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者,神游万里 连载

星尘者,神游万里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痕音 字数:3万字 标签:星尘者,神游万里,痕音 更新:2024-04-04 11:54:40

星辰转变,诸界涟漪驳杂的能量随着诸界之景而降临世间,残存的人族受此影响纷纷借助几所能及的力量在天下各处据守,以此得来喘息之刻。古时中原有贤名谷祖,结合星辉布下星域大阵,以纯粹清冷的星光抵挡诸界而来肆虐 ...

“少爷,抬头,将手放在这上面,它会告诉你,帮助你制胜的要点,究竟在何处。”

昏暗的房间内,两鬓夹杂着红色发丝的少年紧紧盯着身前老者手中伸到自己面前的水晶圆球,一脸坚毅的伸手摸去。

随着少年小手的触摸,那圆球自内焕发出一股暖流,好似与少年体内某种事物引起共鸣般,随着血液的回流被一同带入少年体内。

咔哒。

随着圆球的碎裂,一股黑暗随之笼罩姜堰的全部视野,迷蒙间,好似能在其中看到无数细小的光点,好似星空一般。

小手不自觉的向前伸出,向往的向黑暗中某个方向摸索过去,正如同少年所付出的期待一般,这片星空好似也在回应着这份期待,点点光点突然绽放光泽,从星空深处而来,被这小手紧握。

笼罩视野的黑暗随即消散,姜堰看着手中事物,欢笑着举起,要将喜悦带给身前的老者。

“三级,不错的起点呢,看来老爷的遗愿终于可以实现了,”老者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将姜堰抱起,凑近端详着被他手握着的事物,“银器……看起来有点像裁纸刀,少爷,你能感受到该怎么用它么?”

“拿他捅自己。”

听着姜堰一脸笑容的回应,老者面上惊愕,内心一下便紧绷起来。

“银器啊……是这样么,再度降临一位祭司,这对于老爷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

随即,老者不再多想,从袖中抽出一条锦帕将小刀包起,面色随意得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在渐渐消散的水晶碎片后,将小包塞入姜堰怀中放好,转身向屋外走去。

推开房门,暖阳照在两人身上,为这寒冷的环境添上一点慰藉。

“爹。”

眼见老者将少爷抱出,还是如此不做遮掩,早已等候在院中的男人便已知道,一直以来准备的事已经完成了。

老者对那男人只是简单一点头,那男人顿时心领神会,转身拿起自己的佩刀,快步朝着院外走去。

“少爷,跨过这道门开始,您就要开始在世人面前,展露独属于您的天地了。”

“知道知道,冯伯你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些年您对我的训练还不够吗,不过都是些小人罢了。”

“不够,还不够啊……”

冯渊叹息着摇了摇头,抱着开始酣睡的姜堰跨出大门,朝着早已在外面等候的篷车走去。

“这么些日子,终于有个带棚的车可以坐坐了。”

听着男人有些轻快的话语,冯渊的目光只是在车座上崭新的刀痕上扫了一眼,叹息道:“这种天气还要去砍铁杨木做车驾,难为你了。”

对此,男人只是摆了摆手,招呼着老者快些上车,便挥动手上软鞭抽打在车前拴着的骡子,催动着篷车向前开动。

“爹,少爷觉醒了什么能力,弓还是枪,老爷子遗留的最后血脉,不能是辅星吧。”

男人轻快的声音从车架上传来,老者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主星,但不确定是否为帝星,孰是孰非,还得看他能够唤醒谁。”

“唤醒?”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迟疑道,“莫非少爷觉醒的星能来自竹夫人?可……那莫不是要去猎杀些强力点的血食供奉?”

闻言,冯渊沉默片刻,严肃道:“去一趟城郊,先去城隍殿看看。”

男人并没有问为何不去城中正在举办庙会的城隍庙,偏要前往路途遥远的城外去,只是默默调整了骡车的方向,沿着路口转向行驶。

“院子的钱,你付过了么。”

“付过了。”

老者透过竹编棚子的缝隙看向外侧,目光不断在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场景中流转,嘴上不时和男人确认着事宜,确保没有事物遗漏。

男人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将所有事务都处理妥当,但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应,眼角不自觉的流出清泪。

“娘,那人在哭。”

耳畔传来一声幼儿的声响,男人循声看去,眼见着一位妇人正要口头教训起那身穿新衣的孩童,就要扯出笑容向那小孩回应,可作出时却让自己脸上的泪光变得更加明显。

男人赶忙回头,随手在面上一抹,就要继续驾驶骡车前进。

“季儿,有什么好伤感的,你自己不就常说往事如烟么。”

