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君长伴 连载

仙途漫漫君长伴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小花花菇凉 字数:18万字 标签:仙途漫漫君长伴,小花花菇凉 更新:2024-02-27 09:22:48

打是打不过他的,要报仇,只能走曲线的道路

修仙之路,漫长悠远,仙魔两道,各取其法。

当然,仙门修行讲究平和中正,徐徐渐进,是以自诩为正道,而魔门确实有些剑走偏锋,只要能利于修行,有捷径可走,怎么修炼都是不拘的,是以为世人所不齿,被称为邪魔外道也无可厚非,因而,正邪必有争锋,但无论哪种修行方式,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能窥径真正的仙途,与天同寿。

然并非人人都能步入修仙路,得有灵根才行,于碌碌世人中,也是万众挑一的存在,毕竟能修仙的人就算是踏出了凡尘,寿命少说也有几百岁,而这些人,还要被仙魔两道互相争抢,每每让那些还没步入修仙路的人难以抉择。

世人皆知仙魔世代不容,仙魔两道自然要将有修仙资质的人收归自己门下,以免两方争斗起来的时候,也多一份力量,如若运气好出了一个惊艳绝伦之才,还可让自己的宗派数百年不衰。

说起来,仙魔两道最初并不像今天这样水火不容,直到一个叫穆南的魔门男子和一个叫卿歌的仙门女子出现,才打破了两门之间的相安无事。

怎么回事呢,原来穆南和卿歌相爱了,然后自然而然就成婚了,两人原本是仙魔两道不世出的人才,哪想两人在一起之后,彼此修为反而停滞不前。

原因无他,仙魔两道的修行功法相悖,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往往推说对方的修炼方法是错的,穆南想将魔门的修炼理念灌输给卿歌,卿歌又想将仙门的修炼理念灌输给穆南,但各自都不受用,一来二去,各不相让,矛盾愈深,和睦夫妻也变成怨偶。

这还不算,分道扬镳的两人各自回了师门后,尤不解气,还互相揭对方的短,比如穆南说卿歌鼾声如雷,卿歌说穆南脚臭熏天,这些话散播开又传到各自耳朵里,很自然的就从生气转变到怨恨,直至不可收拾。

两人本就在仙魔两道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一打起来,直接挑起了仙魔大战,虽两人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但仙魔之仇至今不解,仙道还执正道诛邪魔之言论,魔道也大方的承认了他们就是邪魔,由此正邪不两立争斗不休,由此还告诉世人一些道理,仙与魔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不能相爱。

诚然,岁月戚戚中,总有那么些人想要挑战,打破这仙魔禁忌,却无一成功。

遥栀山,仙道第一大派,能为仙道第一,乃因凌云山的败落,和数千年前遥栀山有一对道侣共同飞升了仙界,使得遥栀山声名大振。

而今遥栀山的掌教亦是修仙界公认可飞升天道的修仙奇才,名青尧,皆尊称他青尧仙尊,为修仙界第一人,他座下十个亲传弟子,个个资质不凡,且十个弟子分男女,每人具备不同的金木水火土灵根,尤是阴阳皆合,顺天应道。

是日早课,遥栀山众多新弟子在应慧峰聆听长老青明授道,忽一守山的外门弟子急报。“青明长老,凌云山长老毕弘派座下弟子阳和前来求援,说是关琊山率众攻打凌云山,此时护山结界已被攻破。”

关琊山是魔道第一宗门,与凌云山有世仇,青明是青尧师弟,负责门中弟子道法传课,一身青袍的他颇有几分书生气息,看着年纪不过三十几许,却已有七百余岁高龄,听闻凌云山有难,当即眉峰一凛。“告诉凌云山弟子,我会即刻派人前往援救。”

外门弟子领命离去,青明就欲带弟子前去凌云山,此时,青尧的大弟子君长赶来阻止道:“师叔,如今师尊闭关,青平师叔又带座下弟子外出历练,遥栀山只剩您和洛悠两位师叔坐镇,如您带人前去救援,恐遥栀山临危,这或许是关琊山的调虎离山之计也未可知,想趁师尊和青平师叔不在,用此法将您也骗走,万一真是如此,待关琊山转攻我遥栀山,岂非让洛悠师叔独木难支?”

仙道同出一源,理应守望相助,话是这样说不错,但在修仙界,哪怕同是仙道中人,也不会冒险去救别家宗门,何况,仙道中的各个宗门也会明争暗斗,想要为自己的宗门争个名声显赫,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保存实力才是最好的选择,也就是青尧成为遥栀山掌教之后,守望相助这个词才有了些意义,但凡仙道哪家宗门遇险,遥栀山几乎都会派人前去援救,也因此,遥栀山在仙魔两道中名声鹤起。

凌云山肯定要救,但牵连自家师门危矣,青明无论如何也不敢担这风险,思及君长已是金丹境,虽是晚辈,可一身修为只怕不比自己差多少,青明便道:“君长师侄所言有理,那师侄可愿领弟子前去凌云山相助?”

