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宝莉:归途I黑晶王之祸 连载

小马宝莉:归途I黑晶王之祸

分类:其他类型 作者:不可视深蓝 字数:6万字 标签:小马宝莉:归途I黑晶王之祸,不可视深蓝 更新:2024-05-29 07:31:06

误入小马国的人类少年,还没能适应“一匹马”的生活,灾厄却悄然降临。破碎的水晶之心、暗流涌动的地下社会、危在旦夕的帝国政权……从深渊归来的黑晶王誓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

“抛却血缘这层天赐的关系,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羁绊就是友谊!它......”

说这句话时,老师语速轻快,没什么强调意味,但是对我而言却像是一声响雷。身体震了一下后,我当即将头甩向一旁,目光抛向窗外。尽管映入眼帘的尽是学校后院中那因长时间无人管理而疯长的野草,不过在我心中,这堆绿绿的杂物都要比“友谊”可贵得多。

“燕友!你又在干什么!”不过,还没等我赏草的兴致出来,老师的喊声就传了过来,将我仅剩的一点好心情打散。

“报告老师......我...有点...不舒服。”由于太过突然,加之落入谷底的心情,我有些结巴的回答老师,语气也是尽量平缓。我与老师的关系本就不好,而现在又是我有错在先,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到开除。在我之前,已经有几个学生因顶撞老师而停课在家;但我可能连他们的这种待遇都没有,如果换成我,就会直接被赶出学校——这也是老师所希望的。其实每天坐在这里上课也是度日如年,如果不是还有不足一周就要高考,到时各奔东西,我早就主动辍学了;我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能忍的事情我都一概忍下。

“不舒服?不舒服回家养病吧!在这里就得认真听课!”老师瞪着我,不依不饶。

我一直低着头,等待暴风雨之后黎明的到来。

但等来的却是更激烈的骤雨:“我这节课讲的是什么你知道么?!”老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声音像一面破锣,现在这里面又掺入了老师不满的情绪,听起来格外刺耳,令人心烦。我的表情肯定不好看,老师已经没有一点让我喜欢的地方。

“报告,是友谊。”

老师顿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居然回答上了,不过他眨了两下眼睛,便笑了——是那种狡诈的笑容,继续问道:

“那么,你来说说你对友谊的理解吧。”

说完这话,老师眯起了本来就不大的两个眼睛,肥胖的身体也挺直了不少。

老师是了解我的家事的,所以这个问题一定是他故意为之:问题本身没什么难度,因人而异罢了;虽然明知道这是圈套,但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忍不住怒气,被老师惹火了。

“友谊?呸!我有愧于说出这个词语!如果你一定要听我的理解的话,那你就听好了!友谊就是这世上最肮脏污秽的东西!同它相比,任何令人不齿的品质都显得异常高尚,任何遭人唾弃的事物都会散发光芒!发明它的人心一定黑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恶人!而宣扬它的人,无论心灵或是外表,一定也是异常丑陋的,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我以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说了出来,然后开始收拾书包,没必要等校长室的开除通知,我自己体面。

“你...!好,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再听了!现在就走,明天..后天!一直到高考,你都不要来了,高考,你也不要参加了!”

我以我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收拾好书包,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教室。当我走到楼梯口时,教室那边传来重重的关门声,而我则在这声音中,回忆起我的生活......

我叫燕友,同“厌友”,取憎厌友谊之意。不过,这是我对外的名字,我的真名已被完全舍弃,一旦我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二十四小时之内,我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所找到,然后等待我的,只有无数的麻烦。我能够活到现在,顺利读到高三,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但如果纵观我家庭的发展史的话,只能说这种奇迹只是千万灾难中偶尔出现的一点幸运,但这幸运与所经受过的灾难比较后才会发现它是那么不值一提,如果没有这奇迹的存在,我真的要质疑“苍天有眼”这句古话了。

我的家庭本来就不富裕,属于地地道道的乡下转城市的众多农民之一,家中唯一的收入来源是父亲,月收入不足3000却要养活六口人:我,父母,爷爷奶奶和我的妹妹。一家人即便在如今的社会也吃得半饱,在我的记忆里,生活得最好的是妹妹,因为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以她为主,我只有捡剩的份,或是更惨,只是看着。虽然是这样,但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作为哥哥,必然要让着她,这是“天理”。所以,即使生活艰苦,一家人互相体谅,也能生活得其乐融融。

但这种安稳的生活甚至没能撑到我们适应它,它就已经溜走,而且一去不复回。搬到城里的第二年,也是妹妹出生的第三年,父亲工作的工地所承包的项目由于资金不足流产,像父亲这种有用就用、无用便撤的临时农民工便免不了失职的下场,父亲极度失落,每天都要出去,经常是夜不归宿;开始是他自己浑身酒气地回来,后来他开始往家里领其他人——看上去都不像是正经的人,父亲与他们一起喝酒;我见后只有叹息:父亲身份低微,正经的、体面的人怎么可能同父亲来往呢?莫不如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父亲消消愁也好。次年,父亲高兴地回到家里,衣服、裤子都换成了西装,在我们诧异的眼光中,父亲说他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就是他的朋友给他介绍的。他口中的“朋友”就是那群不正经的人;当我们问及具体工作时,他却把手一挥:“是个好工作!你们等着数钱就行了!”