“孩儿明白,明白……”

见状,老者只能叹了口气,停下手中源源不断向少年体内注射进入的土黄光芒,起身向车架靠近了一点。

“季儿,我走之后,记得帮助少爷,一切以少爷意愿为准,在少爷达到彤辉境前,切莫与朝廷动手,特别是福家。”

“爹……,少爷现在启星完成,已经算是过了采耀这个境界,那彤辉境前,不就剩一个瑶光境吗,孩儿自己就是彤辉境的,难道福家来人,会只挑着这两个境界动手?”

“毒士竹烟献计焚城,害死宫中无数高手,眼下朝中能打的都去镇守边境了,就是弑君夺位的简钰本人都才阙域境,必须协同几家高手坐镇新都,来截杀先皇亲信的,自然只能是瑶光境的私兵了,这些你应当明白,但凡事皆有例外,早做些防备是应当的,不要等到时候落入包围圈了才知道后悔……”

说话间,骡车已然驶出城门,缓慢的沿着官道向布设在城郊山上的城隍殿而去。

寒风呼啸而过,好似还有雪花随风卷入棚内,将少年简朴的布衣吹动。

见状,老者轻抬手臂,维持着土黄不动的同时,细心的将有些凌乱的衣物整理妥当,眼神中,满是不舍。

不多时,冯季将骡车停下,转身入棚将老者扶下,牵引着沿山路而上,指着路边一角说道:“城隍殿就在弯道另一边,这是上坡,车就先停这了。”

老者点了点头,回首望了眼还在车中酣睡的少年,便和冯季一同朝着弯道尽头走去。

进入殿中,冯季的目光在遍布四处的破旧桌椅一扫而过,只是最后再留恋的看了一眼已经跪在蒲团上的老者,便转身沿着山路回赶。

探入棚内观察,眼见那少年一如既往的酣睡,男人沉默片刻,无奈道:“少爷,以后的道路可就只剩你我二人独自前行了,你可要做好准备,迎接苦难的到来。”

随即不再犹豫,手中星辉亮起,转身看向苍茫的天空,反手一招,星辉闪耀间,一张宝雕弓便被紧握在手。

跨步拉开,一道纤细的虚影便随之出现手中,几杆幽蓝通透的长箭随之浮现影线之上,只是蓄势数息,便呼啸而出,朝着天边呼啸而去。

“初次的血食,雪雕应当足够。”

“但只怕其胃口颇大,瞧不上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男人一怔,随即转身回道:“爹,您出来了。”

冯渊点了点头,看着远处跌落云霄的雪雕,有些疲惫的说道:“当年竹夫人声势浩大,先皇为保国运昌隆,风调雨顺,不惜耗大代价从天下诸国搜罗各种奇珍异宝,换得无数珍奇技术之图册,但无一例外,朝中大臣没有一个能看懂其上字符所代表的含义,那祭祀之神也不曾降下任何有关语言的赐福,这才让国运空耗,让境外诸魔有了可乘之机。”

“季儿,将来你若是直面宫皇,可莫要怪罪于他。”

“孩儿明白,姜府上下皆是那福袁所害,孩儿自是不敢迁怒于殿下,只是……”

“好了,”冯渊哪能不知道自家孩儿的心思,但联想到眼下的形势,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再度说道,“只是两只雪雕是不够的,你不知道少爷能召出哪路鬼神,更不知其脾性,若是其和竹夫人召出的一样,也便罢了,说不准还能再现当年姜府的威势,但若是境外那群邪神的同胞,那便真是我族之罪啊……”

“孩儿明白,稍后便再去打几只野味。”说着,冯季把长刀往身上一背,就要向着一旁山林走去。

“不急,刚才我在殿中祷告过了,待会就有人把合适的血食送来。”

“送来?爹不是说过,香火供奉的仙神,只能加持机缘,不能直接物质交换吗?”

“自然是要自己争取的,你看,来了。”

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低垂着身子的黄豺正沿着小路走来,眼见几人看来,一个仓促便要向后倒转跑去。

“休走!”

