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拍一,我拍一11(2 / 2)

孩子们毫不客气地反击了我,而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头狼居然在这里有崇拜者。

“她在这里很受欢迎吗。”

“那是,她可是从外面回来的英雄。”

“好了,快进去吧,夏之姐姐可想你们了。”

我推着这群孩子进去,而且也不想再听见他们夸奖头狼了,头狼在这里被称为英雄,怪不得这里的人对头狼那么尊敬,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孩子们忽然兴奋起来,马上争先恐后地推门跑进去了,门也慢慢地从我面前关上,而我最后见到的画面则是孩子们围住在手足无措的夏之和满脸惊讶的头狼前面,现在我也终于可以好好地想一下该怎么找那个犯人了,于是我把曾经看过的所有的侦探小说都在脑子里飞速地过了一遍,或许是因为我只在乎小说的结局而忽视了侦探找人的方式,我居然想不出任何一种方法,听着屋里孩子们的嬉笑声,忽然我想起那句经典的推理名言: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我坐到台阶上,让自己的脑子放松,开始想着会是什么人想着要除掉这之前的领导者,然后把那些最不可能的人排除掉,但由于我没有任何人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很遗憾,我排除不掉任何人,就连我自己,都有可能,我梦游杀人,想想就让人后背发凉。我站起来,蹦了几下,看向前面的栋栋房子,想着能否向这里的居民问一下,但外面没有一个居民,难不成要我自己一个一个敲门去问,这件事的成功率想想就知道是件让人发笑的事情。

屋里又传来孩子们叫喊的声音,我有点嫉妒头狼和夏之在明目张胆地偷懒了,不过我好像也没出什么力,到处走走吧,我对自己说着,然后拍了拍裤子,抖掉上面的土,朝那一栋栋房子走去。

我大概是走了有半个钟头了,这一路上,我没见过一个人影,身后偶尔传来开门声,但等我扭过头去,就立马换成了响亮的关门声。我这是在浪费时间吗,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一点收获,我又回到之前的台阶上坐下,挠着头沉思,既然找不到这里的大人,那也就只能在这里的孩子身上碰碰运气了,但这实属是下策,我仰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埋头推开门。

“我有句话要跟大家说。”

我不管屋里的情形是什么样的,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懂了我说的话,本身这么做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我只想要所有人照我想的去做,不过是我天真了罢,没有一个人在认真地听我说话,夏之在和孩子们玩着游戏,头狼倒是看了我一眼,但她又继续给自己的崇拜者们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只挖了无数个洞,然后忘了出口的蠢兔子,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干,只有自己被晾在一边,好像我也是自作自受,我内心叫着苦,但表面却若无其事地来到头狼旁边,再一次地听她讲着她的往事,在走神了十分钟后,终于,头狼和夏之两人神同步般地同时结束了自己的动作,她们还有孩子们都一起看向我,这么多的目光都看向我,我现在可比高中表演舞台剧时还要引人注目,我假笑了下,然后后退了一大步。

“我有句话要跟大家说。”

我重复了之前说的话,现在终于有人看向我了,不过从他们的眼神里好像在说:你先把问题告诉我们呀,我扫掉脸上的自豪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

“现在我们玩个侦探游戏。”

“这个游戏怎么玩?”

一听到游戏,就激起了孩子们的兴趣,他们纷纷向我涌过来,我又后退了一步。

“这个游戏叫作“是谁谋杀了前任镇长”,谁能找到凶手谁就赢了。”

听到这里,孩子们脸上面露难色,而头狼对我皱着脸,夏之没有看我,我猜应该是在偷笑,果然我的计划没有被看好。

“不过你们也可以去收集线索,告诉我,我们一起破案,这样也算是赢了。”

我努力回想着夏之和这群孩子做游戏时的表情,然后拙劣地去模仿,这效果总比用自己那苦悲的表情面对好多了,我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看向这群自己未来的助手,他们中间可能还有当侦探的潜力股。

“什么线索?”

