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待我成谪仙再动手 连载

女侠,待我成谪仙再动手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客卿i 字数:11万字 标签:女侠,待我成谪仙再动手,客卿i 更新:2024-06-20 10:00:06

落魄江湖上,人疑是谪仙。初来乍到的青衫挟刀牵马而行,当腻了学宫执教后,本想去见识见识江湖里的女侠仙子、师太女冠、襦裙贵妇...却不料被人拦了去路。“徐先生,那句鸳鸯戏水的对子我对出下联了,散学后去你学舍 ...

北魏平熹九年,陵京城。

刚入春,城中便弥漫起雨落前的景象——楼台亭瓦润湿,廊柱水痕淌流,高空闷雷嘈嘈、莺吟啼啼。如此复转数回,一场春潮淫雨终于倾泻。

青街升雾、行人披蓑,袅娉行姿的少妇千金撑开纸花,踩雨出游。

又恰逢开春,街面百姓纷踏外,城内唯一一座学宫,也迎来不少入学的新旧学子。

正衫麟带的官家小姐,行步于'南陵女子学宫'外坪,一名手持青竹伞,身形高挑的男儿也从下方石阶走来。

“快瞧,有俊哥儿~”

“哪儿呢.....噫?徐先生?”

“徐先生?哦——就是去年秋闱,刚进学宫的那名执教么?叫什么呀?”

“令秋。令郎艳独绝,秋水赋神骨~”

“啧...仪如冠玉、骨秀神清,样貌的确不俗,难怪常被你们含在嘴边。”

“瞎说什么呢......”

伴随着学子小姐们的七嘴八舌,青衣执教逐渐步近。

虽撑伞,但青衫却半肩湿透,衣襟袖袍褶皱,周身也明显裹着一股浓郁的“风雨气”。

好在年轻执教不拘细行,走入殿檐下方,神情依旧温和如玉。

见青衣,不少特意等候的女学子纷纷侧目,或是鬓语私私,或是言辞关切:

“这么小的雨,小徐先生衣襟怎么还被淋湿了?”

“湿了才好呢。”

“啊?我哪有,乱说.....”

...

“徐郎,今日入学怎么来迟了呀?是不是这次返乡辽东,回来路上遇见了难缠的旧相识?衣裳都撕...揉皱了......”

“呸!什么旧相识,想来是因为今早春雨薄雾,徐先生又太久没回陵京,在来的路上惝恍迷了路。

“是吧,徐先生?”

面对少妇少女们的嘘寒问暖,年轻执教并未厚此薄彼,一一应过。

之后微扬伞檐,含笑点头:

“是啊。”

伞骨淌落雨水,犹如一道银色珠帘,将伞下青衣与雨幕外的泥泞天地隔绝。

“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库嚓——

话音落下,一道银雷剌开墨布所裹的长空,数息后,闷雷紧随而动。

轰——

隆——

“造孽啦!打个雷院墙怎么都垮了,老汉我平生可从未做过亏心事啊.....”

“哪门子打雷,分明是有人影砸了过去。还有,你敢说没做亏心事?上月旧淮街李寡妇晾的花兜,是你偷的吧?”

“放你娘的......”

...

骂声被绵雨破落在地,但若从院墙窟窿朝外打量,便能瞧见不远的街面,两道身影在雨中相峙。

一位青衣撑伞。

一人蓑衣带刀。

后者一副江湖草莽打扮——身披草蓑头戴竹笠,右手还压握腰侧的一柄短刀。

“你叫徐令秋?”

“不错。”

“半年前,兖州镇远镖局,那桩劫镖的案子,是你干的吧?”

徐令秋想了想,没否认:“是吧。”

'踏踏',拦路的斗笠男子压刀而动,沾泥的布靴随意践踏水洼,笠下声线逐渐沉重:

“去年岁除,豫州林家失窃。贼子未伤人性命,也没拿走半分钱财,却独独将林家三十几口女眷封穴施定、解带搜身,连年迈九十的老夫人都没放过,弄得老人家缓过来后差点投井。

“这种腌臜事儿,也是你干的?”

“嗯...嗯?”

“还有今年开春前,扬州庆安郡,唐家那位少女......”

听到这儿,徐令秋忙不迭摇头:

“这可与我无关。”

斗笠男子置若罔闻,脚步更近,声音更沉:“盗亦有道!那少女刚过及笄年纪,还是得了癔症的痴儿,你居然...!”

“不是我,我没干,你别瞎说。”

“咔——”

不待青衣解释,男子腰侧短刀已然出鞘,白光随怒喝一齐穿透雨幕!

“半年前你受伤藏入南陵学宫,伪作讲学执教。去年岁除,你又借故返乡,先后去了豫扬两州,直到前几日方回。

“时间一一吻合,贼人身形状貌也与你近似,还敢说不是你?当我们'黑鲤'的耳目是吃干饭的?!”

“踏踏踏——”

急促连踏水洼声,如重鼓擂击,无边细雨也被骤然闯入的刀光,剌开了一道厮杀帷幕。

斗笠男子步伐将身后雨线拉斜,左手作掌探前,拨开风雨;右手握刀压后,藏匿杀机。

好在有雨幕作为缓冲,在泼雨撞入身前三步之际,弱不禁风的徐执教终于“大梦初醒”,迎步上前。

不慌不忙,先以握伞左手的推手劲道拨开对方手刀,继而右手游探藏刀右腕,五指一擒,只听——

“喀嚓——”

手腕关节发出骨裂脆响。

“嘭——”

断骨痛嚎尚未喝起,当中胸口再挨一记闷肘。

“踏踏踏——”

初时踏水声是震慑人心的金鼓齐鸣,那当下便是偃旗息鼓的鸣金收兵......