冯季大喝一声,随即猛地抽刀前斩,一道寒光瞬息间扫过那小兽脖颈,溅起一道血光。

“爹,这黄豺体内蕴灵不少,想来平日里吃食不会太差,”

“五气内蕴,由内而外,这虽远离京都,但却靠近边军,已经上了八品内蕴的精怪不会出现在这……是哪家家养的灵宠?”老者沉默片刻,眼神转而向小路尽头看去,那有微弱的车轮声音从远处传来。

待到那车靠近,两人这才从车座上篆刻的铭文中看出,这应当是京城中哪个世家。

“爹……”

“鸟羽铭文,宽大如扇,是游家,京城世家中的一个,但五大世家此时应当在城中庙会祈福,为何会有人来此……”

看着仅有一匹杂色马拉来的宽大马车,周围除了一个明显气息为瑶光境的护卫拉车外,再无其他侍从,老者内心已然有了些许判断。

“主家姓游,趁今日吉时来此祭拜,烦请给个方便,将车驾往路边挪动几分。”

听着车上车夫带着一丝礼数的话语,冯季身形移动,就要上车照做,不料车中却是传来一道些许虚弱的声音,将男人拦住。

“两位还是先解释一下,为何将我之宠兽猎杀。”

闻言,冯季默默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老者,等待其的回应。

“还望公子莫怪,我家少主启星未能成功,反遭星蚀之苦,今日我等正是前来城隍殿中为其祈福的,却不曾想见到有一身姿卓越的黄豺在周围游荡,而其上又无看见何种明示身份的物件,这才误伤于此。

“若是公子想要一个说法,老朽身上却只有些许银钱,却再无他法补偿了。”

那车内的声音沉默片刻,突然叹息一声,将目标转向冯季,缓缓说道:“既木已成舟,要再多银钱也无法挽回,那位武者,我观你实力不错,既愿为你家少主猎杀血食,可愿帮我一个小忙?不论事成如何,这黄豺都可赠于你家少主滋补身子。”

闻言,冯季并未作何应答,只是将头转向老者,征求其的意见。

冯渊见状,微微躬身,拱手道:“承蒙公子厚爱,犬子身手仅达彤辉之境,虽于情于理,我等都该帮此忙,但还望公子斟酌,莫要让犬子陷入险境。”

“老丈不必担忧,眼下朝政动荡,边军疏于防备,让一头六品虎妖闯了进来,既然这位兄弟你善于捕猎,不如便前去将那畜生猎杀了吧。”

“不知……那虎妖现在在何处?”

“城南有一处猎场靠近边军营地,那畜生在猎场中已经吃了不少人,现在已经被各家联合封锁了,你手持我的令牌,可以进去一试。”

话音刚落,早已等候的护卫便从怀中取出一枚镔铁令牌递到冯季眼前。

见状,冯渊也只是略显犹豫,随即便点头示意冯季收下,转而拱手道:“老朽明白了。”

随即也不再停留,捡起黄豺便拉着冯季往骡车上走,一直待到那游家马车过去,这才调转骡车向山下赶去。

一路无话,一直到走上官道要往那城南去时,冯季这才忍耐不住般开口道:“爹,刚才那人,到底是何意思。”

“怎么,你有何见解。”听到冯季的问话,冯渊反倒不着急解释,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这里是京城,已经是杞朝活跃范围的最南边,那在这镇守的只有红家,最有可能的便是秉望兄领兵镇守城南边界,我与他相熟,以他的性格别说虎妖了,就是狐妖都进不来半步,又怎能让其在境内杀人?”

“所以,那头虎妖必然不是自己进来的。”

闻言,冯季连车都不顾了,直接转身探入棚内,一脸震惊的看着冯渊,难以言语。

“游家虽然是京城中五大世家之一,但绞杀境内妖兽的活计绝不是他们的事,更不会落到一个拼着路途遥远也要来城郊祈福的病弱公子头上,最大的可能,或许便是与他有仇的哪位世家子弟从境外掳掠来一只不受控制的虎妖,在城南猎场中脱离了控制,被五大世家联合封锁了,让你拿着他的令牌行事,或许就是一种立威的手段,这之中牵扯甚远,为保今后行动方便,或许你还是掩面前往为上。”

“孩儿明白。”

眼见冯季直接从车上扯下一节粗布,几下便在脸上制成一副简易的面巾,虽不算多么隐蔽,但其能如此快捷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让老者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骡车受男人的牵引缓缓在路边停下,冯渊将头探出棚外一看,猎场周围已然是被各色营地围堵的满当,仅仅只是骡车,恐怕也不能再向前走近。

冯渊转身进入棚内将姜堰唤醒,包上粗布遮面后,三人便一同走下骡车向那大门处靠近,沿途虽然有浪人站起要靠近,却都被冯季眼神震退,一行人还算顺利的来到大门前。

“猎场封闭,闲人止步。”

