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颜浚28（2 / 2）

颜浚问：“谁不愿意听这样的话呢？”

幼芳说：“我原本是江令公家的宠妾，后来成为贵妃的侍女。国亡之后，我成为隋宫的御女，隋炀帝游览江都时，我是负责侍奉汤膳的人。等到宇文化及的乱兵入侵时，我以身保护皇帝，最终被杀害。萧皇后怜悯我尽忠主人，因此让我在吴公台下陪葬，后来改葬在雷塘旁边，我没有能够跟随。”

孔贵嫔说：“刚才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如叫人准备酒，稍微延长今晚的欢乐。”

于是命令女仆准备乐器，一起饮酒。过了一段时间，贵妃写了一首诗，内容是：“秋草荒台响夜蛩，白杨声尽减悲风；彩笺曾写欺江总，绮阁尘清《玉树》空。”

孔贵嫔也写了一首诗：“宝阁排空称望仙，五云高艳拥朝天；青溪犹有当时月，应照琼花绽绮筵。”

幼芳也写了一首诗：“皓魄初圆恨彩娥，繁华秾艳竟如何；两朝唯有长江水，依旧行人作逝波。”

颜浚也跟着和了一首诗：“萧管清吟怨丽华，秋江寒月绮窗斜；惭非后主题笺客，得见临春阁上花。”

突然有人敲门，说：“江修容、何婕妤、袁昭仪来拜见贵妃。”

她们说：“我们听说今晚有佳宾幽会，忍不住来窥探盛大的宴席。”

她们都穿着华丽的衣服，佩戴着明亮的珠宝，然后进入座位。看到四首诗，她们捧着诗哭泣说：“今晚没想到又能重逢三阁之会，又能和新结识的客人一起题诗。”

不久，听到鸡鸣，孔贵嫔等人起身，各自告别离去。颜浚与贵妃一起睡下，直到天亮。贵妃赠送给他一枚辟尘犀簪，说：“将来看到这个东西时，会想起我。昨晚客人太多，没能尽兴，改日再聚一次，但必须祈求阴间的同意。”

她们分别时都泪流满面。颜浚第二天醒来，感到恍若有所失。他连着两晚，再次寻找往日的地方，发现靠近青溪的松树和桧树，是一片废墟。询问当地的人，才知道是陈朝宫人的墓地。颜浚感到非常悲伤，返回了。几个月后，瓦官阁因为寺庙被废弃而毁坏。后来他到了广陵，找到了吴公台，隋炀帝的旧陵，果然有宫人赵幼芳的墓，于是用酒祭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