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事录 连载

殷事录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只是不知春来 字数:3万字 标签:殷事录,只是不知春来 更新:2024-05-23 18:12:14

乐家姥爷一次醉酒,强占了茉花楼的歌女,不该来到世上的姑娘衔着母亲的怨恨降生。歌女被老爷困在一方小院,和情郎断了联系。精神失常的歌女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夜,他的孩子就交给奶娘抚养,然而一次夺食,奶娘撒手人寰 ...

“哈哈哈,小小蛮人,不堪一击!”

军帐,一片歌舞升平,这是载入史册的一战,奠定着大殷平反胜利的基调。也为此次战役的军队——乐家军添上光荣无量的一笔。此刻,金戈铁马,风起云涌,一切几乎尘埃落定,士兵高举酒杯,欢庆一场战争的胜利。

”杜副将,我敬您一杯。“觥筹交错,一位留着一嘴络腮胡的男子猛地起身,壮硕的腱子肉汗津津的,他摇晃着举起酒碗,豪气冲天道:“副将舍身救我,从此我老湘这条命就是咱乐家军的了!”壮汉话音刚落便将酒一饮而尽,末了,大力甩了甩碗,滴酒未剩,仰天长笑。

“是啊是啊,杜副将足智多谋,否则咱们怕是要被那蛮人算计.“

“杜副将,我也敬您一杯”

“杜副将真是神机妙算!”

一石激起千层浪,霎那间,军帐内几乎人人都高举酒碗。而不同于士兵的激动,处于风暴中心的男子正襟危坐,端得是优雅得体,波澜不惊。他是战役的功臣,老湘口中舍身救人的神将:杜若,他正值双十年华,容貌俊美,年纪轻轻便辅佐乐将军征战南北,刀尖舔血,立下赫赫战功。

“湘叔过誉了,杜若不过耍了点小聪明而已。“男子回敬他,不同于壮汉的豪爽,他轻抿几口便放下酒碗,碗内酒水盈盈,赫然满着。

副将很少饮酒,也素来不喜这些热闹的场合,除了庆功宴,他几乎不参与任何宴会。他的淡然并没影响到激昂的氛围,一群人大口吃酒,撕咬羊肉,胜利带来的喜悦刺激着神经,他们吵闹的痴语也渐渐从战争游离出来。三三两两的男人光着膀子,高谈阔论,嚎叫着唱歌,那声音近乎怒吼,似要掀开军帐,冲到天上去。汉子们呢喃着蛮人的狡诈;呢喃着貌美的娘们;讨论谁家小孩今年科举;谁村里老母六十大寿。渐渐地,所有喧闹和不知所云的呢喃都归于寂静,沉睡在黑夜里,再无声息……

这酒太烈,叫他们都沉沉睡去。

东倒西歪的汉子留着晶亮的口水,更有甚者鼾声连天。唯一清醒的是滴酒未沾的杜若,他垂眼瞧着乱七八糟的军帐,旁边的垫子一直空着。

结束了......

看着睡去的众人,他如释重负地叹气,揉着腰,缓缓起身。

这里是乐军驻扎地,他是史上最年轻的副将,出身低微,凭借聪颖头脑和高超武艺一步步走到今天。昨日蛮人突袭,他以身为饵诱敌入局,利用地形优势将其一网打尽,活捉蛮人军师,士气大振。此战告捷,只要安全入城,插旗高呼,便能收复失地,回报朝堂。可是狡诈的蛮人在城中埋藏若干炸药,他们不敢贸然进军,只能拷问俘虏,探出炸药位置,否则,功亏一篑,铩羽而归。

“阿若。”思绪翻飞之际,一个高大的男人撩开军帐,朝他勾勾手指。杜若看着他汗津津的额角:主将此时略显狼狈。

“乐将军,怎么了。”杜若小心绕开地上乱摆的四肢,蹑手蹑脚地来到主将面前。

“瞧你缩脖子的样子,像个黄花大闺女。”如果此时老湘醒着,估计早就汗毛直立了。杜副将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春风和煦,让人觉得很好欺负,可相处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杜副将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一派和善,实际手段了得。这军营之中,除了乐栾,没人敢跟他开这么过的玩笑,而且就连送茶的小厮都知道,说杜副将像女人,完全就是在他的雷电跳舞。之前有新兵不懂规矩,冲撞了副将,现在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这塞北,杀人不留痕。

