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湾 连载

玉泽湾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金玉吹满堂 字数:3万字 标签:玉泽湾,金玉吹满堂 更新:2023-10-16 04:44:20

三万年前,神魔大战,诸神陨落,年纪尚小的新任帝君被搁浅,活了下来,与同样被搁浅的天帝建成新的天庭……而本因陨落的九重天神尊玉之柔却隐姓埋名闯入上天庭,她的目的是什么?敬请期待! ...

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的宫殿,数不胜数的金银锦缎,贵重器皿,唯一不合群的是里头搁置着一张破烂不堪的小床,此时,“风头正盛”的公主裹紧着美丽的纱衣哭的梨花带雨。

咣当,一声巨响打破了梨花带雨,燕国公主收起了哭泣声蜷缩在帐幔后,用弱小圆滚的枕头挡住自己瘦弱的身躯。

“贱人!”一声怒吼从殿外穿进殿中,游在宫殿之中,震耳欲聋,毛骨悚然,犹如魔鬼。

夏栀落抱着头部,拼命蜷起身体,希望帐幔能挡住自己的身影,免受责害。

李继一把薅过她的乌发,把她连人带枕头的拉拽下床,地上满是扯落的断发。

本来就衣不遮体,这一拖拽竟把衣料拽裂了,慌乱中夏栀落爬向李继,抓起滚落的枕头慌乱的遮住私密。

本就一腔怒火的李继此时更是怒火中烧,他一脚踢倒夏栀落,却见她依然死死抓住枕头,任由脑袋重重的砸向地面,也不肯被他看见洁白的身躯。

“他见得,我便见不得吗?”李继拽来枕头,怒气冲冲的盯着肖云儿:“别忘了我才是驸马,他是什么?一个侍卫,你与他不清不楚是要向离国宣战吗?”

“我……”夏栀落倔强的抬起头,张了张嘴,又低了下去,眼尾泛着红,语气坚硬:“我与他,并未有任何逾越。”

生于皇室,享皇室之尊,受万民之仰,就必须为国为民,为国家社稷鞠躬尽瘁,身为女子,可配穿戴悦己悦他,可身为公主,就必须慎言行、洁其身、净思绪、悦国之需要之人,嫁国之安邦之人,先国后己,方不负国之重器。

李继啐了一口沫,抬手打了夏栀落一耳光:“你放屁,你与那小侍卫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夏栀落近乎赤裸,没了后顾之忧,她更加不惧怕了:“李继,你可以辱我,但不能辱我皇室,我清清白白嫁你,你不能听风是雨!”

李继看着面前这个不曾松口的燕国公主,笑出了声:“我就知道,还是我赢了,兄长们说,你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我还是赌赢了。”

李继笑着走出宫殿,趴在地上的夏栀落瞬间泄了气,她抓起地上的圆枕缓缓爬上床,不停的啜泣。

在父皇说出远嫁离国之时,她就把自己当做了死物,离国的帝王暴虐成性,他的儿子们也多是如此,所以无论嫁给谁,她都不会有好下场,这满殿金银如此沉重,宫中之人如此荒唐,这皇宫内院竟成了束缚。

三年后,兵败,城没,国毁,民不聊生,那些所惧怕的犹如菟丝子缠入她的脑袋,一点点、一寸寸、一步步地吸取她的恐惧,然后成实结果。

燕国败了,那些恐惧一点点实现了,她难辞其咎,她无时无刻不在责怪自己,责怪自己笼络不了离国人的心,是她不好。

三年了,那扇被严丝合缝守住,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的宫殿迎来了一点光亮,夏栀落眸光潋滟,却不知那是她最后一次再见到光了。

“贱人。”沾满血腥的左手扶在门边,李继喘着粗气,右手提着一个人头,血迹未干,“他死了,如今还有谁能站在你心里呢?”

