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之挽天倾 连载

神话三国之挽天倾

分类:历史军事 作者:白玉京的执事 字数:6万字 标签:神话三国之挽天倾,白玉京的执事 更新:2024-06-26 13:22:29

春秋战国时期,天衍神兵,概念衍化为具体的器物降于世间。百家争鸣,万花齐放。术法、武道、神通,无数的法门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传播。而来自异世的讯息为这个世界带来了象征命运与变数的天机令。延熹五年,道人张角 ...

建宁元年。

“六年了啊。”张角抬起头仰望天空,仍凭飘落的雪花在他的面容上融化,化作水珠流下。

他早已过了及冠的年岁,张角却仍未为自己取一个表字,这到底是为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不过……

“张道长,您要的灵液和寒铁已备齐了,就存放在库房处。”

一道呼喊打断了张角的思绪,他回过头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个衣着整洁的中年男子,身体微微前躬,略显佝偻,面上却满是恭敬。张角认得他,他是马家的管事,这些天一直为张角提出的要求而奔走。

“马管事,辛苦你了。等会把元义叫来吧,他既然想要向我求法,那我便演法于他。”张角对着马管事郑重其事地说道,语罢,他便朝着马家库房的方向走去。

马管事俯首应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直到张角走远他才胆敢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的背影,他不免低叹了口气。这个名叫张角的年轻道人是数月前来的马家,那时正值党锢之祸将息,马家家主才从牢狱之中放回,便生了一场重病。

寻常的大夫对此完全束手无策,若非张角妙手回春,将其治愈,马家家主可能早已不治而亡。

单从这点来说,马管事是感谢他的。然而张角的表现却太过古怪了,以至于马管事下意识有了戒备。

作为一个道人,他既没有道号也没有表字。看面相,张角应该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修为却叫人难以看透。

马管事也曾随同家主拜访过太尉陈蕃与司空刘茂,那两位贵人给他的感觉都不及张角的可怕。

这简直有悖于常理。要知道,炁乃是性命交融的结果,是性命修为的体现。

性者,天生之质也;命者,人所禀受也。

除非是真正到了年老体衰的地步,否则炁一定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变得强大。一个年轻人却能够拥有如此可怖的修为,他所图谋的怎会是区区的钱财?

马家若是被卷进了他的图谋之中,或许倾覆只在旦夕之间。然而无论是家主还是少爷马冠都对这位道人信任有加,他这个下人也不好多言,只能尽心完成对方的嘱托。

马管事一遍叹着气,一边向着自家少爷的书房走去。

当马元义被马管事引至库房时,张角已站在了被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大缸旁。

听到脚步声后,张角才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招呼道:“元义,你来了啊。”

马冠,字元义,如今年岁方才十九,距及冠尚有一年。不过马家家主经历党锢之祸又生了场重病后,便担忧起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便早早为其取了表字。

“是,张道长。当胜叔说,您是想演法于我?”马元义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颤抖,他是亲眼见识过张角本事的,与之相比自家老爹教给自己的东西是如此粗浅。

张角却不曾看他,而是仰首望着房梁,仿佛他的目光能够透过屋顶的阻隔窥见天空。

“元义,我知你对我所学颇为好奇。今日,我便告知予你,我所修之法名为‘太平要术’。‘太平要术’所求为太平,却非己身之太平,而是天下之太平。故而太平要术之修法极险,犹如脚下无阶,却要一步登天。”

“今日我便为你展露此法之凶险,若是你见之,求道之心仍未改,我便收你为徒,传你正法。”

马元义正要应是,却被马管事一把拉住。

“胜叔,你为何?”马元义面露不解。

“少爷,莫要着急,你还未见过道长演法,怎得如此心急。”马管事心中莫名涌现一抹不安,就像凡人直面天灾般无力,却又说不清这感觉的由来。

“元义,确实是这个道理,你且看着罢。”张角朗笑一声,一掌震碎了一旁严封的大缸。

“你应当听闻过五行相生之道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张角将手放入缸中,以炁引导缸中之物在手上汇聚。

“这灵液又名铅精、元珠,而世人最常唤其为水银。其质类五金,却如水流淌,暗合金生水一说,乃修行之宝药。”

马元义目睹着银白色的闪亮液体如蛇般攀附在张角的手上,一口大缸中所有的水银都随着张角的动作流淌在半空之中,宛如一条银色的河流。

紧接着,马元义便嗅到了血腥味,一股极为浓烈的血腥味,而它们的来源正是张角。数不尽的血液从张角的四肢百骸迸发而出,却似是沿着马元义无法看见的管道重新流入先前存放水银的缸中。