可如今,杜若只是微微笑着,全无动怒的苗头,反而关心起主将的汗珠,耐心询问他的难处,一双桃花眼满是关心。

“昨日那俘虏不肯说。”乐栾叹气。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有汗水沿着乐栾高挺的鼻梁慢慢滑落。“原来如此……”杜若似早有所料,点点头,戴好手套,竟离开乐栾,只身走出军帐。

月黑风高,他单薄的身影融在无边的黑暗里,衣袂翻飞。

“将军准备插旗就好,这点小事......”风沙很大,淹没杜若的声音。乐栾张了张口,最终站在原地,和往常无数次那样,把所有事都安心交给杜若。

无情落下的帘子将夜色和即将响起的惨叫隔绝在外,乐栾躲开一地“手脚”,独自坐在杜若旁边的垫子上。

旁边的空处还残存杜若的余温。乐栾举起一杯杯烈酒,入喉辛辣,一路烧到胃里,

火光氤氲,残羹叠影,越来越多的瓦罐堆在乐栾脚下。

恍惚间,他感觉身边出现一个人。

是谁酒醒,靠在他的身边?

是谁悄无声息地走进?

他想睁眼,但眼皮耸拉仿有千斤重量。

忽地!颈间传来凉意,随即无限收缩,像要攥碎他的血肉,把他活活掐死。

嗡————

他猛地睁开眼,酒醒了大半。

“将军,他招了。”

女子般美丽的容颜入眼,杜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嘴角含笑。

乐栾回神,接过杜若画的图纸,上面红色笔迹明晃晃标注炸药的位置。

“阿若,你用了什么法子?”

杜若眼睫轻颤,乐栾无端想起森林里受伤的蝴蝶。

“不过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将军不要在意。”杜若道。

“做得很好。”乐栾摩擦着图纸,脑子里却一片混沌。

“将军过誉。”杜若一如往常,可乐栾总觉颈间凉意彻骨,脊背冒出冷汗更是浸透衣衫。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副将,男人的面孔却越模糊,

军帐内,鬓发全湿的将军醉倒在酒桌,手上还紧握染血的图纸;军帐外,随军狱卒瞠目欲裂,连滚带爬吐了个昏天黑地。

一切一切,皆出自那双冰凉的手,俊美的副将摘下发冠,黑发如瀑,杜若身形单薄,远远看去倒真如女子,他脸上再无半分笑意,一双漆黑的眼,定定地凝视吞吐的火舌。

不知要等到何时,这火焰才能愈演愈烈,烈成最辣的酒,让该死的人永远沉睡。

半晌,他低下头不受控制地笑,如醉酒般摇晃着跌出军帐,冷硬的风撕扯脸颊,不远处,浑身瘫软的狱卒颤抖着扛起滴血的麻袋。

杜若撞破自己的帐篷,轻轻解开外衫,面前的铜镜有些磨损,但隐约能看到窈窕的身形。杜若就这样盯着铜镜,一点点拉拽紧裹胸腔的布条。铜镜中的身影露出圆润的丰盈。此时,女性纤细美丽的身体才堪堪出落。

原来久经沙场无所不能的副将竟是位芙蓉玉面的女子。

杜若头脑空白,只觉气血上涌,翻滚入侵头颅,搅得脑内烈烈作痛。她想到明日的惨况便想咧开嘴大笑,想到大仇得报便疯癫入魔。

图纸是真的,炸药的位置也是真的。

但他设下了陷阱——一个把乐栾置之死地的陷阱。

她和乐栾一家永远不共戴天,费心伪装潜入也不过为血债血偿。

世间无杜若,唯有乐七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是生母的诅咒,也是她心底仇恨的孽种。

“乐家”

“乐家”

整个乐府都要被火焰烧光,这是她为该死之人选出的结局。

铜镜映出狰狞的脸,来自地狱的恶鬼,终于开始了她的讨债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提个醒哦,乐栾不是男主,甚至可以说是女主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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