夏栀落咬了咬唇,低下头沉默不语,李继也难得好脾气的没有拿她泄气,自顾自的走进来,人头上的血就这样跟着他的脚步滴了一路。

“咕咚!”一个脑袋就这样被踢到夏栀落的脚下,她没有抬头,只是肩膀微微颤抖,在李继看不到的地方红了眼睛。

轻轻地,从李继脚下传来一个声音,夏栀落哀求道:“你放过我吧。”

李继一愣,从夏栀落嫁到离国的一刻,她不曾软过一次,独独这一次,她哀求着。

几声咚咚咚,李继一脚将人头踢到一边,带着血的人头就这样滚落一路,李继然后红着眼,捏起夏栀落的下巴,使劲的揉搓,仿佛要把她的下颏捏断,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悲伤变成这一刻的疼痛,然后告诉自己她只是痛得眼红,而不是看见那个人才眼红。

夏栀落又怎会明白这般变态又炽烈的爱意呢,就算知道,也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燕败三月余,燕国公主殁了,离国正式吞灭燕,将两国合二为一,改国号为栀。

恭喜玉仙子渡劫归来顺利升仙。

金光乍现,玉婉清衣服单薄得扶着升仙台玉石花纹勾阑踉跄走出,洁白的宫装染上几朵红花,显得格外耀眼,她双眼通红,眼神涣散,整个仙身都疲惫不堪。

“婉清。”一个年轻艳丽仙子穿着一身粉红宫装,腰束裹着素色缎带迎了上来,见到玉婉清时面露忧色“还好吗?”

玉婉清顿了一会儿,似时铆足了劲的轻轻点头,望着面前的女仙沙哑道:“我没事,走吧。”

不像是没有事的,几年前秋馥雪也曾渡过一段劫,自然明白渡劫的厉害,此时此刻她难得的闭上嘴,一路跟着,脑海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记忆。

只是她想的出神,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玉婉清,玉婉清回头,一双凤眸尽是倦色,红血丝爬满她整个眼眶,她苍白的嘴唇张了张,没有说话,亦或是她说了,秋富雪听不实。

秋馥雪眉头紧蹙起来,愧疚之心在此刻登峰造极,她慌乱的拍着玉婉清的肩膀:“对不起。”

玉婉清张了张嘴,额间滑落大颗大颗的豆珠,随后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在秋馥雪惊恐的注视下迎地而倒。

“婉清,婉清。”

初来乍到,未受派遣到各个府邸的仙娥们都统一住在仙娥府,操持琐事,直到升仙才有机会去到仙君府中做事。

玉婉清是在一片嘈杂中醒来的,她勉力地睁开眼睛,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熟悉的是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是属于记忆中故人的,陌生的,是因为此人脸色极冷,眸子也冷冷的,盯着她看时,寒意阵阵。

“不可直视帝君。”嘈杂声中传来一道严厉熟悉的女声,玉婉清朝着声音源头看去,是统管仙娥府的大仙子。

玉婉清愣愣看着面前的人一眼,然后脑子一抽问道:“帝君?你为何在这里?”

“玉婉清!”大仙子焦急的喊道。

玉婉清初来乍到,并不知晓帝君玺泽是个脾气古怪,又不近人情的主儿。

传闻,因为帝君长得实在是好看,龙眉凤目又燕颔虎颈,玉树临风且仪表堂堂,总之是美得不能再美的美男子,虽然有身份尊贵这一条障碍,但耐不住实在秀色可餐一些胆大的仙子就趁机爬上他的床。

虽然不符规矩,但想着好歹帝君会看在女子的身份上大惩小戒,谁知道帝君他老人家是一点不怜香惜玉,硬是把人拽上了戒律阁,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戒罚,谁料在戒律长老一顿方向操作之下,那倒霉的小仙子被重则了十道天雷,要知道上仙就三道天雷,上神是三十六道天雷,九道荒火,这十道天雷受下,小仙子差点仙魂聚散,自打那以后再没有神仙敢打帝君玺泽的主意。

“就她吧。”玉婉清刚缓过神,就见玺泽用冷漠无情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化作一道寒冰刃将她口中的话堵了回去。

玉婉清打了个冷颤,求救似的看着大仙子,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就依着那石头蹦子冷漠无情的眼神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大仙子察言善道,低下头支支吾吾起来:“她?病恹恹的,怕是……”

玺泽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冷厉地盯着她:“病恹恹的总比精力旺盛的好。”

玺泽一言罢,仙娥们突然面红耳赤,全都低下头去,就连大仙子脸上也挂不住了,只得点头:“如此,玉婉清你便去泽悟殿伺候吧。”

