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毕业接手自家的诊所，陆凡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让诊所倒闭！多年以后，当陆凡看着眼前纵横全球的医疗帝国时，他陷入了沉默……
“老爸，我真的不想当医生啊！”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绿茶，茶水表面已经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油雾。
陆凡咬着牙，目光灼灼地盯着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父亲。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陆峰猛然睁开眼，一张国字脸上满是怒容。
“你说说看，当医生有什么不好的？”
陆凡头一缩，弱弱道：“哪儿都不好……”
陆峰搜的一下站起身，双眼瞪着陆凡，嘴里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
“我到处托关系，让你本科毕业能进三甲医院！”
“你倒好，还不领情？”
“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应届毕业生失业率超过了20%！”
“你看看隔壁老王的孩子，什么双一流毕业，还不是没找到工作，天天在家里啃老！”
陆峰对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顿的数落。
要不是一旁妻子张雪琴的阻拦，他差点儿都开始热身练拳击了！
不过，陆凡的声音虽小，但是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老爸，我就这么跟您说吧。”
“我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大部分科室的医生，一周查房七天，全年无公休。”
“每次出门诊，尿尿都要积攒一上午才能去尿。”
“一年到头，还买不了京华的半个厕所。”
“而且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最关键的是，上个月有个医生被患者打了……”
“……”
曾几何时，陆凡也是怀揣着远大的梦想，报考了医学专业。
想着穿上白大褂，手起刀落、治病救人，得到众人的尊重。
可是当他上了临床，见识到了愈演愈烈的医患矛盾之后，明白了想要在当今社会做一个医生，那真的是如履薄冰。
要钱没钱，因为钱都被“大前浪们”搞走了。
要地位没地位，还要天天担心被患者打。
这和陆凡心目中那个高尚的职业，完全都不沾边啊！
所以即便他成绩优异，甚至在医学院里名列前茅，在毕业之后，他依旧不想当医生了，毅然决然选择另外一条道路。
“小凡啊，你这想法是很片面的！”
陆峰见来硬的不行，只能耐着性子，声音尽量放得柔和一些。
他真怕自己这个儿子，一气之下真的去干什么“自媒体”职业。
“你看你老爸我不也是一个医生吗？”
“干了这么多年，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学，平时生活上也没亏待你。”
“周围邻居对我们家也很尊敬。”
“这就说明医生这个职业，还是很不错的。”
陆凡摇头如捣蒜，“爸，外面的世道变了，如今年代的医疗环境，咱们把握不住的！”
见儿子油盐不进，陆峰瞬间又脸黑了。
“臭小子，你就非要去干你那什么自媒体行业？！”
陆凡见老爸又生气了，脖颈后不由得一凉。
别看陆峰现在好言好语的和他商量着，但是发起火，动起手来，那也是谁也拦不住的。
“爸，我现在和几个朋友一起，把自媒体搞得挺好的。”
“每个月不比您在诊所干得差！”
人生是自己的，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陆凡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那你能保证以后稳定下去吗？”陆峰压住心中的怒火，“我也不是没了解过你们这个行业，赚钱是容易，但是死得也很快！你就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不顾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吗？”
“爸，我……”
陆凡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老妈扯了扯他的衣袖。
“小凡，你爸在气头上，你就少说两句，先听我说。”
张雪琴朝陆凡使了使眼色。
陆凡见状，便闭上嘴，乖乖站在一旁。
“老陆啊，你别气了，小凡这孩子还没长大呢，他也是一时糊涂呢。”张雪峰来到陆峰身旁，柔声道，“不过现在的医疗环境有多么恶劣，你也不是不清楚，孩子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外面人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那也不能……”陆峰刚想说一句，也被张雪琴打断了。
“你先听我说完！”
陆峰看见老婆瞪过来的目光，也只好闭上了嘴。
张雪琴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才缓缓道：“既然你们两个的想法有出入，我这里有个折中的法子。”
“小凡你现在毕业了，不想去医院上班也可以，你就先去你爸的诊所帮忙，等你熟悉了这个行业，再看要不要继续干下去。”
“你们父子俩看这样行吗？”
“妈，我不想……”陆凡连忙摇头。
他的时间太宝贵了，根本就不想都浪费在这个小诊所上。
张雪琴却是走上前，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道：“小凡，你就答应下来，先在诊所干两个月，之后再和你爸商量。到时候说自己不想干了，那也能有个好理由啊！”
“妈，那我在诊所就干一个星期，行不？”陆凡弱弱问了一句。
“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张雪琴瞪了眼自己宝贝儿子，“不想被混合双打，就听我的！”
“行吧，那就听老妈你的。”
陆凡思忖了一番，还是点点头。
要是不这么办的话，老爸那一关不好过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张雪琴挑了挑眉头，看向一旁的陆峰。
“我没意见。”陆峰也只能让步了。
更何况，等这臭小子真正去诊所了，那就由不得他了……
……
陆凡还想着等过段时间再去诊所上班，趁着刚毕业，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是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被老陆的大嗓门喊起来了。
“快起来，今天第一天去诊所，可别迟到了！”
