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武翎奚 连载

春入武翎奚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媄珺 字数:6万字 标签:春入武翎奚,媄珺 更新:2024-01-27 17:03:52

战功显赫的将军得胜归来,却已重伤残疾,宓家一双女儿才貌双全,长女更是小小年纪撑起宓家极大家业。不料一道圣旨从天而降打破原有的计划,要宓家女嫁给战功赫赫的将军,不想妹妹葬送年华,不如将计就计,自请出嫁· ...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走街串巷引人瞩目,百姓议论纷纷,不知是哪位公主出降能有如此大的排场,数位士兵抬着金水桶在队伍前,宫人洒扫队伍前行的街道,衣着华丽的宫女在前骑马引路,抬着肩舆的十二人身穿祥云暗纹紫衫,肩舆长八尺、宽四尺,四周垂有是指大小珍珠穿成的珠帘,红色罗纱在珠帘外侧翻涌若隐若现,骨架嵌以金制的祥云鸾凤,当年长公主出嫁也未及一分,有知道其中一二的一传十十传百,羡慕之中不免有可惜···

宓翎一大早被人簇拥着梳洗打扮,凤冠上金凤顶翠,大红喜服上是金线绣得花开并蒂鸾凤和鸣,袖口万字符盘以祥云更有宝石珍珠相配,手镯钗环由皇家工匠打造,精致贵气,用以覆面的团扇扇面以金线绣以花开并蒂,宓翎一步步踩着红毯走出客栈。

客栈外吹吹打打喜气洋洋,大将军奚武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接亲,奚武在马上抱拳赔罪,“夫人莫怪罪,奚武有伤在身不便下马。”

宓翎原以为奚武只能坐着轮椅接亲,如今骑马前来也算给足面子,宓翎被宫人搀扶坐上金顶花轿绕城一圈,金箔鲜花撒了一路,是多少女子梦里的样子,一时间哪管新郎如何。

将军府门前,钟祁搀扶奚武下马,宓翎由喜婆牵引到奚武身边,奚武一步步艰难挪动,陪着宓翎跨火盆踩喜路一样也不曾少,进入喜堂这段距离奚武双腿已经剧痛难忍,汗水顺着鬓角一颗颗滚落。

拜过天地奚武实在忍耐不过脚下踉跄,钟祁赶紧扶稳。

钟祁心疼自家将军眼泪又不听话的开始打转,“将军能骑马迎接已是仁义,又何须如此。”

奚武抬手打断钟祁,“面子还是要做的。”

宓老爷见此景也不多求,只希望自己态度宽厚,奚武能对宓翎好些。

奚老夫人见奚武如此痛苦未有半分不忍,反而好似视而不见,到不如宓彦看着更心疼些。

奚武如此尽心,宓翎也不能不做样子,赶紧帮着钟祁扶稳奚武,宓翎这才知道一个男人会有这么重,偏还要维持端庄,有些后悔搭手,“钟祁去把轮椅推来。”

奚武手搭着钟祁身子故意偏向宓翎,“只差这一段,总要有个圆满。”

宓翎本是无所谓奚武是步行还是代步,自己也不想假装矫情,但奚武故意加重身体的倚重让宓翎有些不悦,“不愧是驰骋沙场的将军,钟祁扶好。”

宓翎往旁边挪动一步拉开距离心里冷嘲,‘既要圆满就彻底一点。’

堂内一阵欢呼,这里多半是奚武同甘共苦的兄弟,见惯生死,自家将军如此做派,更多是加油助威,“将军好样的!”

“哈哈···”

市井巷尾之间谈论这场喜事,都认为会十分压抑,不曾想一团喜气,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簇拥一对新人进新房,欢呼着要闹洞房。

将人送进新房,喜婆喜气盈盈为新人撒桂圆红枣花生,送上吉祥话。

“钟祁,赏钱。”奚武汗水侵透外衫,又不想在下属面前露怯,敦促跟进来的人出去,“还不放过我,我人不在军营,你们这便不怕我了。”

有胆子大些接茬回话,“大喜的日子,难得戏弄将军!”