玉婉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卖给”了玺泽,留在泽悟殿中。

不过自她搬过来后的几日,玺泽都不曾回到殿中,玉婉清也落得个安心,甚至还邀请了秋馥雪到殿里一观。

秋馥雪刚进殿时还蹑手蹑脚如同做贼,一脚踏入宫殿时眼睛都亮了,提着裙摆周游在殿内,如同一只刚从茧中破出的飞蛾愣子,新奇的一揽芳华:“哇!帝君住得地方就是不同凡响。”

白玉砌成的宫殿内,十二根巨柱撑起高渺的殿穹,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殿内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宝物。

殿内未安置烛台,却是明光锃亮,一人高的夜明珠用于照明,殿中正中摆放着一顶凤冠,凤冠珠玑琳琅,由一百粒红蓝宝石交缀,珍珠五千颗镶嵌,重约两千三百二十多克。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奇珍异宝,各式宝物,不过多由人间得来,玉婉清对此类并不感兴趣,倒是秋馥雪是个从钱眼里钻出来的,一眼就相中了摆放在一侧的唐三彩,至于凤冠她只敢遥遥一望,不敢亵渎,铆足胆子,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唐三彩,不停的用玉手轻轻擦拭着,嘴里不停的抱怨着:“在人界时就听说此物值钱,真不愧是帝君老人家,我什么时候也能这般有钱啊!”

玉婉清摇摇头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了下来。

“啊!!!”一声惊呼,差点就把玉婉清杯中的茶水都给吓的全洒了,她眯着眼睛,无语道,“做什么?”

只见秋馥雪将唐三彩从怀中放下,走到玉婉清面前,拿着她的手端详起茶杯,良久,又是一声尖叫:“这杯子好像更贵!”

玉婉清细细端详,实在不知道这个花哨的杯子有何珍贵之处,更何况自己一直在用这个杯子喝茶,茶水的味道也没有改变:“花里胡哨的,不会很值钱吧?”

其实说完这些玉婉清心底突然也就没有了底,秋馥雅在司宝阁中做事,眼光很准,可是这已经是她觉得最不值钱的茶杯了,要是知道这杯子很值钱,她自然不敢用的。

秋馥雪摇摇头:“这可是珐琅彩茶杯,制作工艺之繁杂,色彩之多样,再加上纹饰之细腻精美,更何况你看看这花像是活的,若是一般茶器怎得会如此鲜活,婉清啊,你可真是睁眼瞎。”

玉婉清手一抖差点就把这价值连城的杯子给扔了出去,好在秋馥雪在一旁接着这才没有酿成大祸:“你说帝君他老人家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秋馥雪疑惑不解:“何意?”

玉婉清将杯子小心翼翼放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帝君殿中的东西价值不菲,你想啊,要是我不小心摔碎个什么那不是要背受责罚,到时候我小命岂不是不保了。”

秋馥雪转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点头道:“你该不会是得罪他了吧,我听说帝君睚眦必报。”

玉婉清此时只感觉自己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不停的被灌入冷风,她拉了拉衣领,打了个冷颤,面如死灰:“不能吧,我一介小仙哪里会惹得他老人家不悦呢。”

秋馥雪盯着玉婉清看了一会儿,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没准呢,没准有人的觊觎之心被发现了。”

玉婉清噎住了话,红着脸,揉了揉发红的耳尖,一双凤眸慌乱的闪了闪。

秋馥雪低低笑了起来,眼里尽是打趣:“婉清啊,你可真是糊涂啊,惦记谁不好偏要惦记一个石头,还是个不好女色的石头。”

玉婉清抬眸,眼中的羞怯还未散去,就被急急忙忙的语气盖住,显得有些突兀:“你说的可是真的,帝君不好女色?”

秋馥雪盯着玉婉清神秘的朝着她一笑,打趣道:“传闻,也只是传闻,毕竟谁也没有见过帝君身边有过女人。”

“不过嘛。”秋馥雪继续说道,“你就这么在乎吗?”

玉婉清突然眉头拧作一团,渐而笑意不在,看着秋馥雪似笑非笑的打趣,好似明白了什么,黑眸中掠过一丝冷意,静静瞪了秋馥雪一眼后收回目光:“又是你那画本中无中生有的课语讹言吧。”

秋馥雪咯咯笑道:“才不是呢,先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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