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熹天下 连载

和熹天下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窝牛乐乐 字数:3万字 标签:和熹天下,窝牛乐乐 更新:2023-11-17 21:35:29

没有走过忘川,就被拦截,阴太后一句:“你是我百世之魂,方今我朝国祚中衰,神器不固,我不忍心看着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如今我向天偷来一百年,为还因果,我需在幽冥界抵御百难,延续东汉国祚100年的使命你去帮我完 ...

临羌城外,羌王迷吾带着卸去兵甲的八百部众,肅静立于城门外,城墙上空有几只乌鸦悄然滑过,带来一丝诡谲的气氛。

“报……启禀太守,羌王迷吾已按太守之令,带领降兵八百,在城门外准备赴宴。”这时的临羌城内摆满筵席,站在城楼上的太守张纡转过头问身边的霍司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霍司马答:“太守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刘长史欲言又止,最终拗不过良心,叹息了一声道:“太守,羌王既已归顺,所带降兵也都手无寸铁,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大义。”

张太守面色一瞬间转阴:“刘长史这是妇人之仁,岂不闻兵不厌诈!”

“可他们是降兵,也是我朝的子民,这样赶尽杀绝,怕是不妥!”刘长史做最后的挣扎,奈何敌不过官高一级的张太守,只听他大吼:

“没有什么妥不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临羌城这一西戎羌地,自古被誉为“海藏咽喉”,是通往青藏之地的门户,要想我大汉西边安稳,就必须守好这一门户之地

陇西太守张纡初到临羌城,刚刚到任就马上率兵万众气势汹汹要给羌民下马威。一面诱降羌族首领迷吾,在招降酒中下毒,一面派兵追杀羌民,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旋即激怒羌人,导致他们大暴乱,张太守新官上任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面对西边即将发生大动乱的情况,张太守根本无法平息事态,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爹爹临危受命,奔赴临羌城任护羌校尉。

我爹用了半年时间,招降了诸羌,在临羌城扎稳了,让各郡部队回到原来的地方,只留两千余人,一面屯田,帮助贫民耕地,一面修理城池关隘等,以备万一。

我是家中老三,虽为女儿身,素来喜欢跟着哥哥们屁股后面舞弄刀枪棍和杀敌布阵之法,哥哥们不喜欢的天文历法算卦,我也喜欢研读,我从小便兴趣广泛,不愿拘于闺中绣花纳袜,为此常遭娘亲批评: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要多向堂姐们学习。

堂姐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和女红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她们都在为嫁入世家大宅做准备,哦,有一个大姐姐已经是世家大宅阴家的大少奶了,还生了一个女儿跟我姐年龄相当,娇小玲珑,还写得一手好字,安安静静,循规蹈矩的,是我娘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还有一个亲姐姐,当今太后已经指定要她入宫,就等她及笄再行受封礼,至于我,从小没有女孩子样,娘亲已经对我绝望,将来只要不嫁个破落户就谢天谢地。

但是,我爹却不这样认为,爹说我有帅才之赋,又聪慧善良,如果不是女儿身,定然跟他一样是个儒将。不嫁也可以,养在身边也无妨。我常常为有这么开明的老爹而笑醒。

老爹已经在临羌城站稳了,我蠢蠢欲动,想跟大哥去探望,正愁无借口可去,这日,娘亲接到临羌城来信,脸上笑容收不住,看来是老爹想念娘亲了,催我们去团聚。我开心到一跳三丈高,去扯院子里快要成熟的樱桃,“啪”的一声,坠满樱桃的的枝桠承受不了我身体的重量,整枝断了下来,连同我的人跌落在地,摔成狗啃泥,娘亲站在屋檐下连连叹息:“给你爹爹惯坏了。”

估计到了临羌城对着老爹免不了一通告状兼责怪,但我不怕,老爹可能就一句:“这样更皮实。”

我爹宠我,但不会无边际,该遵守的法规良俗,我也不会违背,老爹对我心中有数。

我家算是京城中的六大世家中的一家,我爷爷便是一代开国元勋邓公,当初辅助先皇上战场登宝座,先皇在世时曾经念叨过这江山有一半是我爷爷的,好在我爷爷不曾居功自傲,看准时机,急流勇退,所以更取得先皇信任,还曾留下一句:“我大汉天家世代与卿家世代结亲。”不知是戏言还是真心,反正老皇帝身边的太监听了去,还记录在册,所以才有了我姐姐被太后指亲一事。

收拾停当,一行人出发往临羌城。娘亲和姐姐坐马车,我跟着哥哥骑马,为了路途方便,我作男装打扮,因为有临羌城送信来的李伯带路,加上府里的四个护卫,一路也算顺当,姐姐身体比较娇弱,我们也不敢走太快,到第六日才进入金城郡,再有半日路程就可到达临羌城了。

湟水起源于海晏县,经金城郡流向临羌城,凡是湟水流经的区域都可直接叫湟水,丰沛的水流带来两岸生机,正值入夏,河湟两岸谷地的青苗拔节,大片的麦田、菜园及柳树、杨树坚硬挺拨的轮廓。

沿途油菜田中油菜花盛开,日光下金光灿灿一大片,风一吹,花草的香味扑鼻而来,河面倒映着两岸的树影花姿,在日光照射下在水面上无数个光点,水面流金溢彩。我不由感叹一声:蒹葭苍苍,水天茫茫,风也浩荡,水也缠绵。

路遇美景,徐徐而行,忽见前面不远处人潮涌动,马车慢了下来,我拍马到前头探问,李伯说已打听到,前头有一生病村民自知疗愈无望,正在举行自杀仪式。

按湟水的习俗,凡是生病了没有疗愈希望的,他们会以病死为羞耻,每当病重到了危急关头,就用刀自杀。我翻身下马,上前查看,只见一壮实大汉,三十上下年纪,面容似笑非笑,眼中有泪,双手抱头,绻成一团跪于地上,膝盖前摆着一把尖利短刀,旁边围着他的妻子和三个半大小子,眼中尽是恐意,大汉对面是为他举行仪式的族长,正手持黑牛角在召唤神灵,为男子死前做祈祷,我仔细看了看大汉的症状,心中有了主意,上前问询:“这位大娘,请问你家相公还有什么起病的症状?”

