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噬魂蛊20(1 / 2)

那虫子速度极快,大胡子的反应也不慢,立刻往后连退好几步,手里的金钢铲快速往地上连拍好几下,可惜也不知是那虫子太坚硬,还是他的手法不行,一只虫子都没弄死,反倒是有三只顺着金钢铲爬了上去。

我一看这虫子数量不少,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想来泡在人油里还能好好的活这么久,肯定不是个好招惹的,当下就想掏枪,刚摸上握把又停了下来,这虫子太小了,以我的枪法,不一定能打中,子弹不多了,该省的时候还是得省着点。

反手就从包里也掏出一把工兵铲,就上去帮忙,倒不是我多讲义气,而是这地方就这么大,要是不弄死这些黑虫子,全都得被咬上几口。

我们乒铃哐啷一顿敲,敲死了大半,我刚想松口气,就听老卫大叫一声:不好!声音之大吓得我一个激灵,还没等我看清,简嗣年就用力扯了我一把往后连退几步,我被带着退到墓门边上,才看清地上那些被拍扁的黑虫子竟然晃晃悠悠又动了起来,由一变为二。

这番景象已经超乎我当时的世界观了,腿都有点软了,傻愣愣的问:“这他娘是蜈蚣的亲戚?”

所有人都退到了墓门边,老舅手里紧紧捏着他那把弯刀问:“这虫子你们原先下斗没碰到过?”

大胡子黝黑的脸都有点惨白,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满全脸,死死抿着嘴没有说话,刘思思反倒又语出惊人:“这不是虫子。”

我说他娘的你说话别老说一半,知道啥赶紧的,再不说全都得被虫子咬死。她诡异的冷笑一声:“不是咬死,是被吃光。”那阴森森的语气听得我汗毛直竖,心下大怒,杀心顿起,心想待会要是被虫子咬了,老子先一铲子敲死你个狗娘们。

说话间,只见那些一分为二的虫子,突然被我们没敲死的虫子一拥而上,不过一两分钟就吃了个干干净净,也是这时,我才看清那些圆滚滚的好似没有脑袋的虫子,竟然长着一张与体型不成正比的大嘴在腹部,它们吞噬同伴的时候,那大嘴才显露出来,与黑色的外表不同,口腔之中竟然是鲜血般的红色。

看到这一幕的大舅和简嗣年同时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蛊!”“草鬼!”我当时知道什么蛊不蛊的,草鬼也是听都没听过,反倒是大胡子和老卫吓得一哆嗦。我问你们说的什么玩意儿?

他们俩没搭理我,老舅边从包里掏东西边问简嗣年认不认得这是什么蛊?简嗣年摇摇头,说只能大约判断是蛊虫的一种,具体的这方面他没有研究,而且近现代开始,苗人里能用蛊或者说是会对人下蛊的就非常少了,就算真有下蛊的,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承认。苗人内部历经千年,在这个阶段也已经对会蛊术之人有了那么点不好言说的排斥和嫌弃。

简嗣年这样做研究的,其实对很多少数民族,所知相对来说还是非常少的。老舅掏了好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被包了好几层的东西,我看那些虫子已经快过来了,苦着脸催促:“老舅,快啊,过来了。”

被我一催,他也急的脸红脖子粗,大骂道:“催命啊催,你们几个别傻愣着,赶紧的先用火烧烧看。”我一看他那不熟练的样,差点给手里的东西都搞掉了,就心里没底,这老逼登该不会是瞎搞吧?

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也不能管那么多了,甭管成不成的先试试吧,我们几个身上都带着火折子,纷纷掏了出来,问题是拿什么烧呢?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衣服都湿了,包里就备了一套干衣服也已经换上了,那湿衣服铁定点不着啊,我正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点了,胡蝶突然递过来一个,奶罩子?

这位阅男无数的大姐难得脸红了一下,没好气的说:“别磨叽,赶紧的!”

我接过那大红色的胸罩,也忍不住脸红,怪软的,手指搓了搓,还有蕾丝,我知道这个事情挺要命的,不应该想些有的没的,可我那时候实在是太青涩了,摸女人的奶罩子还是这辈子头一回呢。

正害羞呢,奶罩子就被人一把夺过还撂下一句:“还有没有,一个不够烧!”我当下就忍不住看看这位视女色如粪土的英雄是哪位,竟然是卫开放。

这时我再看那堆虫子,发现它们已经吃完了同伴半死不活的身体,却没有朝我们冲来,反而聚在一起,好像是在互相吞噬。我看的一乐,问简嗣年说这些傻虫子搞内斗呢。

简嗣年跟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说:“等它们吃的只剩一只,咱们就完了。”说着也不再搭理我,蹲下身脱了鞋,又脱下两只袜子,跟着卫开放一起往前走了两步点燃了丢在虫堆里。

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咋个长得,那奶罩子和臭袜子烧的都冒黑烟了,它们竟然发出了尖锐的鸣叫,愣是没死,我这下是真的有点害怕了,死死贴着身后的墓门,刘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轻飘飘的一点声儿都没有,两边的头发遮住大半的脸,用气声问我:“你知道它们怎么来的吗?”

气息喷在我脸上,我本来就高度紧张,被她这么一唬差点没跳起来,直接跌坐在地,心脏狂跳,刚想骂她两句,就感觉她不太对劲,原先她讨厌是讨厌,可起码看着挺活泼一姑娘,现在这样子,怎么死气沉沉的,看着她露出来的三分之一脸,竟然隐隐泛着青黑色。

我扯着嗓子就嚎:“胡姐,胡姐,你管管她,这女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啊,他娘的,有精神病你怎么带着下斗啊!”胡蝶原本跟着老卫他们一起找能烧的东西烧虫子,被我一嗓子也吓了一跳,她看到刘思思竟然到我了旁边,也仿佛吓到了一般,把手里的小背心往大胡子手里一塞,就直奔我们而来。

只见她一把抓住刘思思的胳膊,从她领口掏出一个小小的黄色护身符,随即脸色大变,失声道:“不好!”

我脑门子直冲血,只觉得真邪门了,怎么从进了山就开始倒霉,别人下斗那是挖完了拿了东西就出去潇洒快乐,我他娘的一件东西都还没捞着,就光听他们喊不好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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