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 仪式正在悄然进行96(1 / 2)

临时拼接的会议圆桌子链接的结构略有空隙,推搡振动间,传递着一种热切的气息,既然此处各方大佬颇多,那么想必也是那个独特的习俗吧。

抛开一些形容词,比如穹顶是天使破开的苍穹,关节的四柱;身边洁白的墙壁,对应着圣杰玛卡多的眼睛,时刻注视着他所欣慰的……

啊,对,就是这样,没有意思,非要说的话,他们的审美可能近似于带有弧形的玻璃柱子,大有把自己厌恶唾弃和不解的东西放到柱子里,让他一同腐烂的味道,偏偏还有许多建筑家们视如珍宝……

用尽一切可赞美的话语装饰它抽象的东西,落到实处便是这一个一个手臂啦,眼睛啦,或者十字或者串子,成对的翅膀。反正都可以雕刻出来……

下面的是一排排座次,泰拉有一句古话叫做能力越大,能力也就/责任也就越大;

意思就是说,你可以通过这个来逃避不属于你的责任和位置,比如说一个贵族城主,他不应该经历这些,他只是一个废物,用来平衡和尸位素餐;好在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他打算执行自己所需要的责任,

那么问题还是在于他是否有这样的能力;如果并没有,那么就赶紧让开滚蛋,不要不逃避,一定要活下去,我们还等着你开庆功宴呢,尽管不管你死或生,我们都有资格获得和巧取豪夺你的财产(把这当成一个有机会的活口),但这终究是一种可持续的事儿……

不过这回的汉尼拔显然既不是前者前者和后者,他一直力图摆脱这个身份,已投入到更大的责任当中,就像他的兄弟们,现在一个背叛了帝国,并且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苟为弃子(恰恰是自己放弃了还能置入这样的险境),亡羊补牢。

他在c位中被所有人环绕着,同时又独自作为一个圈,在于最外层,手举礼剑师刀,口含玉坠,盘膝被人所托举着,这是本该的,而他正利用自己的灵性独自浮空,与桌子同高,或者说低了,恰好是所做的木板的厚度,

你是否见过那种街头魔术?这样的浮空,该给人一种很刻板的肃穆印象,现在就是这样的,这种行为很难。那你不去看他的身体,他的眼睛紧闭着,眉毛却很平静,鼻子是硬朗的,嘴唇几乎要看不见,像是抿住了,又仿佛从来没有;也十分合理的。

在场的人倒是大多都在注视他,这就可太掉价了,真正的大人物都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冷静的观察,或者是自己本身有存在的必要;像是安保人员或者兜底的,或者是考察汉尼拔这个也许颇有前途的人;也真正潜藏在各处,

比如说石头护手的三连指挥使,战斗之矛的医士官,绿色法剑的灵能智库,栅栏征章的魔法术士长,蓝河方碑的炼金长辈,清平上道的道法师斗御气骑的马弓手……

眼下他们这些人围坐着,身上的铠甲使分开了一个合适的宽度,零零散散的端坐着,目视着中间的这个人,同时,近乎整齐的举起手,然后即将要把它放下,

于是琼恩缓缓走近了,手上现在双臂隐约看得见根部的肌肉,他用托举着,然而,从外部的表现来看,却像是这牛马长出的过于白色的毛,在包裹着他的手臂,如同腐蚀一般延伸着,

从最开始像是托盘一样,一直走就一边走就一边高举,世人不得不去注意他缠满绷带的脸,似乎有一股微风,把他的眼睛都被这白色给遮住了,我们才知道,那是逐渐在崩解的丝带,他的脸露了出来,

最终在一级一级的石台阶,用白线划分出来的地块中停滞不前,已经有人用眼神催促他走近,当他反而被自缚于此;“发生甚么事了?”

约翰问他,琼恩看了看天,那笼罩世界的阴云愈发沉寂和凝视,同时似乎在缓慢的转动,扭成什么什么样的颜色和图案,他不明白,但喜欢这种变化,看着转动中隐隐约约出现的些许白色和蓝色的天空,天空真正是什么颜色呢?……这个问题还是太早和太空洞了,琼恩对约翰回答:

“在那时候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空虚和阻滞感,并且我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尽管我愤怒和沮丧于这次斗争的失败,故土的离失以及个人能力的无法发挥或被否定,但这些并不是我厌恶仪式的理由,甚至我原本很喜欢这些,”

“你知道吗?我的母亲当时就是因为在这样一个类似的宣誓中过于激动而将我生了下来,大概就是这样,也许是他们骗我的笑话……”

未来的约翰对此感到惋惜,但同时觉得自己与他的对话是值得的,尽管他曾数次假设自己如果,没有浪费这个关键的时候,去盯着祭堂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真的能依靠自己的眼睛以及灵性的目光发现什么,

“管他呢,我对自己的一切都不在意,反倒是他们用念动力强迫着我缓缓走近时那个礼仪的脚步,对我深刻的感觉到了那种僵硬感,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很不错,”

“尽管如此,狼狈的离开?起码他们没有呵斥你……”

“没有这个时间,更没有这个仪式写着的,仅仅是一个打算罢了,他们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只有我破坏了这个惯例的一部分……我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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