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少年又少年（1 / 2）
收回探知，玺泽犯了头疼：“破碎的阵法，被掩盖住的破阵式，看来此人是有备而来。”
玺泽施下千里传音告知情况，没多会儿，从阵外传来一道紫光：“此事已定六界无比重视，不能半途而废，还请帝君多上心。——天帝帝倾天。”
像料定了结局玺泽脸色阴沉沉的，两眼渐渐地黯淡了下去：“师尊，如果没有三万年前的战役他们是不是都不用牺牲。”
玉婉清没有听到弟子的悲伤，但她却顶着这个身份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跟紧些！”九重天的雾霾内，玉婉清变幻出一条粗笨的绳子让所有人都拉着，自己走在前头。
“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我们的武器怎么办？”
“……”众人一人一句，玉婉没有开口说话，她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却又不敢相信。
天庭里有人要他们的死，如果今日不是她进入九重天那么他们必死无疑，可是天庭的人为何要这般做呢？
这迷局如此诡异又如此直白，让玉婉清想起三万年前那一场战役后的人，准确来说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神，还是妖……玉婉清都不知道，当年他们九人都未曾勘破，如今她真的能凭一己之力跳出棋局吗？
绕了一炷香的功夫，这雾还没有散去，浓厚的黑雾不但把山林都藏起去，而且把低处的东西也笼罩起来。连房屋的窗子都挂起黑的帘幕。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不是简单的雾霾而是有人故意而为，在九重天内设伏，此人心计一流
玉婉清往回看去：“你们的锦囊可还在？”
一个面容并不出挑，声音却很甜美的仙子回道：“在的，玉仙子。”
玉婉清一路救人，救命之恩如山大，如水深，不多会儿就和他们熟络了起来。
玉婉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倏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那声音分明是受了惊吓的样子，语调中还夹带着啜泣和颤抖：“我的丹药不见了，不见了。”
紧接着，陆续有人惊叫：“我的也不见了，怎么办？”
“该不是只能等死吧！”
这番丧言丧语一出，局势瞬间乱了起来，有人陆续放开绳索不再坚定的前行，不再把光宗耀祖放在心上。
玉婉清只得叹息一声：“雾不破我们更应该坚定走下去。”
人群中，反驳的声音响起：“怎么走，一直是你在牵头，你告诉我们该怎么走，怎么走才能走出去。”
气氛渐渐凝固，玉婉清停下步伐，她能带他们离开，可是这意味着要破阵，可她又应该怎么解释，解释这些巧合，她应该怎么解释天庭的人预先设计他们，再者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自己在明那人在暗，若强行破阵，是否正中下怀。这些，她头痛不已。
“清言，去！”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闯入法阵，剑刃所至之地，一片片青色落叶飘落在地。
玉婉清心中一惊，清言怎么会在这儿，来人到底是谁，又为何能驱使自己的配件。
“回来，清言。”那柄雪白的剑不住的颤抖，迟迟不肯回归，之后一袭红衣应着雾气腾腾走了进来，如天神下凡，虽然玺泽已经是神仙了，但在此刻这世间似乎已经找不到更美好的词句来形容他了。
他薄唇微启，用那双冷漠疏离的丹凤眼看着一众小辈：“离开这里。”
见到玺泽他们仿佛跌入了寒窑又瞥见了洞口那束冷漠却有无限可能的光芒。全都一涌而出。
玉婉清走在最后，玺泽在她离开迷雾阵法时喊住了她：“等一下，玉婉清。”
玉婉清抬眼望着他，他眸光难得的柔和，不过柔和起来确是万分好看，他原本就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冷冰冰的脸庞，只是因为他一直板着脸才会显得冰冷，如今没有刻意绷着就显得温润如玉人畜无害。
“何事？”
玺泽将一柄很轻的软剑的剑柄放在她的掌心：“我幼时的配剑，名为相思，送你了。”
玉婉清握住相思的那刻，清言不再颤抖，规规矩矩的飞到玺泽手中。
“你不是说没有名字吗？”玉婉清将目光移回看着手中相思打量起这柄软剑，这柄剑身柔软如绢，弯曲后可呈腰带状别在腰间，剑长约九十厘米，刃长七十六厘米，是一柄隐蔽性极高又方便携带的法器，“很轻，你的相思很轻吗？”
玺泽莫名地低下头，耳朵尖红得滴血，半晌才攥着拳头小声说道：“相思很轻却最是缠绵不休，你不曾相思又如何断定相思。”
玉婉清收起相思：“那谢了啊，我承你的相思。”心道这小子定是平日小气，不送人东西才会别别扭扭不舍得，以后一定要多教。
九重天本身就是一个集合天地精气豢养的巨大铸剑笼，要在这个地方找到称心如意的法器其实并不难，队伍中，吴翼安是最先拿到法器的。
“是一把弩！”因为玺泽的加入喧闹的队伍安静了起来，而此时原本安静的队伍突然沸沸扬扬起来。
“竟是一把神器。”
“神器？”玉婉清转过头去，看见队伍中吴翼安手持一把制作精巧，通体黑色的强弩，笑了笑，“还真是运气不错呢。”
法器与神器其实并不一样，法器是物质体，神器是灵体，神器强调拥有者主观意识，简单来说便是认主；而法器则强调锻造者的能力，却对使用者无太高要求，基本上只要你会用就可以。
“你喜欢？”玺泽因为身份缘故和他们疏离了一大段，玉婉清也被迫和他走得很近，因此他们说话时不必刻意压低。
玉婉清点头：“当然，我看你手中那柄清言倒是不错。”
玺泽：“它是我神尊的，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你其他神器。”
玉婉清拒绝道：“算了吧，就算有神器我也不一定用得了。”
玺泽：“你如此天资卓越，怎会不会用呢！”
遥想当年玉之柔天资卓绝挑选神器时，炼剑窟万器同鸣，玉之柔只在其中挑选一柄最好看的。用她的话来说，她根本不需要神器傍身。
不是年少轻狂，只是这样的事情鲜有人知。
玉婉清突然直视着玺泽，丹凤眼微微一眯，眼眸忽然变得冰冷起来，杀意迅速在眸底泛滥开来，左手作兰花状一扬一道法术圆弧击向玺泽：“你是谁？”
“玺泽”扯起衣袖挡住功势，被逼得连退九步，他狡黠一笑：“九步摘，上神法力不减当年。”
玉婉清借力翻身而起，又是一记圆弧刃，假玺泽本还想再挡，却发现自己的衣袖早就断开，白皙的皮肤也被灼伤。
“你可知为何叫九步摘。”玉婉清离得很远，“你若是死了，后退九步血就不会溅我一身，我也可以摘个干净。”
灼伤的皮肤快速蔓延开来，假玺泽咒骂了一声：“手段如此卑劣还自称上神。”
玉婉清笑了笑：“一个分身罢了，清言，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