青街小雨仍如绵。

两招退敌,徐令秋一手执伞,原地等了片刻,见十余步外的男子没有再冒动,这才略感疑惑问道:

“你方才自称'黑鲤'?那这次找上门来,是为朝廷办事?还是为银子?”

斗笠下的半张粗犷脸庞神色一沉:

“为公义!”

徐令秋哑然失声。

他成反派了。

没有多想,徐令秋微扬伞檐,环顾四周空寂街道。

“就你一人?”

“足以。”

“哦?”徐令秋轻笑了下:“都找到陵京城了,看来得灭个口才行了.....”

“你......!”

“心余力绌,为不平而鸣却惨死贼人之手,很合理吧?”

“......”

“北魏朝堂那边的绣衣吏,人人都会几手剔骨剥髓的逼问手段,我早年间倒是学过一二......”

口中说着威胁的言辞,脚下也不慢,徐令秋眯起双眼,把玩手中夺来的短刃,步步朝前。

“且慢!”

相距十步时,斗笠男子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话音随冷汗急转直下:

“仔细一想,少侠这等端正样貌,找个倒贴的美娇娘俏孀妇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怎会涉险猥亵白首老媪?!想必是在下搞错了......”

徐令秋继续踱步:“怎么,相貌俊朗就不能干些脏事了?金玉败絮之人,江湖上可不少。”

斗笠男子连忙抱拳躬身:“......怎么会,少侠一看便是那种高风劲节、身正性端的正人君子...断然不会干出这等腌臜勾当......”

“我藏身学宫,伪作执教讲学,怕是所图甚大。”

“藏?名正言顺、太学正录。”

“我杀人越货、窃玉采花.....”

“以讹传讹、耳食之言!”

“......”

一论一辩的功夫,徐令秋终于驻足。

见斗笠男子躬身作揖时,手臂疼痛难忍,却又不得不扮出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有些哑然。

话都捧到了这个份儿上,想动手都狠不下心了。

徐令秋轻轻摇头,将夺来的短刀丢进道旁沟渠:“说说吧,幕后主顾是谁?”

“江湖规矩,少侠你也知道......”

“剔骨剥髓.....”徐令秋作势要去捡回短刀。

余光扫向被雨水抹上几分凉寒的尖刀,斗笠男子天人交战片刻,再次咬牙抱拳,腰弯得更低:

“规矩如此,少侠纵使杀了我,也断不能讲!”

徐令秋停步,诧异打量对方几眼。思虑片刻,不知作何考虑,没再撂什么狠话,转身离开。

斗笠男子依旧俯身埋首,拜别青衣。

“少侠慢点,走好,不送......”

...

雨尚未停。

可身后这场“江湖气”颇浓的架,却让徐令秋不自觉神游万里。

来到这座陵京城已经大半年的光景,这场“古装武侠梦”,更是足足做了十余年。

睁眼换人间那年方才三四岁,晃眼已快及冠。虽孑然一身,但其实并非孤儿一名——有一娘亲,但在他九岁那年忽然不知所踪。

跟随义亲生活几年之后,便是数年闯荡江湖的生活,也让他练就一身武艺,成了名“江湖乌燕”。

与斗笠男子口中的“黑鲤”一样,约莫是个拿钱办事,黑道打手的意思。

这趟从祖籍辽东千里来到南陵,并非一时兴起,否则他也不会藏身女子学宫。

去成整日面对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官家小姐,和一群什么都懂的徐娘少妇,还要受她们言语挑逗,甚至上手揩油。

之所以来此,都因为兖州“劫镖”一案中,他从一件云锦织上所查到的事。

上面记载有关他娘姜闻仙,失踪的部分旧闻,并提到了“学宫”二字。同时还写姜闻仙曾留下过一件“谪仙旧物”——

约莫是个能让武学精进、黄庭生莲的好东西。

他娘失踪数十年,徐令秋自然没听说过此物。倒是南陵江湖上,流传不少“真人飞升”“仙人武学”之类的轶事传闻。

只是不知二者有何联系。

“大概是某种绝世秘籍。”事后徐令秋特意去信辽东问及时,那位似姐似母的义亲来信如是说道。

是不是绝世秘籍不重要,既然是他在这世间,唯一有血脉关系的女子所留下,自然要找回来。

此外,身为一名江湖乌燕,到了秋末也是时候燕雀南飞——处理些杀人放火的琐碎。

于是他便下了江南。

藏身女子学宫,当一名男执教,面对少妇少女们的拨云撩雨,委曲求全、卧薪尝胆......这是白天。

暮夜之下,徐令秋则会换上夜行衣,干些黑道打手该干的买卖,顺道查线索。

这次去豫扬两州调查,知晓了“谪仙旧物”大概率藏于南陵学宫。但想要找出此物,那官家夫人的挑逗,怕是还要多忍受一阵。

恍惚出神的功夫,徐令秋已经步出坊市,再抬眸时,能遥遥见到南陵学宫所处的扶珠山。

顺便看了眼天色——时辰有些晚了,新入学的女学子们,想来冒着寒雨等了太久。

不再耽搁,一手握持青嫩竹伞,一手理净干洁长袍,徐执教步过扶珠牌楼,打算沿阶登山。

可脚下尚未踏上青阶,

“铃——”

一道铃儿声响自上而下,在雨雾中悠悠漾开。

抬眸一瞧,薄雾石阶上方,走下一名头覆帷幔,不见真容的白衣人。

好在仰首,见峰。

是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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