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家阴谋（1 / 2）
无尽的光影透露着虚幻，狭小的天地内，一道微小的光影在其中沉沦。
巫砚启的身躯随着光影的流转而不断发散，好似身在一处，又好似充斥整片天地。
‘原来如此，星域是由星辰组成，由每代贤才结合自身阅历绝技在星域中刻录星辰，才得以让杞国国内新生代以神通的形式掌握一件几十年光阴成就的绝技，称之为星能。主星、辅星，甚至是帝星，无非是根据觉者心相的不同，致使星辰所在外展现星能不一，从而划分出来的领域罢了，主攻和辅助，以及指挥……这少年觉醒的仪式刀，星辰上记载的只是从灵界召唤高等存在，也就是鬼神，以此来获得特定赐福的仪式，但或许由于自己的心态，导致这星辰所化作的星能除了祭祀鬼神获取加持之外，甚至能让鬼神自行选择以非实体的形态出现世间行走……能单靠一己之力将第一批被刻录的星辰启星启出第三批重刻后的样子，这心态会不会有点极端了啊。’
在星域刻录自己图腾的瞬间，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关于星域的组成，以及祭鬼神这颗星辰的详细却是看的真切。
‘虽然历代觉醒此星的觉者并不多，大多还都是资质低微、阅历平平，只知道靠祭祀混日子的货色，但最近刚刚身亡一位国主祭，对祭祀一事开发极为强悍，甚至能直接与鬼神交谈，请神下坛作战本就是前代之人不曾做到之事，更何况直接请别人祭拜的神下坛打自己不作为的主祭，要是这少年晚几天，等祭鬼神重刻完毕，说不定还真就不止这些了呢。’
想到此处，巫砚启的目光又再度放到手中书卷般的虚影之上，其上光彩流动，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变换外表的状态。
‘这个星域的判定机制也有点意思，我明明是异世界穿越过来的，但因为我的主祭是杞国国民，所以我也得上去刻录图腾，然后又因为这一行为就直接判定我是己方，所以我也能觉醒一颗星辰，要是这个判定机制能改改，说不定还不会出现那么多外来邪神搞事的案例……’想到此处，巫砚启又是一阵摇头，‘不定书，星辰三千大计中觉醒的星能，可以随意改变自己星力属性，但因为是属于我自己的星能，所以不能通过仪式赐福出去……可惜了，星力能外放，自己又能随性所欲，无比及时的将外放的星力融入对方的招式，甚至直接传导到对方体内，这要是能直接赐福出去，我能直接摸鱼摸到死，唉……’
随即便是一挥手，手中书卷虚影便化作一道流光缠上自身，将无数发散而出的光影束缚，化作一道身着石青长衣的身影。
‘既然要受人家供养，那就得好好帮人家变强，这样才好摸鱼啊。’
巫砚启看了看自身较为朴素的衣着，确认没有什么纰漏后，伸手一指，漂浮空中的少年顿时如同受到指引一般被拉到身前落下。
“该醒醒了，我的主祭。”
姜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发散的在这片满是虚幻光彩的空间中游荡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这才看到身前屹立许久的身影。
目光才刚一对上，虽从未见过，但那份熟悉的感受却是让自己一眼便认出了身份，当即跪下，拱手诚恳道：“祭酒小臣姜堰，见过巫先生。”
‘斯……不好说，虽然不太适应，但眼下这个身份上却必须这样，这个显然不能变动，更不可能大范围改变这个认知，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案，别说打出杞国，更大的可能是直接内斗没了……’
“起身吧，我们坐下说话。”
说着，巫砚启随手在身旁一指，一套石质桌椅便出现眼前。
巫砚启上前一步坐下，刚一抬手要为自己斟茶，却被姜堰先一步上前拿起茶盏摆好，缓缓倒上清茶。
