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章 是夜是明20（1 / 2）

空中，看上去本就不甚凝实的女子没有再多话，也并没有见有什么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长素。

对面的长素宛如受了莫大的重击一般，发出长长的凄厉嘶吼，撕破了天际，听得人心中发悸。

“住手……”扭曲的长素哪里还有一点先前的样子，口中的呼叫已难成声，阵阵颤栗。状如抽搐，身在空中不停拧转，诡异可怖。

只是片刻之间，长素的扭曲渐变渐剧，居然形如非人？

隐隐约约间，一股股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之气蒸腾而出，四逸消散。

长素的身形肉眼可见的缓缓变淡，一如先前那女子出现时候的模样。

再看对面的女子，此时已经愈发不显，仅余一个模模糊糊的样子，似乎微风一过便将散去。

“前辈……”

余青白几个看得不明就里，这无声无息的，就是在决生死？

怎么看着又像是在同归于尽，相互之间分明是有着莫名的牵连，如今这边的女子也在变淡，几乎不见，绝非什么好事儿。

只是这样的交手，自己几个却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连如何插手也不得而知。

空中的女子听得几个交切喊声，缓缓低头，没有言语，或许是无法分心言语，或许此时，已根本无力再多言语……透过女子隐约的躯体，恍惚间已能看见后面的天空，依旧是那样瓦蓝。

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只是笑了一下，扭头，又看向挣扎扭曲的长素。

“我不想死……莫熙……”

“停下……”

声音低落沙哑，扎心瘆人。

“王……王……”

突地，长素嘴里迸出几声不知所指的声音，是王？或许。

已如虚影的女子猛地一颤，“他在哪里？”淡淡的声音，如不是几个都在全神盯着，都难以察觉是她在问话。

对面的长素终于缓过一口气，止住了蒸腾的烟气，想来那女子已经如她所说的，停了手。

几个在下面仰视，从头至尾完全不知上面的两人究竟是在斗的什么。

没有一点动作，只是静立着，甚至根本就毫无一丝灵气波动。

眼见那长素在那里扭转挣扎，烟雾蒸腾，渐渐变淡，如此恐怖的画面，却只是两个人那样站着而已，只有哀嚎，配上静得让人憋闷发瘮的场面，任几个怎么看也弄不明白。

“他在哪里？”那女子又一声发问。

“死都不怕了，竟然还想着他……这么多岁月过去，真是，可怜……”长素凄然一笑，“他，全是他！”

突地一扭身，挥手抓向地上的岚墨和金晶儿，如电闪一般，之前那样的折腾，苦苦哀求许诺，居然都没有改了她的心思。

“求死……”

对面的女子似乎料到了会是这样，淡淡的飘出两个字。

话音还在渺渺间，长素那一抓立时没了一点劲力，扭身就是一声沉沉的哀嚎，“啊……”

就在几欲站立不稳之时，只见她取出半颗暗红的丹丸，一抹碎之，霎时，腾起一股猩红的雾气，极其迅疾地张口吞了下去。

眨眼间，空中再无长素，消逝不见。

“你居然还留着这个，罢了。”

空中的女子说完这些，飘然而落，几近不见。

看着眼前的影子，几个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这前辈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更别说是方才两人在天上的一切，远远超出了认知，所说的东西，全是云里雾里，唯有大施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雩风的伤势太重，内腑震碎，丹田受损，恐怕难以再这样的维持了，唯有回归本体看看有没有办法慢慢醒来。”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竟然这样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