三人才一走近,早已注意到几人的护卫便一同上前,伸手拦下几人去路。

“有虎妖在猎场伤人,城卫已经在处理,在这之前,几位还是先回吧”

许是看到队伍中有孩童,又或是被冯渊高大的身形吸引,那护卫又补上了一句。

“受雇于人,还望行个方便。”

听着冯渊的话语,那护卫看了一眼递出的令牌,沉默着点了点头,指着周围一名靠在围墙上等候的护卫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跟着他前去箭楼,会有人用吊篮帮你们送进入。”

姜堰迈步紧跟两人步伐朝一边走去,眼神在大门周围或站或靠的各色护卫上一扫而过,转而聚焦在围墙上方探出来的密集树枝,心中疑惑渐起。

“到了里面之后,几位若是迷失了方向,切莫胡乱行动,朝着一个方向走一定会寻到围栏,便可再接触到林立围墙上的箭楼,届时若是已经狩猎了虎妖,又或是需要外出补给,皆可以让箭楼上驻守的城卫将你们带出。”

说着,那护卫从一旁拖出一张竹篮,大小正合一人蹲在其中。

“哪位先来?”

闻言,冯季打量了一眼箭楼高度,随口道:“劳烦将这位年纪尚幼的用竹篮送下,我等二人可以自行落地。”

“也好,小兄弟,上来吧。”那护卫点了点头,将竹篮搭在横栏边缘,紧握着绳子对姜堰说道。

待到姜堰缓缓落地,早已飞跃下来巡视周围的冯季几步上前将少年扶出,与冯渊一同远离了箭塔视野的视野范围。

沿途小路皆是被掉落的树枝覆盖,途中不乏有被暴力折断的粗树桩林立周围,能轻易看到各种战斗所产生的痕迹遍布四周。

冯季指着远处一柄深陷岩石中的镔铁长柄说道:“爹,你看。”

“于配枪枪柄处篆刻小字,倒是世家子弟常干之事,但连配枪都丢这,无法带走,可见那虎妖凶狠,季儿你待会要小心了。”

“待会?”

面对姜堰的疑惑,冯渊指了指一旁因踩踏而压低的草丛,笑道:“这周围都是些新产生的痕迹,那枪柄虽说看不出什么,但昨日才下过小雪,这地上都能清楚看出新旧两层雪,那枪柄上没道理只有那么一点覆盖,所以,应当是早上下雪前,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空气中虽说能感受到非常微弱的血腥味,但却不像兽血,所以,应当是那个枪柄的主人所代表的势力吃了败仗,或许没有折损,但却没有再战之力,那虎妖……成功捍卫了自己的领地,自然会巡视一段时间,我们顺着痕迹,不难找到它的巢穴所在。”

“可,冯伯你先前和我说过,妖会更容易对人类发动攻击,感知的范围也不能以常理判断。”

“是这样不错,但不过六品的虎妖,倒是难以逃过我的……”话虽如此,但冯渊还是下意识的再度运转心念扫过视野边界,再度确认了一遍自己先前的探查结果,目光也就直直聚焦在山林一处正在缓缓变形的灌木丛。

‘专精隐蔽的白虎?’

“季儿!”由不得老者多想,那虎妖已是依靠着隐蔽法门靠近许久,眼见着两方不过一个扑击的距离,若是现在失了先机,恐后患无穷。

才刚一大喝出声,冯渊双手猛地伸出,夹杂着混黄的星力猛地卷起,彷如一道锁链般直指方才注意到的那一点变化。

但那虎妖却是先一步避开,身体轻一低伏,前扑着便躲开了那一道锁链的束缚。

“妖孽!”

那虎妖前扑避招,正是势短之时,冯季抓住机会,甩出箭矢的瞬间长刀便已出鞘,斜斩在那宽厚虎面上。

抛出的箭矢划过头顶,却只是伤及浮毛,划出一道小口,但灌注了气力的长刀确实实在的将一边虎目开出一道大口,黑血当即飞溅而出。

“吼!”

