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洞天福地乃冥府50(1 / 2)

云漫看清眼前景物后,知道自己已经通过瞬移符到了洞天福地的出口,眼下,这里半个人影儿都没有,却不代表就是安全的。

纵使心中忐忑非常,云漫也没有丝毫迟疑,立即离开出口处,准备去就近的红河谷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匿。

脚下疾行,脑中也在飞速思考,为什么,明明看到他神情呆滞,为何会在自己用瞬移符离开的时候,突然就清醒了呢?

是不是,自己在撤回操控魂草傀儡,那异兽转向攻击他时,被异兽猛烈的攻击给弄醒了?或者是,自己离开四方兽鼎,阵眼没了人,他感知到了?抑或是,他根本就没有被迷惑,被迷惑的其实是自己!

云漫惊得后脊发凉,会有这个认知,自然不是凭空猜测,一来,君长对法阵一道的熟知堪比土灵根的修士,若非灵根局限,怕是更胜一筹,再者,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会一入阵就被迷惑?自己之所以会这样认为,完全是看他目光呆直无神而被误导,那么,他会在阵中像个木头一样傻站着就只有一个解释,便就是他一入阵就开始在破阵了!

大衍阵是幻阵,是针对人的神魂,那头叫什么波儿象的异兽会吞食人的魂魄,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破此阵,无须像其它法阵一样需要在阵中游走,或是对抗法阵里的各类攻击,毕竟大衍阵攻击的只有人的神魂,阵中根本就没有对身体上有所攻击,或是需要逐个破除的阵脚,也就是说,只需神魂进行对法阵的较量就行,他双眼无神,神情呆滞,是因为他的神魂正在全神贯注的与大衍阵抗衡!

分析完当中原由,云漫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自己,是在他面前暴露了!

“别慌别慌。”云漫寻了处红河谷边的小石洞安置下来,自言自语。“既然在入章台前他就言明需要自己帮忙压阵,说明大衍阵于他来说,定然是很难攻克的法阵,再有,即便他在法阵一道天赋卓然,但他终究不是土灵根,这就是他最大的缺陷了,没有灵根上的契合,在顶级法阵前想要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

“是了是了,大衍阵要是那么好破,他也无须在破阵前对自己叮嘱了。”

“对,他没那么容易就破了大衍阵的,他知道自己想杀他又如何,他破不了阵,魂魄会被那怪兽吃得干干净净,他会死!”

云漫心虚的自我安慰半天,却很明白,不管是否如自己所想,自己也得做好万全之策才行。

万一他破阵而出,等着自己的,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死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决计是天底下最冤也最屈辱的事情了。

因而,自己首先要确保他到底能不能破阵,想知道结果也很简单,守在洞天福地外,直到洞天福地的出口关闭,只要他没出来,他也就被永远的留在了洞天福地里面,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安心回遥栀山,过着青尧亲传弟子的安稳舒适生活,反之,他如果出了洞天福地,自己便就再也不回遥栀山了,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做一介散修也不错。

当然,背负着仇恨活下去会很不甘,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以自己的天赋,只要潜心修炼,说不准哪天就超过他了也不一定,此外,自己还有两件仙器呢,纵使他实力非凡,而自己有两件仙器的加持,待与他修至同等境界,谁强谁弱,犹未可知。

剩下的,只待最后结果,云漫眸光一凛,大不了就是隐居山林,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担心的,终归他能不能破除大衍阵都是未知之数。

另一边,君长依旧是望着云漫消失的方向面含微笑,只是这个笑,由刚刚的释然变得苦涩,眼中也无光亮,直愣愣的像是被锁定住了,任波儿象的虚影在身周盘旋,也没有动弹分毫,比方才入阵时似被迷惑还要呆滞,不,应该是出神。

许久,君长才长出口气,随即垂头,额间碎发倾落,掩住眉宇间的寂落。“如此,你可就不恨我了?”

然后又牵起一边嘴角,是说不出意味的苦笑,似尘埃落定,似悲伤无奈,往中间平台的四方兽鼎行去,那波儿象也紧随其后。

君长回眼看了看波儿象。“怎么,不过几百年,就不识得我了?”

诚然,波儿象没有回答,依然盘旋在他身周,君长也不再多言,于四方兽鼎前席地盘坐,双眼阖上,须臾,一魂体自君长身体脱离而出,俨然是离魂之术。

在君长的魂魄离开身体后,周遭的事物也为之一变,整个大殿都被火光照亮,而地上的盘龙石柱也没了投影,在这般透亮的光线中,竟是一个影子也没有,就连君长盘坐在地上的身体,也没有分毫影子。

这还不算,最为奇怪的便是那波儿象的虚影竟化为了实体,看到君长魂魄离体,方张开血盆大口,其浑厚的声音随之而出。“就觉得你魂魄气味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眼下你生魂离体,方知是故人。”

“拘了十年恶鬼喂你,你若不记得我,岂非白养你这么多年。”君长睇眼过去。

“敢跟本尊这般说话,你胆子不小。”波儿象巨大的头颅低下来,近乎抵在他脑袋上。“不怕我把你嚼吧嚼吧吃了?”

“那就把我嚼吧嚼吧吃了吧。”君长并无惧意,只是言语透着懈累。“反正我也赌输了。”

波儿象蹲坐下来,脑袋微微仰起,似在想什么。“我记得你跟冥王的赌约是,你输了就永无轮回,赢了,共升天道?”

君长有气无力的回道:“不错,是这样。”

“怎么,看你样子,放弃了?”波儿象说道:“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一定会赢,眼下怎变得这般颓丧?”

“颓丧?到底谁害我这样?我跟她的事儿难道你们不清楚?不正是你们这些神仙的乐子么?”君长面色明显黑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做女人做男人都这么大脾性?”波儿象一双灯笼似的大眼皱了皱。“合该你心上人不喜欢你。”

“当初我跟他说好了,让他做女子,我做男子,下辈子我疼她爱她一世。”君长说着就来气,抱怨这冥府里的神仙都是些幸灾乐祸,恶趣味的家伙。“谁知道你们冥王会暗中作梗,还是让他做了男人!”

“那个......”波儿象有些欲言又止。“不是帮你想了个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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