眼见如此，巫砚启也只好尽可能自然的将手收回，微笑着开口道：“下次见吾便不必跪拜，以后的时日里吾会常伴你左右，别人见我真身不得，若是突兀跪拜，难免心生疑虑，另外……以后便称呼我为巫先生吧，独属于你的称呼哦。”
闻言，姜堰明显一愣，却也不多说什么，双手合握，躬身道：“小臣姜堰，谢过巫先生恩典，只是，若巫先生常伴小臣左右，每日寅时祭拜应当如何进行。”
“神明陪伴主祭身边，自然就是交由其他人来做，就是无人祭拜也无碍，也不过一点微末的受益罢了。”
‘又不加上限，每日祭拜和零食差不多，自己跟在主祭身边也差不多，不过……不知道除了星域这一点之外，功法是不是也互通，现在这个身体算是直接用星力捏的，跟星灵差不多，再怎么说也该有一部分类似的功法可以研习续航什么的吧……’
“小臣明白，好叫巫先生知晓，小臣现是姜府遗孤，家父生前乃是朝中太常，生母竹夫人更是先皇亲设国主祭，家道显赫一时，后因先皇沉醉祭祀，荒废政务，激起民怨，太子夺门兵变，将先皇及朝中权臣屠杀，姜府也在福家的教唆下被灭满门，太子乘大义弑君，本想公义处事，将姜府放过，但那福家与家父积怨已久，便乘着机会将处置先皇残党的任务拿来，将姜府赶尽杀绝，虽不能肯定是否还有其他人存活，但据冯伯所言，小臣便已是姜府唯一血脉，若能斩杀害我家人之贼，小臣定会竭力将巫先生祭坛传播全国乃至境外之地。”
‘原来如此，是复仇的心念啊……难怪一个六岁小孩懂这么多……太常……北魏太常卿、北齐太常寺卿，而只称呼太常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是汉朝官职……’
“现在说这些倒还为时尚早，但只是提升力量的话，不论对手多强，都总归有办法的，吾虽不善打斗，但在智谋上，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么，在此之前，还是先看看外面吧，你的同伴们，现在在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在姜堰倍感疑惑的注视下，巫砚启伸手搅动周围星力，流动的光影在两人周身游荡，随即变换出一副酒宴的光景。
少年左右打量，眼神在冯渊怀中的自己一闪而过，越过同样坐在酒席上下的众多青年，最终停留在端坐主位的一名男子。
“宴……宴席？冯伯这是受谁之邀，不，不对，我尚未苏醒，冯伯不会不顾我体面而赶赴如此场合，莫非是受了逼迫？”
‘冯伯，抱着他本体的那个老……好大的体型，得有两米四了吧？身后站着的那个到还算正常一些，是星能加持的缘故？从星力质量上来看，有座位的基本都是处于同一线，也就这个冯伯和主位那个人稍微高些，与席面其他人相比却远没有与隐藏在屏风后面那些人的感受要大，就像鸿沟一样……’
“可是，为何没有声音。”
闻言，巫砚启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酒盏，缓慢说道：“这份光景乃是我搅动星力拟造，若是想要听得真切些，不妨凑近旁观。”
说完，巫砚启抬手又是一挥，石桌石椅连带着周围光线一同变换，两人便一同来到冯渊身后，旁观起这一嘈杂的宴席。
‘原来如此，此处位处边关，时常有异界感染的妖邪联合在外游猎遭受到星蚀堕落的游猎人一同骚扰边境，柳家本想偷运一只虎妖进行剖析研究，弄清楚某一种星蚀的应对方法，以此在京城占据更大的话语权，结果出了差错，红家有消息从前线传来，说是有兽潮的迹象，为了避免柳家在接下来的兽潮中还能保证世家的受益，所以才想出在游猎人中悬赏这个办法，眼下这个宴席，除却为杀虎者庆功，应该还存了拉拢除却五大世家之外的战力加入柳家战线的想法……真麻烦。’
听了宴席上各方谈话许久，巫砚启备感麻烦，默默看了一眼已然握拳紧绷的少年，新的疑惑又再度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