修仙分为四个境界,入虚,化尘,归宁,金丹,且一旦修炼到金丹境,便可有千载寿元,再往上,就是飞升成仙了,每修炼到一个境界欲往上,往往艰难无比,以君长现在的金丹修为,已是同他的师尊一个境界了,只是到底只有三百多岁的年纪,即便同一个境界,也分强与弱,不可同师尊他们相比,光是修炼心得和实战经验,以及多年来灵气凝积在体内的底蕴,都是难以对等的,只能说修炼到金丹境界的人资质卓越,有望飞升。

君长躬身道:“弟子愿携几位师弟师妹前往。”

于是,君长就领着二师弟君拂,三师妹云袖,五师弟君凌,八师弟君泽和九师妹云漫及最小的师妹云音前往凌云山,本来还有四师弟君禹和六师妹云瑶,七师妹云衣的,只是他们三人外出寻材料炼器,尚不在师门,君长就只有带着这六个师弟师妹前往了。

师兄妹七人御剑疾飞,很快就到了凌云山,此时,凌云山厮杀声漫,术法的光华满山闪现,更有硝烟滚滚,好不激烈。

几人俯身而下,加入战斗,只有君长稍稍打量了一番,才径直飞落在一殿宇之上。

琉璃瓦檐上,斜坐着一红衣男子,男子身形清瘦,有几分柔弱之姿,他眉目如画,唇似点朱,露出的皓腕白皙如璧,乍一看,犹如女子。

他头微侧,看向来人,眼波流转,嘴角擒一抹轻笑,墨黑长发随风轻飘,发间绯色发带飘然其中,说不出的风情,比女子更甚,也比女子更美,任人看了都会赞一声妖孽,不,是骂一声妖孽。

别看这人貌似双十年华的女子,却是魔道第一大派关琊山的八魔君之一,名应修,魔道对门下弟子的考评只看修为,能修炼至金丹,都可称之为魔君。

应修狭长的眸盯着君长,朱唇轻启。“君长,你大老远从遥栀山跑来凌云山,是想跟我对坐于此看热闹?”

君长长身而立,青色道袍衣袂猎猎,墨发并未束冠,亦是用一条绯色发带,简单的将长发缚于身后,似是魔君应修发间的一般,他眉宇间一派英气凌然,约莫二十六七岁模样,与应修的美貌相论,是风华正当的清俊男子,他眉头微蹙。“我,是来杀你的。”

“呵。”应修旋身,已站了起来,一手负背,一手将额前碎发拂于耳后,只是一动作,就显尽绝美风姿。“看来,为了仙道,君长还真是要找我晦气呢。”

“我,是来杀你的。”君长再次说道,抬手一招,一柄细长的玄色长剑就已出现在他手中,剑身上还燃着火焰,似把玄色剑身都烧得通红,青色道袍上的纹饰也随即光华流转,这些纹饰表面上是装饰衣服,实则俱是法阵,有助使出来的术法威力,只有亲传弟子才有暗绣了法阵的服饰穿戴。

君长是火灵根,主修火系术法,虽也修习其它除火以外的术法,但因灵根关系,自然是火系术法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待修得极致,也就离飞升不远了。

见他周身红光环绕,应修眼睛一虚,立时,手上已握了一条金色鞭子。

这鞭子君长认得,还是九十多年前,应修在洞天福地里所获,乃真正的仙人法器,长鞭一挥,随着鞭影晃动,如金龙逶迤飞旋,由是起名游龙鞭。

而应修为水灵根,鞭影击向君长的同时,嘴中揶揄。“五行相克,我为水,你为火,你注定是我手下败将。”仿佛一点儿也没有战斗的紧迫感。

君长不答,飞身跃起,避开击打过来的长鞭,于半空中俯身挥剑,剑气散出,烈焰四起。

应修单手掐诀在胸前,顿时引山间清泉而至,一面冰盾立于身前,烈焰撞击在冰盾上,冰盾瞬间被击碎,火焰也随之寂灭,水火相交碰撞出‘滋滋’声,并挥发出浓浓烟雾。

适时,云袖持剑飞来。“大师兄,我来助你!”

云袖之所以过来帮忙,正是望见屋顶上打斗的两人,君长与应修的修为都是金丹境界,可应修的水系功法正好克制君长的火系功法,加之魔道修炼善走捷径,因而应修和君长的修为境界虽一样,但应修应该会在灵力上高出君长一截,而自己也是修习水系功法,知道水系功法的弱点,是以特来相助。

听得声音,应修眼睛一亮。“哟,云袖师妹也来了。”

云袖也有金丹修为,飞来的身姿飘然若仙,青色衣衫显得肤若凝脂,眉目婉约,透着一股清冷,素有仙道第一仙子称号。

这魔君应修每每见了自己都要调戏一番,云袖眉头一皱,一声娇叱。“谁是你师妹!”

