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明白22（2 / 2）
“你真想死？”太子问周文海。
“心灰意冷，不死为之何？”周文海问。
“周文海，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太子杨兴。”杨兴一下恭敬起来，对着周文海说，“为大顺，为天下，为百姓！留着有用之身报效国家，造福苍生如何？”
“圣人之言，立书传经所用，我等微末小民，取之何用？”周文海说。
“哎呦…！匹夫你活的挺明白啊！对太子我的脾气。”杨兴笑骂道，“你先别死了！我给你找个理由，你先等着去吧！”
陆为梁将周文海收押后，回到太子身边。太子对他说：“走，去找尹大人！”
上京皇城平安殿内，泰安帝将奏折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吼道：“秦王想干什么？啊…？他想干什么？他竟然公然上书要暂缓田税改丁税的国策？让天下看我皇家的笑话吗？”
下面站着的首辅张牧之和黄子诚没有人接话。
“还是他为了收买人心，就不顾我大顺江山，不顾我大顺的子民？”泰安帝依然咆哮道。
黄子诚唯唯诺诺地说道：“秦王殿下，兴许也是一时的糊涂！”
“一时糊涂？这个国策朝堂上公议，内阁公议多少次了？他不知道？”泰安帝拿起奏折，瘫在手上，问道：“什么叫与民争利，什么叫天子不言利，难道公利不是百姓的利，难道国利不是百姓的利？只言私利不言公利，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黄子诚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您圣明，若天下，只言私利，却无公心，然则无以天下之安…”
“皇上，”首辅张牧之打断黄子诚的话说道，“丁田之事，早以言明，在公而不在私。可对于秦王的奏折却不好申饬，不如留中不发，不置可否，才最好！”张牧之抬头看着泰安帝。
泰安帝心情悄悄平复，对着张牧之说：“说下去！”
张牧之点头道：“是，依臣看，此事的真正目的不是推脱丁田改税。丁田之事大小公议已言无数，定为国策。再谈此事，无非再言明厉害而已，实则毫无意义。而此份奏折的真正目的是要把’丁田改税’堂而皇之地摆上朝堂。丁田改税之事，新安省，徐州与南方诸省推行还算顺利，可漳州，卫州诸地推行缓慢，各地方也叫苦连天，对此国策怨声载道。此刻若处理不好这奏折，几年的沉疾旧怨必将一起引发，到时这国策再推行就不好办了！不如不置可否，下面也说不出什么，国策该推行还是要推行。”
“你是说，这个奏折是个引子，他抛出来，是让我们自己点，然后引爆这个雷。”泰安帝思索着问道。
“是！”张牧之肯定地回答。
黄子诚抬头看着一眼张牧之，心想：老狐狸，你这是要整死秦王啊！秦王也是！自作聪明，这种大事上能乱站队，他是不是失心疯了？
“既如此！”泰安帝揉着内心说道，“你们留中不发吧！”
张牧之走出大殿，黄子诚跟在后面紧走几步，上前讨教道：“张大人，今天什么意思？秦王的份奏折留中不发也就是了，陛下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觉得呢？”张牧之反问。
“我这不是看不出来嘛！所以请教您老人家！”黄子诚拱手说道。
“我也不明白！”张牧之摇头说。
“哎呦！阁老，您老就提点一句呗！”黄子诚依旧拱手。
张牧之斜了一眼黄子诚，随口扔出一句：“揣着明白装糊涂！”
黄子诚小眼睛转了转，说道：“您意思是秦王想干什么皇上都明白，今天叫你我来，就是告诉内阁秦王以后就…就随他去了？”
“黄大人聪明！”张牧之高声说道，然后小声叹气：“嗨…！这个秦王…，自掘坟墓！”
黄子诚感叹：“还是首辅大人高呀！我还琢磨呢？首辅大人一向稳重，怎么今天突然打断我说话！原来是您早就知道陛下想让我们说些什么！你这是帮我了呗？”
“黄大人，您稳重些吧！”张牧之说。
“是，是，首辅大人，说的是。不过我最近得了一幅’霜降雪景图’，回头给您鉴赏鉴赏？”黄子诚说。
“诶？太子不是送了一幅字吗？”张牧之问道。
“哎呦！首辅大人，那字找个机会我是要换回去的。”黄子诚皱眉说。
张牧之板起脸说道：“知道就好！玩笑说完了，你回去告诉各部要紧的人！有关秦王的差事都停一停！秦王管的事情，也都不要听他的了。”
“是，是。”黄子诚赶紧答。
黄子诚回到府上后，管家报他说：“老爷，雍王的沈嬷嬷来了，等了您一天了。说什么都不走，非要见您！您看…？”
“叫她近来吧！”黄子诚十分爽快地说。
“奴家拜见黄大人！”沈燕走进黄子诚的书房。
“哎呀！沈嬷嬷！未曾远迎失敬失敬！”黄子诚笑脸相迎，走到沈燕身旁，对下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沈嬷嬷单独聊！”
其他人都出去后，黄子诚才拉起沈燕的手说道：“多日不见，沈嬷嬷还是如此风韵，让在下仰慕不已！”
“呵…！”沈燕嫣然一笑，说道：“黄大人身居高位，想伺候您的人还不排到上京城外去，怎么能落到我一个半老徐娘的身上？”
“诶…！沈嬷嬷怎么能说个老字，却是更有味道才对！”黄子诚反驳说。
“黄大人您真会说话，怪不得，我们雍王让我事事多与您请教！”沈燕满脸含春地说。
“雍王爷最近可好？”黄子诚问。
沈燕听到雍王，转而蹙起眉头，说：“王爷不太好，身有恶疾，茶不思饭不想！”
“赶紧请太医呀！”黄子诚焦急道。
“没用！心病！”沈燕越发的难过，“我这才来找黄大人指点迷津的！”
“这个…！嘿嘿！”黄子诚撒开了沈燕的手，脸上些许的尴尬，他转过身走回书案坐下，才说：“这个…，唉！但有我知道的，沈嬷嬷问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