

阿婆小心的站起身走出去,没一会儿又扶着门回来,手上拿着一块蓝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打开来,里头整整齐齐一叠绿绿的50块。

我凑过去,羡慕的直流口水:“阿婆,你咋还有这老多钱哩。”不怪我这么问,阿婆从新昌县时,包的那黄包车,可是付了足足八百哩。

“没剩多少啦,都是给你老舅留着娶媳妇的,你阿公临走前,就放心不下他,唯一的儿子没成家,我总要在死前把这事儿办好了才能闭眼的”

每回提起阿公,阿婆的表情总是幸福的好像要满出来。

虽然是盲婚哑嫁,可阿公也没跟别人似的娶姨太太,在世的时候,俩人那叫一个夫唱妇随。

“行,保准给你带回来,等回来了,就给他锁家里,等生了孙子再给他放出来。”我拍着不足二两肉的胸脯,框框作响。

阿婆笑的锤了我一把,跟挠痒痒似的,数了十二张绿票子递给我:“呐,穷家富路,内蒙那地方远,我也没出去过,这钱你拿着,早点把人带回来。”

眨眼的功夫就进账六百,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不,对于村里绝大部分人来说,六百块是一笔顶顶多的巨款了。

我揣着钱激动地不知道放哪儿好,这老多钱要是丢了,我不得跳河呐?这钱咋就这么烫手呢?

我站在原地,左口袋换右口袋,上口袋换下口袋,里里外外的,抓耳挠腮的找地儿藏钱。

“行了,瞧你这小家子气,把你那裤衩子找出来一条,我给你缝里头。”阿婆摆摆手,让我别在这儿原地抓虱子。

要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拿了条我最新最新的,去年买的裤衩子,嬉皮笑脸的递过去:“阿婆,你该不会把钞票都藏裤衩子里头吧?”

阿婆迎着光抖落着我那条大红色的裤衩子,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少打我那些棺材本的主意,你结婚的钱,老早给你留出来了,等我死了,你就用我那棺材本,找人把我拉回新昌去,你阿公旁边那个位置就是我的,我呀,得进商家祖坟里去,跟你阿公躺一块儿才踏实。”

他们那辈人就是这样,谁家媳妇儿死了不能进祖坟,那是要被人说嘴的,指定是犯了什么大错了,连祖坟都进不去。

内蒙那儿肯定比宁波要冷,我拾掇拾掇,把最厚的一件大袄子给带上,又换了件厚实点的棉外套,穿上阿婆给缝好的裤衩子,暗暗下决心:接下来这条裤衩子,我是绝对不会脱下来的!

阿奶对于我要一个人出远门这事儿是非常抵触的,老一辈人,多少年了压根没出过什么远门,更多的是连镇上都没走出去过。

当下就是满脸的不高兴,黑着脸骂:“我看你是皮子痒了,这天儿眼瞧着就得冷了,你一人跑那老远去干什么?遇到啥坏人,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巴掌的。”

阿爷坐在门槛上抽着自己裹得卷烟不吱声,一口接一口的,那白烟顺着风就往里飘,阿奶自然是骂完小的骂老的,叉着腰:“抽抽抽,抽死你得了,这一天天的,家里的钱都给你一人抽完得了。”

阿婆适时的出来帮着一起摆筷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阿姐,是我托阿龙去一趟内蒙的,我家幺儿有消息了。”

“啊?他舅找着了?哎哟,怎么跑那么远啊。”全家唯一能得阿奶好脸色和仅有的温柔的,就是阿婆。

阿奶总说,阿婆到咱们家来是吃苦了,总不肯让阿婆干活,说阿婆瞧着就跟瓷娃娃似的,得好好养着,哪能干这些粗活?因此阿婆一开口,阿奶这态度就完全变了:“那可得抓紧去,早去早回,年前回来,还能过个团圆年。妹子,不是姐说,这回给他逮回来,你可得狠狠心好好收拾一顿了,你瞧瞧这满村谁家男娃娃二十八了还没成家的?”

我和阿爷对视一眼,知道这事儿算是定了,行了能吃饭了,上桌!

吃了饭,阿奶麻利的把桌子收拾了,给我撂下一句:“等着。”就进了厨房。

我只能老老实实跟阿爷并排坐在门槛上看星星。

农村么,就是这样,天一黑,啥都看不见。

等得我脸上都被秋蚊子叮了好几个包,阿奶才手里拿着东西出来,往我兜里一塞:“这三十块钱你就拿着路上用,不许乱花,明儿一早你就跟着村里的车去镇上,看看有没有车去火车站的,要是有就赶紧去,在外头不许乱吃东西。”

又得了一笔钱的,我却没什么大反应了,我阿奶能有多少钱?连连点头,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第二日一早,不对,只能算是凌晨,我跟鸡一块儿被阿奶揪起来:“赶紧的吃个早饭赶车去,要是没赶上车,就问问你彪哥有没有空,把你捎镇上去。”

范彪是我同族的表兄弟,一个村的,就比我大两岁,去年结婚的时候买了辆自行车,老威风了。

配着一块豆腐乳,喝了两大碗白粥,我就提着大大的军用行李包出门了,里头就装了我大件大袄子和阿奶连夜做的大馒头和肉饼子,还有几个白煮蛋和一个搪瓷杯。

今天阿奶特意把粥熬得稠稠的,就怕我路上没地儿撒尿,随地大小便也得背着点人不是?

也是运气好,刚到就碰上村里的拖拉机要去镇上,这下连车费都能省了,最重要的是不用坐彪哥的自行车,那玩意儿坐后头,配上乡下的泥巴路,能酸爽到忍不住原地拉屎。

镇上没有客运站,我问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公交车,人家说这儿有车可以去火车站,车票5毛。

要不怎么说出门的第一步就是花钱呢?坐个公交车就得5毛了,那公交车不像现在的那么大,小小的,就一个门,上了车,就自己找地方坐下,要是没位置,也自己想办法,售票员会挎着一个小包来收钱,收了钱就给你一张纸片子,上头打印的票价,还盖了红章。

这是我头一回儿坐公交车,挺新奇的,接过票子小心翼翼的收进上衣口袋里,等回来的时候在村里吹牛的时候拿出来当佐证。

满村谁家跟我这么大的孩子有我厉害能跑这么远出去玩?原先每回阿婆派人来接我,村里的人都羡慕我,这回他们还不得羡慕的半夜都睡不着觉?

想想我就美滋滋。

结果这倒霉的公交车,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上车下车,尿我倒是不急,就是硬生生差点给我憋吐了。

宁波火车站我是来过的,不过也是好几年没来了,主要是阿婆到我家了,我就没有到火车站坐车的理由了。

宁波到内蒙的班次有点少,一天就一班,要不是我被阿奶撵鸡似的赶出门,只怕这会儿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着急忙慌的买了张硬座的票,都来不及埋怨这车票咋这老贵,一张票得32.5,拎着我的大包拔腿就开始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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