后面有个孩子左看看,右看看,怯生生地举起了自己的手。

“关于前镇长一切的东西,都过来告诉我。”

然后我马上举起手,示意这帮马上就要冲向我的孩子们冷静,凡是比赛都要听完规则。

“这个游戏明天开始,而且有线索也一定要偷偷地告诉我,还有最后。”我装着严肃的表情说:“不许告诉你们的爸爸妈妈我们之间的游戏。”

我故作神秘的样子引发了孩子们的兴趣,他们有些欢呼雀跃着,跑出了屋子,也有些怀着忐忑的表情离开了。直到最后一个孩子离开,我才转身看着头狼和夏之,她们会怎么看我的这个计划,头狼没有露出一丝表情,也没说上一句话,就离开了,夏之沉思了一阵子,才抬起她那沉重的脑袋。

“他们一会就会回来了,而且如果你要是运气好的话,今天凌晨之前就能找到凶手了。”

夏之也没给我任何回应,径直离开了,这两人居然将神秘的一致性保持在了一个极高的水平,那我就当她们默许了我的这个计划了吧。我一个人在这个充满灰尘的房子里转来转去,踩着之前留下的脚印走了一遍又一遍,头狼和夏之走的很急,就好像她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反正好不容易来一次老家,和这里的人打个招呼也情有可原。”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推门出去,些许灰尘被我轻微的动作震落到了地上,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裤脚上,随即又掉落在了地上,被它的同伴们狠狠地接住了。在外面,还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但这里有些太狭窄了,或许说小道更合适些,空气很干,我每呼吸一口都感觉自己的体内的水分正在被吞噬。头狼和夏之早不见了踪影,这在我的意料范围之内,但一个孩子的身影我都没看见,他们只能在房子里玩吗,我挠着头,找寻着孩子们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我又在这里绕了两大圈了,毫无收获的我再次回到开始的位置上,刚刚我留下的脚印还依稀可见,要是夏之没有开玩笑的话,应该很快有孩子过来告诉我一些消息了,我打了个哈欠,我们来这里过了多久,从我精神不再集中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有很长时间了,我半睁着眼睛,感觉自己正被着神秘力量压到地上,我想还是先回屋找个地方坐一会,来缓解自己马上闭眼倒下的状况吧,屋内再多的灰尘也阻挡不住我打盹的脑子,也许我更应该躺一会,睡一觉应该也没什么。

“我找到线索了。”

我被身后大到破音的喊声叫住,要是以前,我可能会吓上一跳,但现在,我倒是对这声音无所谓,我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脸,不过在清醒了一秒后,身上又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

“你们找到什么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三个孩子,他们为什么还这么生龙活虎,而且居然还有精力眨眼睛,我都想省下眨眼睛的力气,去找个灰尘少点的地方歇一会,我挥着手,带着孩子们进屋,然后找到其中的一个椅子坐下,当我疲倦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支撑,我把全身的重心放低,整个人就完全塌在了椅子上,我没有心思去说上一句话,只是示意让助手们开始分享线索,孩子们站成一排,就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我偷听过妈妈和其她阿姨一起说过前镇长的坏话,她们说他和动物人同流合污,不应该成为管理者,希望他能主动卸任。”

说话的孩子挺起胸膛,脸上的骄傲的神情像是位首战告捷的将军,但这个将军很快就在另一位将军身上丢了脸面。

“才不是,我妈妈跟我说前镇长是位好人,他主张每个人按自己的能力来工作,没有能力的就被淘汰掉。”

之后,发言的前两位用着看另类的眼光看向最后一位,最后一位看着同伴,他倒不像另两个那样神气,而且还有些底气不足。

“前镇长之前来我们家,我爸妈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一直说着他的好话,但当他一走,我妈妈就开始说他的坏话,还问我爸爸他是不是和动物人走的太近了。”

第三个孩子的发言好像是把前两个的融合到了一起,我思考着孩子们刚才说的话,这个前镇长和居民的关系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但仅凭这一点我还是没办法找到谁是凶手,任何一个抱怨镇长的人都有嫌疑。

“线索还是太少。”我举起一只手说:“你们先回去再找找线索,明天再来。”

前两个发言的孩子马上就跑走了,只剩下第三个犹豫着,一会向我的方向迈着步子,一会又想转身离开。

“你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我很不想起来,但还是用胳膊撑住自己,让自己站起来,如果我不走向这个孩子,他八成是不会走向我的。