应修自见第一次见她起,就十分倾慕其容颜,待她剑尖快抵向胸口时,才开始飞身后退,甚至都不管旁边还有一个君长,还出言调侃。“多日不见云袖师妹,云袖师妹真是越发的美丽出尘,令人心动。”

哪承想,应修还在为见到云袖高兴时,身后一柄长剑已穿透自己的胸膛,黑色剑尖带着被血熄灭的火焰泛起黑烟,从自己胸口穿出。

应修慢慢扭转过头,君长已然在自己背后,应修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若说这么多年,自己也常跟仙道交手,其中不乏君长,可自己和他交手从未动过真格,虽说自己是魔,他是仙,但自己和他是生死知交,已有近百年情义,每每交手从来是点到为止,放放狠话,做做样子,岂能想到他今天的狠话是当真,趁自己不备下狠手?

应修想不通,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君长闭上眼,似也并不想杀他,紧咬着嘴唇抽出了玄霄剑,鲜血自应修身后溢出,染在他红色的衣袍上,就像没有流过血一般,只有一股清气绕剑而出,也被玄霄剑上的黑烟淹没。

应修的身体向后倒去,死不瞑目,君长托住他倒下去的身体,将其放平,抚上他的双眼,低声道:“对不起。”

应修双眼阖上,君长便取了他手上的游龙鞭,若应修在天有灵,一定会痛骂君长:你杀了我也就罢了,到底正邪不两立,你背信弃义杀了我也还说得过去,可你跟我说对不起,便是心存愧疚,那为何还要拿走我的仙器?你这是有半分歉意的样子吗!

应修和君长是在屋顶上交战,他的死很快众所周知,眼见死了一个魔君,魔道中人哪里还敢恋战,当下四散逃离,只有应修的师弟应莒冒死带走了应修的尸体,实则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凌云山长老毕弘亲自来跟君长道谢,各师兄妹也于此处集合,正寒暄中,二师兄君拂抱着九师妹云漫飞身而至。“不好了大师兄,小九,小九......她快不行了!”

君长忙不迭探其脉搏,气若游丝,心下骇然。

人家来帮自家师门御敌受了伤,凌云山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见状,长老毕弘忙道:“山后洞府乃闭关之处,无人敢扰,且随我来。”

是自己带一众师兄妹前来帮忙的,眼下九师妹云漫性命垂危,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不及多想,君长从君拂手里接过云漫,只道:“三师妹,老十来帮忙,其余人在外等候。”

师兄妹当中,自然是君长的修为最高,由他施救才有最大的可能救活云漫,而云漫是女子,其他师兄在场不便帮忙,只有同为女子的云袖和小师妹云音了。

没有任何异议,一众师兄妹跟着毕弘长老飞至后山洞府停下,只有君长和云袖,云音进了洞府。

云漫被放在石床上,山顶上泄进来的阳光也不能将她惨白的脸照得有点血色。

为她擦拭嘴角颈间血渍的老十云音忍不住哭问:“九师姐会不会死呀。”

云袖没有接话,语气虽平静,可拧作一团的绣眉无疑展露出担心。“小九经脉尽断,修为尽毁,显然是自爆经脉,想与魔门同归于尽所致,眼下已然没有脉息,生机已绝,要给她续脉重生,怕只有师尊才可以办到。”

一直在给云漫输灵力运气的君长说道:“我可以,但需云袖师妹从旁相助。”

云漫经脉尽毁,若没有人输送灵力让她的血脉不凝,只怕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虽说她现在俨然已没有了生机,但同门之间数百年情谊,总归要试一试才甘心,云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忙道:“师兄尽管施救,我断不会让小九的血脉凝固。”

“好。”君长看向云音。“扶好小九。”

云音连连点头,马上就把云漫扶着坐好,君长朝云袖点头示意,云袖立即运起灵力输入云漫体内。

君长这才松开云漫手腕,转至云漫身后,点了风府,命门,阳关等各大要穴,其中命门穴更是用刀尖刺破,再将自己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随后掌心对向命门穴。

见此,云袖惊道:“师兄这是在干什么?为何自伤?”

君长眸色凛然。“我要用我的精血帮她重铸经脉。”

“师兄何曾会得这种术法?而且重铸经脉需得耗费多少精血才可?”云袖忍不住说道:“小九,小九她本就已无生机,师兄无异于在赌博,万一救不回小九,精血流失,身体大损,于往后修行不利。”

君长只道:“不会有万一。”

云袖也再不敢搭话,怕影响他,扶着云漫的云音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师姐妹二人大气都不敢不出,直到君长收回自己的手,长呼了一口气。“成了。”

云袖一探云漫脉搏,果然已经通畅无阻,再看君长面容煞白,连气息也弱了不止一半,再次惊道:“师兄,你,你的修为掉到归宁境了!”

君长挪了挪身子,一脸疲惫的斜靠在山壁上,方说道:“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我有责任护你们平安,自然一个都不能有闪失。”

修仙界的人哪个不妄想登顶天道,修为对修行之人来说,胜过一切,他却可以为了同门情谊,不惜损坏自身修为也要护同门平安,一时间,云袖心头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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