陆凡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
“爸，我和同学说好了去厦门旅游……”
“不准去！”陆峰正在准备早餐，头都没抬，没好气地说道，“你再讨价还价，就直接去医院上班吧。”
陆凡顿时语塞，只能在心里默默承受着。
“我忍！”
“忍过这两个月，我就自由了！”
陆凡把早餐的油条当成了发泄对象，狠狠咬了几口。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陆凡就跟着陆峰来到了自家小区附近的诊所。
平安诊所，是陆峰经营的一家西医内科诊所。
陆凡小的时候，他爸陆峰在诊所上班，他妈张雪琴是医院的护士，所以他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平安诊所中度过的。
平安诊所，就相当于陆凡的第二个家。
刚走进诊所，迎面就走上来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女人。
她穿着护士服，身材高挑，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
她叫杜鹃，是平安诊所聘用的护士。
“陆叔，您今天来这么早啊。”杜娟笑着和陆峰打了声招呼。
“不早了，早上吃饭了没？”陆峰朝杜鹃笑着点点头。
“嗯，吃过了。”杜娟看向陆峰身后的陆凡，微微诧异道，“小凡，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杜娟姐，我今天是来上班的。”陆凡挠了挠头，还偷偷瞄了眼走在前面的陆峰。
“啊？”杜鹃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你来诊所上班？”
她和陆凡熟得很，以前陆凡刚上大学那会儿，他对医学事业充满了激情，还时不时会来诊所帮忙。
可是后来，陆凡决定转行之后，就很少来诊所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陆凡要上班，也是去医院吧！
怎么来到了诊所？
“杜鹃姐，这事儿不好解释，反正接下来两个月，我就要和你成为同事了。”陆凡打着哈哈，敷衍了过来。
“行吧。”杜鹃在疑惑中点点头，也没在意陆凡话中的两个月，“你去后面休息室换件白大褂。”
“好嘞。”
陆凡加快步子，跟着陆峰走进诊所中休息室。
……
休息室中。
“诊所前面是诊室，后面是治疗室和处置室，还有一个观察室。”陆峰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给陆凡介绍道，“诊所你应该很熟悉了，我就不多说了。”
“爸，那这两个月需要我干啥？”
陆凡找到一件崭新的白大褂，麻溜儿地穿上。
这两个月，他打算混一混，就这么咸鱼过去。
等到时间一到，就和老爸说拜拜了。
“你说医生是干什么的？当然是给患者看病！”陆峰瞥了眼陆凡，“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这是自己生下的种，他当然知道陆凡心里在想些什么。
“噢。”陆凡百无聊赖地点点头。
可就在他穿好白大褂的这一刻，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机械的声音。
眼前出现了一块虚拟的光幕，其中有一行行的小字，不断的显现出来。
【神医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
【绑定宿主：陆凡】
【绑定地点：平安诊所（可更换）】
【职业范围：西医内科】
【特别提醒：使用本系统前，请宿主阅读使用须知！】
“这是……系统？”
陆凡先是一愣，随之陷入一阵狂喜。
身为网络文学的重度爱好者，他当然知道系统是什么。
这是主角必备的金手指之一！
陆凡稳定好心神，继续查看光幕上的文字信息。
【神医系统】
【宿主：陆凡】
【地点：平安诊所】
【诊所繁荣度：538】
【繁荣度：主要由诊所“客流量”、“交易金额”、“患者信任度”、“社会影响力”等因素构成】
这是属于他个人的信息模版。
在信息模版的下面，有一个系统刚刚提到的“使用须知”。
【使用须知：经营平安诊所，使诊所“繁荣度”达到对应指标】
【每隔一段时间后，系统将会根据“繁荣度”数值，给予相应的奖励】
【当前阶段，具体规则为：】
【一个月内，将当前“繁荣度”数值提升10%，可奖励少量现金】
【一个月内，将当前“繁荣度”数值提升30%，可奖励中等量现金、低级医学技能】
【一个月内，将当前“繁荣度”数值提升50%，可奖励大量现金、中级医学技能】
……
陆凡看完眼前的文字描述，脸上露出了十分无奈的表情。
他都准备放弃医学这个职业了，怎么突然来了这种系统啊？！
就在这时，陆安眼前的光幕上又弹出一条信息。
【检测到宿主心理状态发生变化】
【系统任务转换中……】
【转换完毕，等待宿主确认】
陆凡一愣，当他再次看向光幕中的信息，发现之前的任务已经完全变了。
【当前阶段，具体规则为：】
【一个月内，将当前“繁荣度”降低5%，奖励少量现金】
【一个月内，将当前“繁荣度”降低至10%，奖励中等量现金、任意职业低级技能（可自行选择）】
【一个月内，将当前“繁荣度”降低15%，奖励大量现金、任意职业中级技能（可自行选择）】
……
【一个月内，将当前“繁荣度”降低50%（破产倒闭），可奖励巨额现金、任意职业顶级技能（可自行选择）】
陆凡看到系统的任务，眼中顿时涌出狂喜之色。
在小区附近，像平安诊所这样规模的诊所一共有五个，业内竞争相当的激烈。
想要让繁荣度提升，是很难办的。
但是让繁荣度降低，那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只需要让诊所的客流量降低，收益减少，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奖励？！
这不会是系统的bug吧？
【宿主是否确认当前任务？（确认后无法撤销）】
陆凡意念一动，肯定是确认啊！
“这系统真是太人性化了！”
陆凡现在心中豪情万丈，这难道就是拥有光环的主角吗？
冷静过后，他点开了系统光幕最下面的一行小字。
【系统守则：宿主的任何行为，必须在合理、合法、符合医德的范围内】
【补充条款：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或暗示系统的存在】
【最终条款：系统对违规行为拥有最终解释权】
系统禁止了任何的歪门邪道，这也在合理的范围内。
否则胡乱诊治患者，根本不需要等破产，卫健委直接吊销了执照。
“在规则范围内，让诊所倒闭，这能有什么难的？”陆凡信心十足。
自从国家卫健委鼓励开设个人诊所之后，全国各地诊所遍地开花。
但是，真正能够生存下去的，少之又少。
“从今天起，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让诊所破产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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