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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大地上，敌人是永不停息的。
……
又，又来了，约翰才刚刚坐下，
头晕目眩，眼中只是平常，脑中却出现了幻景（就像是那里多了一个眼睛）
是的，眼睛还在运作着，看到的却是——
陈信——这里他被称呼为约翰，
正坐在骨质的教室——这灵能铸就的房间几乎一年就要换一位作者，以变成一项学分，或许能成就一个敛骨骸军的开始；
他扶住头，把胳膊支在桌子上；又来了？当然喽，也就是有许多次；毫无征兆的来到；
就算是他自己，那也是名正言顺走正规途径从泥头车上创出来到的；不如就将这个现象口呼做“你“吧，你这个幻景。
你呃，既然是他走……他不曾有的，我所带还是伴随我，同我一起而来的，却从未说明，不给半点解释，
好啦，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还没有要求，也不叫人心头发痛﹣﹣我更倾向于我的头晕是我弱小的缘故，如今已经舒服多了，尤其是那一天之后：
那次是在墓中陵园，真是亵渎，有那么一点，我没什么感觉，走在草地上，看着他们，我的好的同学和同僚们有些去轻吻土地……
我嘛，什么感觉没有，大概是也发作了病的缘故，不过觉得自己正应该是在这里的，我突然想，如果我埋在了土里，（用脚抵住棺材板）一定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黄土埋淹，呼吸停止也活的自在。
我“死”了。
那天之后，就如同一个“理所当然“，我的灵能觉醒了。关于灵能，想起来真是杂乱无章：我频频看到，与自身处境毫无关系的，给人杀死的臆想，和各种方式和各种人，有时甚至感到……我不想亵渎自己。
刺激，哈！我的意思是，当然喽，刺激对灵性是有好处……不，一定是你还有不只是这样的功能——让我看我的死；情绪的波动？我只感到令人麻木，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
只是我真正疑惑的是，为何让我做疑惑这无用的事。
我不觉得“你”，我身上，尤其是灵魂发生的一个现象，是什么老不死的快死了，没什么选择寄宿于我，还是哪位的大旗正在下着，
约翰的那个老师，“已然逝者”的智库他说我很好，但不是因为这个，他告诉我，而我从他说的身上发现的一个规律，一个这个战乱不愿离开的可怖世界的一个规律，——
那就是你永远有敌人，不会在我的身上休息这么久的。
……
这是约翰的思绪，只在几秒之中的，他是极聪明的，几次就发现，他的“敌人”，只要他不断的想啊，想——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就有一种抵抗的魔力。他幻想有一个约翰，那个不是因他而死的残魂就会消散，事实上他已经消散了，但这位活着的却有更深的密秘，以至于痛苦不堪，不止的观看他的死亡。
眼下正是一节大课，有一个老师和百来个学生，约翰坐在最后几个，他正在学的是
《第二帝国十三年纪》——第九节，天使皇帝。
约翰的开始感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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