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重回79做文豪 连载

年代:重回79做文豪

分类:都市言情 作者:白日梦醒来 字数:5万字 标签:年代:重回79做文豪,白日梦醒来 更新:2024-06-20 10:02:21

1979年,改革开放之初,知青大批回城,全国青年待业,一篇关于允许个体经济开放的报道登上报纸。而刚刚穿越回纯真年代的方兆中,一个上辈子坐机关办公室写材料的小科员,正在时代潮头的前列进行一场相亲。开设全国第 ...

人终将被少年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除了结婚。

“请问,同志在哪个单位工作?”

坐在方兆中面前的这位相亲对象名叫乔雨青,上穿一件白色女式衬衣,一只小巧的棕黄色小皮包平放在两腿上方,头发短的非常知性,扑面而来一股文艺女青年的气质。

“我在队里从事简单的搬运工作,随时听从组织调配。”

1979年,生产队其实已经不叫生产队了,十一届三中全会顺利举行之后,许多地区的生产队自发拆分为生产小组,或者基础的初级农业社。

方兆中所在的昌北县就在帝都脚下,早早赶在时尚潮头的前列。

乔雨青十分机敏,一听方兆中说“随时听从组织调配”,就知道这人葫芦里没卖好药。

什么搬运工作,听从调配,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待业人员。

有趣的是,两个待业人员谈话的桌面上放着一张新鲜刊载的《人报》,报纸的头版登载了今年春夏之交,上局批转的一篇《关于全国工商行政管理局长会议的报告》。

报告中明确指出“各地可以根据当地市场需要,在取得有关业务主管部门同意后,批准一些有正式户口的闲散劳动力从事修理、服务和手工业等个体劳动,但不准雇工”。

这是1978年正式改开之后,上峰批准的第一个有关个体经济经营的报告。

原因也很简单,78年之后,大批上山下乡的插队知青返城,城镇共计积压待业人员已达800万左右。

乔雨青心中略有失望,她自己虽然也是待业人员,但父亲在燕京市里当语文教师,母亲是县立图书馆的管理员,未来在“县区文化领域”混个职名儿还是简简单单的。

“那……父母单位也是在生产队吗?”

“哦,我父亲在内燃厂当工人,但现在卧病在床,身边离不了人;母亲给队里掌勺做饭,有时候也帮人缝衣服。”

话里半真半假,方兆中笑的人畜无害。

实则真实情况是,1970年的时候,县里内燃厂承接一批苏联淘汰的旧式设备,由于国际关系因素,彼时厂内缺乏苏联专家的指导,新设备在安装不久之后发生故障。

方父方建国为了解救当时在厂里加班的一组妇女工人,毅然决然英勇就义。

锦旗补贴少不了,可方兆中不想遇人就提这茬。

一是有炫耀嫌疑,二来他也不想结婚。

前世的他专门坐在机关单位写材料,按说体制内的男同志一向是婚恋市场的香饽饽,可谈了三年的女朋友提到结婚,开口就是68.8万的天价彩礼。

江南西部习俗,别说王婆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68.8万换三床被子,他觉得自己还没龟男到这个地步。

但方兆中是啊。

这位初中学历的方小同志在“被穿越前”暗恋县里一个名叫庄晓丹的女知青。

这个庄晓丹的成分不太好,73年的时候在昌北县下属农林队从事生产劳作。

75年的时候,方兆中和庄晓丹看对眼了。

上沪来的庄晓丹天生有股不同寻常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明丽张扬,静下来的时候温温柔柔,口吻里自带沪上水乡的柔美气质。

情窦初开的方兆中自然不是庄晓丹的对手,玩玩暧昧,搞搞拉扯,我们的纯情小同志被迷得神魂颠倒。

要说特过分的事庄晓丹也没做,无非是借助方母张桂花的关系,给她调了个岗位。

但这也是最让现在的方同志最气愤的事情。

张桂花一不在街道办劳动局,二不是生产队的管理人员,怎么给庄晓丹调岗呢?

求人呗。

方建国虽然没评上烈士,但好歹也是个先进楷模,就义前又属于工人团体。

在这个年头,工人老大哥五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张桂花为着未来这个准儿媳妇求到了队里,生产队大队长看在方家一家人的面子上,给庄晓丹调到了内燃厂文件室收文件。

顺利调了岗,庄晓丹却只字不提结婚扯证的事儿。

女人不提,方小同志也不敢多问。

这段十分龟男的往事经历,让刚刚穿越到1979年的方兆中梗到在旱厕大便都不利落了。

思绪转回眼前。

乔雨青一听方父在内燃厂当工人,眼睛顿时一亮,可随后又听说卧病在床,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又被浇灭。

如果说眼前这位男同志还有什么优点,大概就是长得端正,眉目之间有股英气,但待业。

“结婚彩礼的话,方同志出的起吗?”

七十年代的彩礼是三转一响,也就是通俗的四大件——手表,缝纫机,自行车还有收音机。

等到八九十年代,四大件又会逐渐演变成彩电,冰箱,空调,洗衣机。

随着时代变迁,二十一世纪之后,这四样东西会经常在收废品的小喇叭里听到。

“我家比较困难。”

今日他之所以来街道办的相亲办公室,还是受母亲张桂花的强烈要求。

25岁之前必须结婚,这是死命令。

好消息是,他才24岁。

坏消息是,他已经24岁了。

方兆中上头还有个姐姐,前段日子刚刚扯证。

其实方兆中本人不算待业人员,他是个有初中文凭的知识分子,早年间在内燃厂做办公室文员,这两年为响应高考重新举行,县里的电子夜大要重新改整为新学校。

今年九月份开学,他就要作为新任老师上岗。

当然,这一点,方兆中没透露给对面的乔雨青。

至于乔雨青呢,一番交谈下来认为方兆中的人品不错,长相也端正,但家里实在贫困。

作为一个追求文学爱好的女青年,她实在不想下半辈子在锅碗瓢盆和照顾病重老人的生活里度过。

舍身取义的思想境界还是太高远了。

她不想撂了街道办冯大妈的面子,踌躇了一会儿,道:“要不先相处试试看?”

不怪乔雨青这么直接,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这句话拉成了横幅,正贴在相亲办公室的窗户顶上。

“好吧。”

方兆中觉得麻烦,但还是勉强应了。

1979年,正是时代的风口。

什么意思呢?用他的话说,你带着把铁锹南下挖大粪,都能在即将兴起的小渔村里挣个盆满钵满。

方兆中一定不会呆在昌北县,所以也没必要耽误女同志。

尤其是,他看得出乔雨青是个好女孩儿。

答应只是为了不让对方面子上太尴尬。

男女两人结伴从相亲办公室出来,在外蹲点的冯大妈一脸喜色地迎上来。

她从两人之间看出了一点苗头,嘴上还是这么问:“怎么样,两位同志,还顺利吗?”

“方同志是个好同志。”

乔雨青说话的时候,方兆中却通过人群,看见在大门外等待的庄晓丹。

庄晓丹穿着一件蓝白格子相间的碎花衬衫,两人视线一碰,她立即扭身一走,在方兆中的视线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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