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往事如风今朝恨12(1 / 2)

君长驱完身上毒水,从水潭慢慢上岸,身体的热量蒸腾出水汽,使他仿若行走在朦胧烟雾之间,待上了岸,唤出一套道袍穿上,湿润的墨黑长发披在身后,几滴水珠流经他的脸颊,明明极清俊的面容,生生有了几分慵懒之姿。

先才在水底时,他满身血污已能瞧出生得好看,不承想洗洗干净了,竟有与自己不相伯仲的风采,应修朝他招手。“都说人靠衣装,君长老弟换了一身行头,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风流儿郎呢。”

“应修兄就别笑话我了,于你之侧,何来风华?”君长边走边说,在他身旁低一阶的石头上屈膝坐下。

这倒也是,不是自己太高看自己,委实是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比自己长得还俊的,这是自信,却也是与生俱来的天资赋予了自己自信,应修淡淡一笑,谦虚道:“你我就不必互相吹捧了罢。”

君长抬头看他。“我所言俱是真心。”

他眼光黑亮,眸中映得自己的模样清晰,应修只叹,自己怎就生得这般的好,夸自己容貌的人当然出自真心!

只不过,自己承认的话就显得有些恬不知耻了,遂不再多说什么,把古卷递与君长,说道:“你也知道,那鞭子契合我的灵根,是万万不能给你的,这本古卷定然也是宝物,先时在地道中没来得及给你,现在给你当也不迟。”

“早前就言明所得宝物尽归应修兄的,可既然应修兄这般慷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君长也不推辞,接过古卷,翻看了一下,神色一怔,嘴上道:“这上面的字没见过,不知是何时何地的文字。”

听他这样一说,应修放下心来,就怕他识得上面的字,然漂亮话还是要接着说的。“这上面的字我也不识,可正因为不认识,就更说明了此书卷古老,肯定记载了一些古早的修炼功法,或者是仙法都不一定,以君长老弟的天资聪慧,我想只要多翻看一些古籍,相信是难不倒你的。”

君长说道:“听应修兄这样一说,我哪敢懈馁,回去后定当多多翻阅古籍,必不负应修兄重宝相赠。”

既收了自己的东西,那便欠了自己人情,应修微笑着点点头。“如此,也不枉来洞天福地走一遭了。”至于上面的文字,那可是从未见过的,便是他阅尽古今典籍,也难破译。

君长把古卷收入储物戒,神情郑重。“虽说仙魔互不相容,但应修兄却是我见过的最不把世俗放在眼里的人,小弟不才,也如应修兄一样,不是默守陈规的人,我不管什么仙魔纷争,我只在意以诚相待,今日应修兄真心待我,我便把应修兄视为兄长,如应修兄不嫌弃,以后就把我当做你的兄弟,唤我一声君长即可。”

他确实很聪明,倒也是个重情义的人,总归自己也吃不了亏,应修笑道:“你都说你是小弟了,一路上也唤了我半天应修兄,我如不答应,岂非显得我太小气和傲慢。”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今日起,你君长,就是我应修的兄弟了。”

从那天起,君长和应修就结下了近百年的情谊,可终究是应修错付了,或是说天真了,一个狡诈的魔门弟子输给了一个阴险的仙道弟子,当真是魔门耻辱!

收回与君长在洞天福地相遇相识的回忆,云漫没想到他真的破译了那本古卷,这么说来,那本古卷当是一本医书,而非自己所想的仙家术法,便问道:“师兄,那得到的那本秘术,除了有救我的方法,可还记载了什么?”

君长自储物戒中取出那卷古卷拿与她看。“我也只看懂了救你的秘法,其它的我还没研究透彻呢,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云漫拿过那本古卷,与当年在洞天福地所得的那本一模一样,上面的字依然是一个都不认得,看来,他没有骗自己,也庆幸这本书不是什么仙法,免得他日后修得金丹,手段非凡,自己报仇就更难了,便笑着把书还给他。“既然师兄都看不懂,我又怎么能看懂呢。”

“上面的字确实晦涩难懂。”君长将古卷收回储物戒,摸摸她的头,温和说道:“待哪天我看懂了,定与小九一起分享。”

“那我先谢谢师兄了。”云漫心道,动不动就来个亲密接触,果然他与这身体的主人关系暧昧,于自己来说却是顶顶的好事,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近水楼台也意味着方便自己报仇,只不过,自己还是不太明白与他气息相同是怎么回事,而且,也担心以后他的气息消失,自己修炼魔功的气息就会暴露,再问道:“师兄,你方才说我与你相同的气息便就是我自己的气息,是因为你在洞天福地里得到了救我的秘法,这秘法是能将一个人的气息完全改变吗?”

“当时你经脉尽断,几无生机,我只能按照秘法所记载的方法,用自己的精血为你重铸经脉。”君长解释道:“你现在身体里的精血全都源自于我,所以,你体内的气息也就变成了我的气息,小九,你以后不会有属于你自己的气息了,你,不会怪我吧?”

这真是自己听到的最好消息,君长的气息是纯正的仙道气息,往后自己修炼魔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云漫忍不住喜笑颜开。“怎么会!师兄可是跌落境界救我一命,我对师兄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师兄呢!”

君长道:“只要小九不介意往后没有了独有的气息,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快吃吧,吃完了也好早些回去修炼。”

吃完饭,云漫转身欲走,忽听君长叫住自己,回头,见他指了指自己身后,自己不明所以,扭头看了看他所指的地方。

这一看不要紧,饶是淡定如云漫也红了脸,只见一滩鲜红的血无比显眼的绽放在裙摆上。

要说,癸水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事情,可前两个月吃了辟谷丹,也就不会有癸水之事,这让云漫几乎都忘了自己变成女人的事实。

总归做了几百年的男人!这贸然变成女人也就两个多月,又从未经历过女人的癸水,云漫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窘迫的僵在原地,一张脸胀得通红。

见此,君长走至她身后,唤出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说道:“是不是前两个月吃了辟谷丹,把日子给忘了?”

云漫只觉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连忙转头看饭堂里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来了癸水,果见有好些人都在朝自己看,并议论纷纷,奈何自己现在修为连入虚境都没有,他们说了些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见,但看他们窃窃私语,嘻嘻笑笑的样子,怕是全都在嘲笑自己!

云漫欲哭无泪,又不晓得现在该怎么办,下一刻,就被君长横抱在了怀里,还有他轻柔的声音。“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九,我这就带你回去。”

一时间饭堂里就哗然起来,云漫窘迫得恨不能把头埋在君长胸口,君长抱着云漫经过那些正在用饭的弟子,依稀听到他们说。

“啊,看到没看到没,君长师兄竟如此宠爱云漫师姐!”

“君长师兄是宣布和云漫师姐在一起了吗?”

“好羡慕云漫师姐啊,爱慕君长师兄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得遂所愿。”

“只要不怕臊,就没有得不到的郎,往后,可得好好跟云漫师姐学学。”

“......”

听了许多,却是没有一个说自己把癸水弄到裙子上的事情,难道是自己小题大做?其实女子把癸水弄到衣服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以前也没见哪个女人的衣裙被癸水弄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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