“如果有想说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我站在孩子身边,他口袋里那鼓鼓的到底是什么,孩子没有看着我,而是将手慢慢地伸进口袋,紧接着拽出一个塑料袋子,而装在袋子里的东西,让我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不太说话的孩子还给我准备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这个,是之前镇长来我们家落下的。”

男孩举着手上的装枪的袋子,我小心地接过来,这把加重的手枪差点让我没拿稳,但看着旁边的孩子,他是怎么能拿稳的。这个孩子也马上就离开了,我看着这把手枪,被擦着铮亮,冰凉的感觉弥漫在我的掌心,我想马上把这把枪扔掉,但不知道是重量的原因还是其它什么的,这把枪还是牢牢地吸在我的手上。

我把枪放在沙发上,然后又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心里思绪万千,杀死前镇长的嫌疑人有很多,但最有可能的就是现任镇长了,他有作案动机,也可能存在作案工具,但其他人也很有可能,对于那些恨死镇长的人绝不在少数,还有个可能,不过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就想狠狠地抽上自己一巴掌,怎么可能这样想。想着想着,思路就来到了死胡同上,而且眼皮也是越来越沉,在死胡同前面睡上一觉也挺好,于是我就这样坐着睡去了。

当我醒来时,右边的耳朵嗡嗡地响着,脖子酸着让我不敢做太强烈的动作,胳膊也使不上力气,不过我终于是不困了,我看了眼那把枪,它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又微微侧过脖子,听着窗外,外面好像有什么很大的声音,就好像人们在示威游行,我支撑着自己睡麻的腿让自己站起来,说出去真是丢脸,我一瘸一拐地打开门,去到外面,这大概是我见过有最多人的时候了,声势浩大,人山人海,而且所有人都向一个方向跑去,但那个方向好像是,我马上回屋,找寻能用的东西,我四下寻找,不过这个屋子里也只有那把枪还能用上,我犹豫着,在枪的前面来回徘徊,直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才抓起枪冲了出去。

我混在人堆里,因为自身的原因,周围的人将我视为病毒一样,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大概和其他人有两个身位的距离,这也让我没有了比肩接踵的压迫感,这个项背相望的队伍还没有停下,我摸摸口袋里的枪,那冰凉感能给我缓解些压力,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群,表情竟出奇地一样,能让这群人如此团结的原因是什么,我只能等待着时间的答案。

终于,这条队伍停了下来,而挡在他们面前的,就和我预想的一样,我们的目的地是夏之的家,这栋所有建筑中最破旧,最古老,也是最独一无二的建筑,看着这栋建筑后面的废墟,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地方,是被淘汰过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夏之作为幸存者留了下来。房子里还亮着灯,我看着其他犹豫不前的人群,没再多想,直接绕开挡在前面的人群冲进了屋子里,门没上锁,屋里夏之和现任镇长像西部牛仔决斗般站着,两个人都是铁青着脸,两个之间隔着张桌子,头狼坐在两人中间,所有人对于我的闯入没有一点惊讶。

“你不会再得逞了。”

夏之向高进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是嘲笑。

“没用的人会被抛弃,那个蠢货是,你也是,而且那时候,你还同意了来着。”

夏之扭曲着脸,痛苦的表情浮现到脸上,她不再说话。

“还有你,大侦探。”高进又开始面向我:“你不是想找凶手吗。”

他缓缓地抬起一只胳膊,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夏之,我的心凉了半截,看着这个捂着脸的姑娘,我怎么也没想到,所幸高进并没有一直指着夏之,而是狂笑着举着手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门的方向。

“知道了吗,大侦探,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凶手是谁。”

“所有人。”

不知道是说出这句话的我让我惊讶了,还是有这个想法的我让我惊讶了,但我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所有人联伙一起除掉了前镇长,有人放风,有人让目标放松警惕,而你提供了武器,并担任了杀手,最后所有人拥护你,让你成为了新的镇长。”

我眼光发直,盯着被放在门上的种表,现在是十一点了,但想不到在这里如此封闭的空间里,既然接触不到外面,那为什么还要有着时间观念。

高进发疯般拍着掌。

“没错,没错。”