“我爹耕地回来后,就突发这样的恶疾,发热又怕冷,头痛,嘴巴合不上。”大汉老婆没理我,估计认为我也是个小孩,倒是她最大的儿子回复了一句。

“慢着,大叔,你把脚底伸出来我看看”族长见我问话,中止了仪式,大汉伸出脚板,我蹲下去仔细观察,脚底中心处有一伤口,已经红肿有脓血。

“大叔,你是不是被铁条刺破脚底的?”大汉见我问话有谱,猛然点点头,这症状:恶寒发热,头痛项强,继则出现阵发性抽搐,呈苦笑面容,牙关紧急,角弓反张,手足肢体痉挛,皮肤破损。这分明就是医书上记载的破伤风,如果是这种,并不难治疗,为何要寻死。

刚好我随身带了玉真散,因为我从小兴趣广泛,喜欢跟着爷爷曾经的护卫老张头身边玩儿,老张头既是爷爷的贴身护卫也是军医,爷爷仙逝后,老张头留在府中颐养天年,平时会在地上用石头跟我玩,教我行兵布阵,也会教我医药,因为爷爷交待过要好好善待老张头,刚好老张头也喜欢我爹多一点,所以在我们六房后院专门劈了一处静院给他养老,大家都也不敢去打扰老张头,只有我顽皮,五岁时捉蟋蟀,被一只蟋蟀王引到后院,彼时老张头正在煮茶,我闻到茶香中还夹杂着一股焦香,蟋蟀王也顾不上了,定定看着他问:“伯伯你吃什么啊,能给我吃吗?”老张头哈哈大笑:“当然可以,你是六房的老几?”

“我是阿满。”阿满是我的小名,爷爷给我起的。

老张头听罢又笑眯眯用手摸摸我的头发:“原来阿满都这么大了,那你可不能叫我伯伯,要叫张爷爷。”

当日,我留在老张头那里吃了他自己做的两块焦香焦香的烧饼,然后为了美味的烧饼,我经常溜到后院找老张头。后来他不止教我哥哥们在府里师父没教过的兵法,还教我医术。爹爹知道我去找过老张头,只说别太打扰张爷爷休息,也不让娘亲制止我。

“这病我能治!”族长见我制止仪式,只碍于跟随我的侍从和马车,认为我们是有来头的,才愿意让我中上仪式。

现在见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小子大言不惭,出口就说能治好这怪病,不由自主喝止我“这位小公子,我们还在举行仪式,请不要打扰我们的神灵。”

娘亲也下了马车走过来,“满儿,赶快上马,我们还要赶路。”

“娘,这个病就是破伤风,我能治,况且我带有药,张爷爷配给我的,怕我经常弄得满身小伤口,万一有意外,所以随身带着药粉。”

娘亲怕我惹事,也知我不是会乱来的人,看了眼前大汉的情况,又看了看他家的三个孩子。

不忍心阻止我救人,对着族长说:“这位老伯,我儿有家中老医生配的药,不妨试试治疗。”

族长见我娘雍容华贵,不似会随便开口的人,也不知什么来头,就没再制止,大汉老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开口道:“那就请夫人和公子赶快试试。”

我掏出玉真散,给大汉灌下去,过了一刻钟,大汉脸不再抽搐,牙关也能张开,话还不能说,但症状已经大有缓解,大汉对着我们磕了好几个头,一家人抱着大哭,对着我和娘亲不停磕头感谢,我又吩咐妇人按我给的药方赶快去药店配三挤药,水煎服,吃完了应该症状就会消失。

族长过来对我们深深作揖“不知夫人、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好让我侄子一家报答。”我娘虚虚扶了一下答道:“老人家无需多礼,我们只是路过,刚好有药,这是缘分,不必提报答,就此别过。”

眼看着我们又重新上路,这家人中的大儿子“扑通”一声跪下:“谢谢夫人和公子救命大恩,我们家就在那边蓝色屋顶那个,如日后路过,随时可以来我家吃饭喝水,如需用到我赵义,定当全力以赴。”

原来这家人姓赵,就住在湟水渠边的村庄。娘亲扶起他,交待他去照顾他的父亲。我们又翻马上车一路前行。

入了城门,贩夫走卒,络绎不绝,铁匠、鞋匠、缝匠等,他们拉着把货,赶着驴子叫卖各种商品的声音,可见爹爹平息动荡后安置得很及时,市场井整然有序。马车缓缓而行,约摸半个时辰到达一处院落,正是老爹安居的小院,老爹刚巡营回到门口等着我们。我远远跃下马大叫“爹爹。”

“你怎么不坐马车,又学你哥骑马,这么远,女孩子家家的晒黑了就不好看。”看着娘亲和姐姐过来又伸出手揽了一下,“长途跋涉,夫人辛苦了,赶快入内休整。”

娘亲将日前在湟水遇到的救人那幕跟爹爹说了,老爹赞赏看看我,我顺便提出疑问“爹爹,为何这边的风俗这么落后,生病了不去寻求医治,反而一心寻死?”

老爹说他正在寻求解决的办法,平息动乱后顾着给众人安营扎寨,安排农事解决温饱之忧,接下来就要改善民风,有些陋俗,要改变只能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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