那虎妖吃痛,当即便是张口咆哮,音浪仿若实质般迎面而来。

眼见这虎啸势大,想要避开已是不可能。冯季当即将长刀反握,要灌注星力弹开音浪,试图抵挡此招。

但这虎啸转瞬即至,纵使冯季动作再快,手上星力才刚一抹上,那精铁打造的长刀便被虎啸震碎,就是冯季自己也只能后跳着将所受伤害减小。

眼见如此,冯渊单手作钳状,弓步上前一托就将虎口向上闭合,身形辗转间伏于背后的左手握拳顺势上顶,灌于腰力猛地往虎腰处轰去。

眼见那虎妖还要借着托举之力以掌力击退冯渊,后退数步的冯季已是顶着周身伤痛凝出弓箭,蓄满弓弦,三杆长箭满弦而发,于空中绕着大圈朝虎头钻去。

左上两支长箭却是被自内而发之罡气所挡,但右侧虎目却是已废,长箭便乘着这一罡气缺角而入,直插后脑,自内透出后脑,深深插在一处木桩上,才缓缓消散空中。

冯渊劲气再顶,手上虎尸却已经再没有反应,顺着劲气翻落一旁。

“少爷,可以出来了。”冯渊左右打量,心念扫过一处大石,这才明白自己少爷身藏何处,暗自点头间也是连忙出声呼唤道。

听到呼唤,姜堰先是从石后探头打量,这才迈着大步拐出,朝着两人靠近。

才一走进,姜堰一眼便见到在一旁打坐回神的冯季,顾不上战况如何,连忙道:“冯伯,济才哥可是受伤了?”

“无妨,这白虎妖精在隐逸,所发出的虎啸比寻常老虎强不了多少,倒是白瞎了这一身六品的修为,”说着,冯渊又蹲下身在虎尸上按了按,再度点头道,“气血充盈,若不是吃了配合的盈利,要真被偷袭成功,即便我和季儿一同上阵,要想拿下这虎妖也不是易事。

“这虎妖虽是精于法门而衰于兵体,但这六品修为的滋补却也差不到哪去,拿这作为初次祭祀的祭品,想来也是足够了,但若是与当年竹夫人的想必还是差了些许,那年虽未得重用,但老爷的境界却已是达到阙域,能和五品大妖一较高下,带着数十名门客在边界占着地利狩猎了一只临近四品的赤面白猿,想来此次少爷摆下仪式,应当不会差的太多。”

闻言,姜堰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摸出布包拆开,仔细摩挲着这柄与自己气数相连的银器。

“可此处并无祭坛……”

“少爷不必担心,祭拜皇天后土也不过黄土作台,只需取来三支清香,酒盏一杯即可即可。”

说完,冯渊抬头打量了一眼四周,说道:“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能制香的材料,若是来不及的话,就只能去围墙外的浪人营地中寻找了……”

闻言,姜堰顺从的点了点头,随口道:“那我需要先把它分解了吗?”

“倒是不必,并不是所有受祭祀的鬼神会喜欢料理过后的……也对,虽说老爷先前祭拜的鬼神也有用我们杞朝的祭祀流程,但那鬼神出来的时候却是明显对上香感到陌生……公子不妨先直接开启仪式召唤,具体的祭祀流程大可以稍后再定。”

说完,冯渊猛地挥手打出一片混黄星力,将本就还算平坦的地形再度下压,杂草灌木纷纷在此劲力之下翻入土壤之中,只在虎尸之后留下一座黄土小台,以及一枚精小石盏。

“少爷,若是还缺少什么,可一定要提出,若是没有的话……那便开始吧,试着回想当年竹夫人的动作,我等会在一旁为您护法。”说着,冯渊便从随身的水袋中倒了些许清水在石盏中。

“劳烦了冯伯了。”

说完,姜堰拿着小刀蹲下,顺从内心的感受将左手贴上虎首位置,手持着银刀猛地下砸,刀刃穿过手背上亮起的印记刺入虎首,下一瞬间,无数光影以手掌为中心绽放而出,化作光团将此处笼罩。

“当年娘亲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美景吗。”

无数难以理解却具有独特美感的光影在少年眼中相互辉映,光彩交织间,无数形态各异,相互之间似合似分,分明能看到其存在,但有好像其并不存在一般,好似十分遥远,又好似近在咫尺。

渐渐的,姜堰体内的星力就要见底,再难以维持眼前景象,情急之下,少年再顾不得其他,胡乱选择起一道感受上应当算是和善的存在。

气息随着心念而起,与那存在联通的瞬间,好似有一缕青光从天而降,注入银匕末端的玉珠之中,将之渲染,绽放出石青色光辉。

下一瞬,姜堰的意识回归,眼神也逐渐清明。

一睁眼,正有一道穿着奇异服饰的男子虚影,一副茫然的神色打量自己,似乎来到此处也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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