“数钱”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父亲告诉我们要出一趟差,大概一个月后回来,我们极力劝阻,父亲却发了火,并且仍一意孤行的走了。一个月后,没有父亲的消息,父亲本人也没有回来;两个月后,父亲回来了,不过父亲已经不是父亲,而是一个简陋木盒中的一抔灰,将这抔灰送到我家中的,是一名警察。当我们询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没有说,只是告诉我们要案件审理结束后才能告诉我们,至于审理时间:

“我们尽快。”

他如是说。

尽快是多快?两年。

我从警察那里了解到了真相:我的父亲被他的“朋友”请去当“搬运工”,那“朋友”伪装了三年,骗取了我父亲的信任。他自称是做玉器交易,客户量大,才请了我父亲去帮忙。凭借着友谊这一层的信任,父亲欣然接受,既帮助了朋友,又有了收入,何乐而不为?但是,实际上,那人——所谓的“朋友”——其实是在做毒品交易,这种勾当!表面上看是各式各样的玉器,其中装着的却是一袋袋的毒品!父亲的所谓“出差”,实际上是被“朋友”骗去做跨省交易。

我明白了真相,但却不能接受它,为什么那人会如此利用“友谊”呢?伪装了整整三年竟没有一点感情,难道“友谊”,这东西也是可利用的中性物品?!最可怜的就是父亲,他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养活一家人!恐怕他一直到被警方击毙而死,也不会明白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死不瞑目”吧。

“放轻松,孩子,我是以一位长者、一名局外人的身份来劝告你,如果你不听,我也可以帮你准备开庭审理的工作,可以吗?”

他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的,说完这些,他将他的警帽摘了下来,放在了一旁的一摞资料上,当我的目光扫到资料上的文字时,我的怒气稍稍缓和了。这名警官,他警帽下是灰白的头发,这证明了他不再年轻,也说明了他的劝告并非毫无依据:那的确是他从警多年的经验。

其实,有些话是不能说开、也不必说开的,这其中的各种原因及细节是都懂的,只不过,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不需要了。”我摇了摇头,有时候,公道在人心,也只能在人心中。我带着“真相”出了他的办公室,关门时,我听到了老警官重重的一声叹息。

回到家中,我将消息宣告给了其余四口人。

然后,是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母亲最先打破了沉寂,她用十分轻的声音问我:“就这样?”声音因绝望而变得沙哑。

“就这样。”因为已经知道,所以此时再说出来的语气异常平静。

爷爷奶奶没有说话,这使我琢磨不透他们的心情和想法,也许他们同样在猜测着我的想法,因为我们都在互相盯着看。

实际上,我的平静也仅仅停留在表面,我的内心依旧是翻云覆雨;虽然我的心里波涛汹涌,但我的脸上却风平浪静,不表现出来罢了。

自知道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明显老了,现在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像一个大病未愈的孩子,让人心疼。

我将老警官的劝告重复了一遍。

母亲听后回到了她的房间,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不想面对遭受如此打击的两位老人,还有一位尚未能理解发生了什么的妹妹。

第二天,母亲决定出去找工作。话是这么说,但母亲是封建农村里出来的女人,没有读过书,没有任何学历,找工作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挑战,甚至可以说是,她必输的挑战。

我问母亲她打算如何找工作,她说她有一个朋友能提供一份工作给她。母亲出门时,我的嘴张着,却没有说出话来,我想告诉她千万要小心,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但我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友谊——还是有些信心,毕竟,上哪去找那么多坏人呢?

但,仅仅一星期后,我就为自己的想法和行动感到了深深的悔意。

有关我母亲的事情的具体细节至今都没有被我所知,而这些细节对您即将阅读到的若干页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不再赘述,只是一星期后,之前接见我的那名老警官来到了我的家中,当我问及我的母亲时,他只是草草地说被一伙人打死了。

那天晚上我感受到了一股无名的怒火,我重新思考了“友谊”的意义,于我,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了骗子的利器,毫无真诚可言,现在,这更是杀父弑母之仇,我无力去报,但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不去依靠、不去相信任何人!至于友谊,以后若是谁再对我提起,我定会如见杀父弑母仇人一样去对待他!