高进扶着桌子上下跳着,忽然那恶心的笑容收住了,转而用着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大错特错了。”

“算是对了一半吧。”头狼在旁边扶着头,她的位置就像是法官一样,审视着我们,而且她好像也知道了一切。

“好吧。”高进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那就到了揭露真相的时刻了,我们做了个投票,关于除掉他的投票,你猜几个人投了赞成票。”

高进将他那丑陋的表情对准我,但我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向任何人,答案早就不言而喻了。

“全票,所有人全票让他去死。”高进将他的笑对准了夏之:“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于是我们开始了我们的计划,其他人只要静静地看着就行,执行计划的人我自有安排。”

“你不是那个杀手吗。”

“我为什么要弄脏自己的手呢。”

高进向我摆着自己的手,而我忽然想到他为什么会把枪落在那了,我做着深呼吸,以防自己忽然吐出来,一旁的夏之更不好受,她已经抱着头蹲在那里了。

“你知道吗,孩子一般不会受到制裁,所以……”

头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并且还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高进的脸上,高进捂着自己正在出血的鼻子,踉踉跄跄地扶着桌子。

“现在你们怪罪到我头上了。”

高进一边笑着,一边愤怒地指着周围,像是个癫狂的人陷入了地狱。

“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罪。”

高进挥舞着手臂朝天空比划着,像是发疯了一样。

“这的每一个人都不想被替代,对于有限的资源只能是毫无下限地去掠夺。”

头狼面无表情地看着高进,眼神里透露出可悲。既然找到了凶手,我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抓住夏之的胳膊,想把这个姑娘拉出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但夏之执拗地不肯离去,她甩开我拉着的手,抬头看着房梁,口里念叨着什么被替代的话,刹那间,这栋古老的房子居然开始摇晃起来,挂在墙上的东西都纷纷掉落下来,运气好的掉在地上就弹开了,运气不好的就变得粉身碎骨,一切都发生的如此戏剧性,我躲闪着掉落下来的东西,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避免不了被砸到头的情况,其他三人情况倒是好点,至少他们没有被砸到脑袋的窘境,不过再在这待下去,就不是砸到脑袋的事情了。

“先出去吧。”

我向这帮人喊着,然后跑了出去,外面站着的群众也对这景象惊呆了,他们竟无人叫喊,也无人做出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像是上世纪的雕塑一般。跟在我身后的是头狼,也只有头狼一个人出来了,其他两个还留在里面,看着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塌的建筑,我和头狼对视了一眼,又转身进屋,夏之和高进的位置就像我刚进屋时看见的一样,互相对立着,但现在他们可不是对自己枪术充满自信的牛仔,而是两个像是报废了的工具一样,被扔在一边被迫地接受淘汰了的命运,我奔向夏之,她还在说着什么自己应该被替代的话,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但马上被她甩开,夏之拼命地摇着头,表情变得扭曲,对于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秒都没有多想,我上前一步,直接把夏之举了起来,我没有多大力气,不过这个姑娘的重量还在我的范围之内,夏之疯狂地阻挠着我的行为,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脸上,胳膊上,并且还给我的脸上留下了个大大的巴掌印,不过我还是能把她带出去的,我扭头看着头狼,她这时正满脸轻松地扛着不省人事的高进,刚才那一脚看来是头狼收手了。

这样,我举着夏之,头狼扛着镇长,我们算是以一种“滑稽”的方式轻轻松松地把人带了回来,站在我们前面的群众悄无声息地看着我们,我把夏之放到地上,头狼则是立马按住她,夏之看着头狼,又看着我,转而低头抽噎,但这微小的哭泣声却是这里我们能听见的最大的声音,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子,感受着可怕的寂静,我慢慢地走上前,掏出兜里那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世上的东西,使劲地将它扔进了屋里,大概过了三秒,这栋房子,就像是硬撑一样的房子,倒下了,大概是为了映衬周围的环境,它倒下时也是出奇的安静,木板掉落在地上卷起漫天的灰尘,没有声音,玻璃掉落在地上支离破碎,没有声音,我试着对面前的屋子大吼,没有声音,什么时候我的嗓子哑掉的。我转身看着人群,恐惧,不屑,疲倦还有不安。

