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续11（1 / 2）

“呼——”荆川将头盔摘下，长舒一口气，“今天运气坏到家了，好不容易接了个委托，结果帮一个夜者帮了半天……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徐深杰也摘下头盔，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六点了。

头顶忽然传来几声巨响，房间微微震动，但几秒钟后归于了平静。

“哦，是巡夜人，他们动作蛮快的。”荆川轻叹一口气，然后掏出手机，翻看了几条消息后对徐深杰和莉莉安说道，“莫兰姐和铃姐在下面等咱们呢，一起去吃晚饭吧。”

“太好了！”莉莉安开心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将头盔和特制眼镜塞进手提箱。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荆川捅了捅一言不发的徐深杰。

“我现在不相信你们任何人了……你们之前也是这么执行委托的？我怀疑自己进的是【万事通】巡夜人协会而不是构梦家协会……你们这样子真的让我感到自己很废物唉……你们之前是不是也见过夜者？”

“倒是见过，但像是这样打架还是第一次——行啦，要不是你把我推开，我大概率就要挂掉了，你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啊，谢谢你啦。再说了，要是没这些装备，我和莉莉安根本不可能打赢的。”

“……”

“干杯！”第五区的一家自助火锅店里，徐深杰、上条荆川、莉莉安、夏洛特·莫兰和慕容铃正在为今天的外勤任务圆满完成而庆祝，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外勤的收入能够让协会维持一段时间了。

“你们三位可真是咱们协会的大功臣，”莫兰喝了一些啤酒，脸色微红，说话也更加直白了一些，“而且还帮助巡夜人抓住了一位夜者，说句真心话，巡夜人那边没有给咱们送锦旗我是不太认可的。”

“莫兰姐，哪有警察局给检举人送锦旗的道理，”慕容铃依旧是中午时候的打扮，头发还是和鸡窝一样乱，眼睛也被前面的刘海挡的严严实实，最关键的是，她竟然还穿着睡裤，恐怕是刚刚睡醒就被莫兰拉过来参加这次的庆功宴，“但这次算是给巡夜人那边留下了好的印象，你们三位做的不错。”

“难得听到慕容学姐的夸赞呢。”莉莉安显得很开心，“慕容学姐，咱们再去取一点吃的吧。”

“我也要去！”荆川嘴里塞满了寿司，说话有些含糊。

“好吧，那就一起。”慕容铃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去取食材了，餐桌上只剩下了徐深杰和莫兰。

“深杰，你不跟他们一起去吗？还是说……有心事？”莫兰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的徐深杰，小声问道。

“唔……不太好形容现在的心情呢……莫兰姐，我很抱歉，自己在这次的任务中没有做出太大的贡献，自己一直在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想入非非。”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后，梦中发生过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人遗忘，只有徐深杰在废宅二楼的那间房间中录下的视频一直存储在四眼先生的存储库中，那份报纸，以及那个兜帽人对巴尔古尔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哈哈，深杰你有时候确实很聪明，但有时候就很笨。”莫兰笑了笑，“你觉得自己能力并不出众，而且了解的东西太少，对吗？”

“也许吧……”

“就是因为你了解的事情太少，你才会感觉自己很平庸，”莫兰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你觉得荆川很厉害，对吧？你是不是觉得他甚至和巡夜人一样厉害，能够轻松应对夜者？

“其实他确实向着成为巡夜人的方向努力过，不过很遗憾，没能成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徐深杰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好友有这样一段经历。

“巡夜人对身高是有要求的……”莫兰刻意压低了声音。

“啊？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其实你看，你觉得自己很平庸，别人很完美，但实际上并没有完美的人。我相信你，深杰，要知道，你的头脑可是你们之中最灵的，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会长也这样认为哦。”

“好吧……那关于夜者，这个东西离我太遥远，以前只是听过有这样一种人，不过今天见到才觉得实在是有些可怕。”徐深杰说道。

“这个啊……怎么给你解释好呢……其实夜者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塔都的建成才让这种生物显现于世，毕竟这里能提供永夜的环境，前塔都时代的昼夜交替让几乎所有的夜者都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莫兰用手托着下巴，“夜者这种生物，顾名思义就是喜欢黑夜的人类，他们的眼球构造和正常人有所不同，是像猫或者冷血动物那样能够看清黑暗中的事物的。

“夜者其实可以被理解成是一种特异体质，但并不是好的特异体质。这种生物在人群之中并不算罕见，大概占比为千分之一，即使在塔都这种特定环境下，也有不少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夜者。我们不能用单纯的善恶来评价夜者，毕竟夜者作为‘夜者’前，他们最先被赋予的身份是‘人’，而人是不能仅用善恶来评判的。”

“现在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我们要设立巡夜人去对抗夜者。咱给你举个例子：一个正常人走在路上，被车撞了，受了重伤，他所做的就只是躺在原地等待救援；但倘若是一个夜者走在路上，被车撞了，也受了重伤，那么他很可能会当场站起来对那个开车的人实行报复行动。”

“这是为什么？”徐深杰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