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应修水底获仙宝(1 / 2)

应修当即警惕。“怎么了?”

“应修兄是水灵根,在石门关闭的一刻,即与此地的法阵相融,因而感知不到。”君长说道:“而我是火灵根,天性惧水,是以,些微水系威能的波动于我来说都十分敏感。”

难怪自己毫无察觉,原来自己的水系灵根与这里的法阵已经融合。“那是不是代表我无法感知到危险?”

“是。”君长点头。

应修神色凝重。“那我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哪想他说:“恰恰相反,应修兄的体质即与此相融,此地的法阵便不会攻击应修兄了。”

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头涌出。“那你刚刚拦着我做甚?”

“呃......”君长讪讪道:“因为......法阵虽不会攻击应修兄,但会攻击我呀,眼下我有伤在身,如果任由应修兄走下去触动了法阵的话,不得又麻烦应修兄保护我了?”

“你......”应修竟无言以对,只得看向地面,兴许自己的体质与此地相融的原因,自己居然看不到一丝阵光,便就不知道该怎么走而不触动法阵了,况且即便看得见,自己也不一定走得对,遂道:“那你走前面,我跟着你走,总可以了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君长笑了笑。

自己又不会受到法阵的伤害,完全是为了迁就他,他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让自己对仙道所谓的光明磊落和心胸坦荡有了新的认识,只觉他比魔道中人更厚颜无耻。

他边走边说:“乾三,巽五,艮四......”

随着他的脚步,在没有触动法阵的情况下,没多久就走到了通道口,走了太久的狭窄通道,使人感觉压抑,出了通道进入一个颇为宽敞的洞穴,心情仿佛都豁然开朗起来。

打量所处的洞穴,左右两面山壁光洁,各有数盏灯火照亮,正面的山壁却凹凸不平,像是由许多一块块的石头嵌上去一样,应修对法阵虽没有太多的研究,却也看出这些石头是破阵的关键,问道:“这是什么法阵,该怎么破?”

“这是少阴阵。”君长凝目观察了稍许,转头说道:“应修兄,你应当知道少阴阵需以水为媒介吧。”

自己虽不大懂法阵,但修仙之人无论如何也会涉猎一些,应修颔首道:“当然知道,你是说,这个山洞,其实是水包裹着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君长笑道:“应修兄,我们在踏入这里时,不就一直在红河水底么?”

看他笑得有几分戏谑的样子,应修恼了。“你是在嘲笑我笨?”

“别误会应修兄。”君长赶紧道:“我的意思是,要破此阵,红河之水必倒灌而入,届时,宝物也必定现世,所以,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必须要有人来控水。”

他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自己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是火灵根,就算会一些水系术法,也必然跟自己会火系术法一样,只是半吊子,威力很小,且他又有伤在身,即便他是水灵根,怕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控水,方才他也说了,这里的法阵不会攻击自己却会攻击他,那么控水只能由自己来,而红河水底的水涌进来该是何等威力?如此一来,宝物现世,而自己控水就肯定会无暇他顾,也就是说,取宝之人,只能是他。

纵然自己与他相处了大半日光景,细想下来,自己似乎一直被他牵着走,比如他让自己给他护法自己就给他护法,他要自己跟着他走自己就跟着他走,眼下宝物在前,他又要去做那个取宝之人,该不会他从头到尾都是在诓自己,就等着最后一刻自己帮他控水,无暇分身,他好拿了宝物就走?

回想他发誓时的认真情景,应修又觉得不似作假,可仙魔本就世代不容,他极有可能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就是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

想自己自诩聪明,没想到,会被一个仙门弟子耍得团团转,应修看君长的眼神瞬间就有了敌意,还没开口,就又听他说:“应修兄,你信我一次。”

应修虚起眼,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让我怎么信你?”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我,到底仙魔不两立由来以往。”君长抿了抿唇,对上他的目光,说道:“那应修兄可敢赌一把?赌我不会骗你。”

自己在这里耗费了太多时间,若没能取得宝物,实在不甘心,而且,再去其它地方寻宝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了,何况,自己肯定是最后一次来洞天福地了,这是自己唯一得到宝物的机会,可,他值得自己去赌一次吗?

看着他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应修犹豫不决,只听他说:“应修兄,即使你不相信我,你也必须赌这一次,通道的石门关闭,如不取得宝物,阻断宝物对法阵提供的力量,我们也是出不去的。”

应修从没有遇到过如此难以下决定的时刻,咬着牙,冷冷道:“你这是在逼我?”

君长默了默,道:“是,但我更希望你能相信我。”

现下已是绝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照着他说的做才能出得去了,应修很想说:如果你骗了我,从今往后上天入地都不会放过你!

可心里又在盘算,万一他没有骗自己,那自己把他得罪惨了,他一气之下真的把宝物夺走了,自己岂非得不偿失?

另有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丫的修行天赋比自己还好!自己与他打起来,即便自己对他有所克制,但谁输谁赢,还真不好妄下定论。

总归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便赌一把吧!

只不过话还是要说得好听些,就当给自己留个希望,应修转怒为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说的哪句话我没相信?不可能宝物都快到手了,就不信你了吧?”

“可......”君长欲言又止,却仍是说道:“刚才应修兄还说我是在逼你呢。”

“哪儿能呢,那是我在,我在......”应修说了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我在跟你开玩笑呢。”

君长嘴角擒起一抹轻笑。“我当然知道应修兄是在跟我玩笑,我也是在跟应修兄玩笑呢。”

“你说什么?”应修一下愣了。“意思是,刚才你说什么破阵,什么控水的,都是你在跟我玩笑?”

“当然不是。”君长神情正然起来。“只不过,我若不顺着应修兄的话说,应修兄岂不是没有台阶下?”贴身向前,凑近他耳边,轻声说:“我这是怕应修兄脸薄,会不好意思。”

又被他耍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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