“看来要收拾很长时间了。”

头狼游轮归航那样拍拍跪坐在旁边夏之的头,这时夏之终于安静下来了。

“要我说呀,她那么想死,你多余救她干什么,死了也好,省得和我们抢资源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之后就像是打开了地下道的阀门一样,言语不再停止,好事的人总是能给自己找到事情,好让世界都知道自己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个,而我从中,找到了乐子。因为我自身无处可去,站在最前面,所以我也是最灰头土脸的那一个,不过我刚好希望人们都躲开我,头狼扶着夏之慢慢离开,我迈着步子走在后面,忽然我看见了孩子们,从人群各处,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仰起头,深呼吸,用着现在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

“我找到凶手了,你们是我最棒的助手,没人能代替你们,。”

但我发出的声音就像鸭子一样难听,而且还很小,不过从人群的骚动来看,他们听见了,我笑着离开,不过很难听声音还在就是了。

“也别忘了那个和你们一起玩的姑娘。”

我心里默念着,眼睛已经快累的睁不开了,半黑暗的世界阻挡不住我充满活力的双腿,很快我就追上了头狼。

“你怎么还有力气。”

“保持充足的睡眠而已。”

我现在倒是要感谢之前那次的睡眠了,之后?之后就没发生什么了,我们上车,然后回旅馆,做个总结报告,之后睡觉,失眠,结束。

我轻轻地推开门,淡雅的花香传到我的鼻子里,好像是混杂着阳光,让人暖洋洋的,里面夏之正坐在床上,像是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右侧头狼正为她削苹果,左侧老板则是毫不留情地吃着苹果,夏之看见我进来,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向她挥挥手,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又是一圈,直到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屋子里又是只有两把椅子,当我正手足无措时,夏之笑着对着旁边的两人说着什么,头狼和老板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出去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夏之,我尬笑着向夏之走去。

之前的情况头狼也跟我说过了,从那种地方出生的人打小就被培育了一种替代意识,就像是从小就被其他人标榜为了工具,而不是人,当你完不成群众给你的目标,你就会被抛弃,被忽略,当作空气,夏之就是如此,至于头狼说的做个了结,那里的人都离开了,由于房子忽然倒塌,说明其它房子也有倒塌的风险,那里的居民乐不得马上离开,凶手我们也找到了,不是高进说的孩子,只是一个和夏之还有这里很多的人民一样害怕被抛弃的普通人,他有勇气杀人,但却没胆子经受住头狼的审问,看来是高进骗了我们,同样也有夏之。

“你对那群孩子那么好,是想让他们其中的一人忘掉自己曾经犯过的罪行吧。”

“只是不想让那群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己只是个为别人干活的工具,而且。”夏之用她那疲倦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也想救赎自己。”

“你之前投票的罪行?”

“虽然道理都懂,但只是少数人懂,也只有更少的人将它付诸实践,我也不能一错再错。”

“我面前的就是个勇敢的人。”

“对了,我在那失态了,一想起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夏之收住马上要笑起的表情:“我不能在旅馆工作了吧。”

“怎么可能。”我假装很生气地说:“你还得把之前欠下的工作补回来,就从你的休息时间里扣了吧。”

“你真无情。”

夏之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我,直到我向她露出我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并告诉她才无情,她才歉意地向我微笑。

“那之前头狼派过来的员工呢,他们不继续在这干了吗。”

“那当然。”我起身,站在门口:“工作当然是留给专业的人来。”

我一个跳跃,跳出屋子,留下夏之在那里休息。我刚刚的话可不算是安慰夏之,就在夏之不能干活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收到了不少差评了,穿山甲这个糙汉子怎么可能收拾的好房间,记者站在前台,一有客人经过,他就能把客人的职业,状态,甚至是想法也一并说出来,而且还做到了零失误,为什么让他俩来顶替呀。

我抬头看着表,伸着腰,也到了上班的时间了,我重回地下仓库的心情在慢慢变淡,或者说我已经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归属地,我相信很久之后,没有人会为别人的目的而活着,而是为了一个同样的目标活着,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互相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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