在我树立了如此极端的想法后,又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将妹妹“送”给别人。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有一家人曾来找过我们,提出要收养妹妹和我其中一个,当时父亲是拒绝的:因为生活还不曾像现在一样没有一点希望。那家人条件较好,只是两位老人思想特别,并没有儿女,现在老了想找一个小孩作伴,如果我将妹妹送去,他们是会定期给我钱的,这也是我能做到的唯一的收入来源。这并不是长远之计,老人故后,妹妹还是要回来而不能继承遗产,但生活已经至此,只能能走多远走多远。

当我去同两位老人商量时,他们当即同意,并且对我提出的每月2000元的“工资”也毫无意见。我还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如果我想看妹妹时,要随时都可以去看,他们不可阻拦,毕竟是我最亲的亲人!说没有思念,不可能的。两位老人均表示同意。

顺便一提,这些钱要分为两部分用:一部分供爷爷奶奶生活使用,另一部分则用在我的学业上,如果学业开销不止1000元时,两位老人会很愿意的将他们那1000元给我,他们也用不了那么多。

回忆结束。现在,我被开除了,正在街上闲逛,我不知如何面对两位老人,这段时间花在我学业上的钱算是浪费了,不过乐观点想,不也为未来节省了一笔很大的开支么?

现在,我异常烦躁,不想回家待着,准备去看看妹妹,自高三以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既然此时无事,不如去看看。本来应该买些东西拎去,但由于今天上学,兜中不揣零钱,干脆空手去造访。

两位老人开门看到我时很惊讶,他们也知道我上了高三,正常应在学校上学,老爷子问我:

“燕友?你今天...没课?”

我眼睛向屋内瞄去,不见我妹妹的身影,今天是星期六,全市只有高三上学,妹妹今年初二,她应当在家。

“今天学校休息,我妹妹呢?”

我不想解释太多,我关心的是我的妹妹,至于我自己的事,无关紧要。

“哦...她呀,一早上起来就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我们去看时她正在看电脑,都一上午了,还没干些别的事,正好你来了,去劝劝她休息休息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

“哦?好的,好的。”

我一面应着,一面进入了房间。整栋房子200多平米,是双层的,两位老人住在一层,我的妹妹自己住在二层,对于这点,我很感谢两位老人,因为这会给我的妹妹更多自由,也会让她得到更多的快乐。

二层共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客厅,妹妹的房间在最靠右的一侧,她的房间门不同于另外两扇,她的门更像是现代城里人的居家用门:门的把手是可转动的,并且可以在房间里将门锁上,门大体是棕褐色,门上嵌有装饰用的水晶玻璃。另两扇门相比之下就显得过于落后,称之为“古董”级别也不为过:门是用粗糙、未经加工的木板制成,外面又简单的刷了层米黄色油漆,门把手是老爷子后来自己用钉子钉了一个有凸起的木块上去;门上没有小窗之类的装饰物,单调、平凡。颇像是上个世纪旧中国时期的产物,是属于那个年代的样式。

我推门进入了妹妹的房间,果然,妹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不知是我进来的太轻还是怎么,妹妹没有察觉到我。

“嘿。”我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马上回过头来,看到是我,便笑了。

“哥?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妹妹将视频暂停,身体转了过来,笑着问道。

“啊,没课,想你了就来了呗。”我同样微笑着,一边回应一边坐在了她椅子后面的床上,从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视频的内容:视频画面静止在一匹紫色小马身上。画风可爱,但让我猜不透那视频的内容。

“你看的是什么?”我向来不拐弯抹角的说话,直接问道。

“这个?”妹妹回头看了一眼电脑,“这是一部动画,叫《小马宝莉》。”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是一部产自美国的动画,面向的收视群体是年轻少女,还算比较受欢迎,但于我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我早已过了看动画的年龄,而这又是一部少女动画。

不过,它的副标题却将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友谊是魔法。看到这个字眼,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毛。

“那......你先躺一会儿,我看完这集。”妹妹见我盯着手机看,便说道。

“好的。”我一边回答,一边顺势躺在了床上。

妹妹继续看那动画,动画的语言是英文,不过以我的能力是可以听懂的,我便开始仔细听,就当是练习英语听力了。

忽然,一句台词传入了我的耳朵:

“Doyouknowwhatfriedshipis?”

我一激灵,坐了起来,眼睛看向了屏幕。

屏幕中,依然是那匹紫马,我正等待下文,却感觉那紫马眼睛一转,看向了我,接着问道:

“Doyouknow?”

我也在看着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答道:

“Idon’tknow.”

话落的瞬间,一股强光从她头上的角中射出,照在了我的身上,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已经全部是这种强光,眼睛由于长时间注视这些强光而感到酸痛,也使我感到恶心,终于,我昏了过去。

眩晕中,有一个声音轻声对我说:

“Letmetell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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