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愚人的即兴表演（1 / 2）

“敲敲敲……是谁呢？哦，原来是警察……

“警察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太太，很抱歉，您的儿子刚刚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作者注：该片段出自电影《小丑》）

一位化妆成小丑的演员正在剧院舞台的正中央分饰俩角，一会用尖细造作的女声扮演太太，一会又用低沉如股的男声扮演大腹便便的警官。

“哈哈哈！”周围观众的笑声冲击着你的耳膜，让你皱起了眉头。

你百无聊赖地坐在红丝绒和雕花檀木制成的华丽座椅上，不时看看腕表来确认时间，希望这场无聊的演出能尽快进入幕间休息阶段。你突然想到现实中还有红茶与可可味蛋糕等着你——午后拿着一本薄薄的小说，靠在躺椅的椅背上享受慵懒的阳光、沁人心脾的茶香与可可和奶油在味蕾上的碰撞，这样惬意的时光不知道要比这剧场里老掉牙的演出好上多少倍。如果不是在剧院中提前离场的行为会令表演者尴尬，你恐怕早就去享受自己的下午茶了。

不对，这里是梦境。这个剧院，这些观众，以及台上卖力演出只为挣得他人欢笑的小丑，都是这个梦境的组成部分。至于你，则是不小心闯入剧场，挑了个空座位来“免费观看”演出的梦境的客人，只是这一切既定事实的旁观者、见证者。所以，即便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对着座椅或者一旁的观众拳打脚踢，也不会有人听到看到，在戏剧结束前离场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台上的小丑摔倒了，引得观众又是一阵哄笑。你觉得厌烦，甚至觉得台上哗众取宠的小丑有些可怜。

你挪了挪身子准备起身，摆脱这个无聊至极的梦境，摆脱这场无聊至极的演出。

“看来现场的气氛相当完美，到处都洋溢着欢声与笑语，”台上的小丑已经爬了起来，向观众席的观众们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十分滑腻，估计也是可以表演出来的，“既然如此，不妨让鄙人趁着这欢乐的气氛，为各位老爷、夫人带来一场即兴表演！”

台下的赞许声排山倒海，成功勾起了你的兴趣。

你停下脚步，站在了剧场中央走道的红毯上，好奇地向舞台上看去。

“这个即兴表演，请允许鄙人从各位老爷、夫人之中选出一位幸运观众，被选中者将同鄙人一同表演。”小丑用他那滑腻的声线说道。

还要选人？真麻烦……想到你美味的下午茶，你有些犹豫，但出于对新事物的猎奇心理，你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那么……幸运观众会是谁呢？”小丑打了个响指，剧场内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过了数秒，一个白色的光圈突然出现在观众之中，在人群中飞速跳动。

你想到了学生时代教室通过学号来叫学生回答问题的场景，每当这个时候，你总会心惊胆战地祈祷自己不要被叫到，但结果往往事与愿违。不过这次不同，你并不会被选中，你不是学生中提心吊胆的一员，而是在教室外面悠闲踱步的教导主任。

“会是谁呢……”小丑又打了个响指，光圈定格，宣告幸运观众的诞生。

你向前看去，并没有看到白色的光圈。

那一定是在后面了，你心想，随即向后看去。

奇怪，也没见那束聚光灯的白圈，是演出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听到周围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你不解地看向他们。

不对劲，你为什么能看清他们……

你猛地低下头，发现自己正站在白色光圈的正中央。异样的感觉瞬间袭来，你坚信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你试图说服自己一定是不小心站在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就像是某位恰巧路过案发现场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