“元义,看好了,这便是太平要术铸就五行功体的第一步,以汞代血。”

此刻的张角的脸色惨白的像是死去已久的尸首,不见分毫的血色。而随着他右手的翻覆,天空中流淌着的“银河”便涌入了张角的口中,将他原本已变得干瘪的身躯充实起来。

那全部体积比张角整个人还要庞大几分的水银就这样被他全部违背常理地吞没,看不出分毫异常,张角的脸色甚至都重新有了血色。

“这一步的关隘便是己身失血却不倒,以汞代血,成就金生水。”张角面色无异,说话的声音都不曾出现波动,“而接下来,便是水生木。”

“水银虽好,对寻常人身却有大害,脏器更是难受其侵扰。故而水生木一步,便是要以水银为源,用炁重塑脏器,扎根其中,萌生为木。这一步过后,便能抹消人身的要害,上下如一,浑然一体。”

伴随着张角的述说,张角的头发都变得银白,身上的皮肤更是透明了起来,甚至能够让马元义看清张角的体内。

那些由血肉构成的脏器正在转化为形同根须的形状,徜徉在水银之中,而随着根须的编织,反倒让马元义有了几分眼熟。

时间在张角构筑经脉的过程中缓缓流逝,转瞬亦是夕阳西下之时,张角也从沉浸中苏醒。

“元义,久等了吧。”

“自然没有,能见识先生的手段,便是死也值得了啊。”

马元义这话绝非恭维,他自幼修行,自然知道就算有了炁,身体也不过是凡躯。刀枪剑戟,火烧雷劈,若是不运炁护身,动辄便有性命之危。张角却能饮水银为血,重练血肉,可见其不凡。

听闻此言,张角只是笑了笑道:“莫要恭维,我也不过一凡夫俗子罢了。木生火一步,又称凝金丹,本是采人身之大药,引燃真火,以求不朽。”

“夫金丹之为物,烧之愈久,变化愈妙;黄金入火,百炼不消。然则我心忧时日无多,不敢行此康庄大道,只好以外物铸就我之金丹。若日后你随我学道,莫要重蹈覆辙。”

张角语毕,便自土中掘出了一方玉盒,当他打开后,所现之物正是马管事曾提过的寒铁。寒铁极重,呈银白之色,若在常温下取出便有几分可能自燃,需存于极寒之地,因此而得名。

“寒铁常人长久触之便易染病,药石无救。虽名寒铁,却恰是金丹之主料,可借此以燃真火。五行铸功体中,也唯有这一步最险。”而后张角闭目,如吞宝丹般将寒铁服下。

这一刻,马管事似是察觉到什么般,扑到了马元义的身上,用手一把遮住马元义的眼睛。

“元义,别去看。”

同时传来的还有张角的斥责声:“马管事,你在害怕什么?既是元义要求,那就让他看个清楚,若是因此而对修道心生忧惧,那不如不要修行,安心做个富家翁。”

马管事没有听从张角的话,最终扒下他手的人,是马元义。

于是,他便看到了太阳。

这一刻,马元义终于明白胜叔为什么要捂住他的眼睛,还要用炁封闭他的感知。因为眼前的张角已然强大得不似凡人,那身炁庞大得比成百上千个高手聚合的炁还要来得可怖。

不,或许用人来形容,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凡人见到高耸入云的山峰或许会萌生征服群山的豪情壮志,但倘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太阳呢?

是的,太阳,无比耀阳的太阳,彷佛能驱散一切的黑暗的太阳。

人能征服高山,但凭何去超越那遥不可及的大日?

如同天上那轮大日般夺目的火焰在张角的体内熊熊燃烧着,无尽的光与热透过那透明的肌肤迸发而出,照亮了整个密闭的库房。

若非张角用炁护住了马元义和周边的事物,如此近的距离,这一切必会被那大日真火的余威焚烧殆尽。

马元义甚至感觉自己的嘴都干涩了起来,他问道:“张道长,这就是木生火?”

“是啊,这便是木生火。”张角的回答很轻松,似乎全然感受不到马元义语气的沉重。

这一刻,马元义终于明白胜叔在担心什么,因为眼前的张角是如此得令人感到不可超越。修行,可以害怕,可以恐惧,但若是心生魔障,便是万事皆休。

可马元义只觉得胜叔不过是在杞人忧天。

谁会去和天较量,谁能去与天较量?眼前的张角此刻便有不逊于任何天灾的威势呀。

怎样的狂人才会因为自己无法与天地并驾齐驱而心生魔障?

只要追随眼前之人的脚步,马元义相信,自己的成就一定能比原本的自己更加辉煌。

于是他跪伏在地,高呼道:“请道长收我为徒。”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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