此话一出,一呼百应。

“新娘子又这么好看,将军好福气啊!”

“对!”

这些人出生入死,奚武不想在今日扫兴,进屋坐上轮椅由钟祁推出新房同这帮兄弟痛快畅饮,直到夜深钟祁才将奚武带回,屋里一时间只剩两人。

见奚武久不动作,宓翎折腾一天实在疲惫,根本没心思局促扭捏,起身推着奚武回床边,准备动手搀扶奚武上床。

反倒是奚武有些不适,奚武被宓翎的大方打得措手不及,“这是不是太着急了点,我们~”

“木已成舟,自己舒心才是关键。”宓翎将奚武扶上床。

奚武人刚在床上坐稳话还没说,一小女子踹开房门闯入新房,玉肌轻风杨柳姿,眼似水杏面若桃,朱颜娇俏玲珑,性子豪爽古灵精怪,此女子正是宓府小女儿宓琅玥,年芳十六刚过及笄,自小习武,五岁便开始跟着不靠谱的师父到处游山玩水‘行侠仗义’,今日刚好游玩到此处,发现花轿上竟然是自家姐姐,晚些时候才从宓彦口中知道实情。

“我家姐麒麟之才,你也配!”宓琅玥怒目而视杀心已起,出手狠辣抬手劈过去,钟祁从屋外冲进来抬剑挡开,宓琅玥抬腿踢向奚武的下颚,鞋内藏的匕首弹出,奚武侧身躲过,匕首自颈边划过,毫厘之差便要命丧黄泉。

钟祁将奚武拉上轮椅护在身后,“什么人!敢来将军府行刺!”

宓翎站在床边钟祁全然没有理会,除了自己这里根本没人在乎宓翎的生死,宓琅玥瞧着更加生气,“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左右阎罗殿你已然踏进一半,正好结果了你。”

“大胆!”钟祁抬腿踢向宓琅玥,宓琅玥不躲不闪迎面接住这一脚,脚下未动分毫,钟祁反倒后退,奚武抬手托在钟祁后背这才停住。

未等喘息,宓琅玥手上运足内力一掌将钟祁击出窗外,奚武扶住床沿转动身体借力躲过。

宓翎明白宓琅玥性子,呵斥住手,若是其他时候宓琅玥定然二话不说立刻站在宓翎身边,但是今天不行,宓翎见状移步在奚武身前挡住,想过局面不会太好,这才没有通知宓琅玥想躲开,不曾想宓琅玥恰好游玩至此,更没想到会如此不顾自身生死,“玥儿木已成舟,别冲动,这是皇城脚下将军之府。”

“家姐莫怕,待我杀了这浑货,以我的本事护你们周全不成问题,宓家一干人等大不了死后我下地狱赔罪,我们隐居山野,师兄弟大好男儿有的是,何必委身这厮。”宓琅玥抓住宓翎手臂轻轻一带,手顺势摘下宓翎头上发簪,冲向奚武,直指眉心。

钟祁眼见来不及,快步到宓翎身边将人挟持,死死掐住宓翎的脖子,“你敢伤害将军,小心你姐姐的性命。”

宓琅玥发簪抵住奚武眉心,眼神中杀气陡增,手掌一挥三枚银针飞向钟祁,其速度钟祁根本来不及躲闪。

一剑鞘飞来挡下银针,一人影闪过拉开宓琅玥与奚武之间的距离,二人缠斗一处,一时间不相上下,钟祁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到奚武身边准备带人离开。

奚武摆手阻止,眼神对宓琅玥颇为欣赏,“苏文忠在,你怕什么。”

这一闹,奚武有些明白宓翎为何舍得花那么大的价钱,大费周章也要将宓琅玥置身事外。

宓翎见宓琅玥手中只有短小发簪,苏文忠久未露面,现下又恰好出现,此等人物不容小觑,明白山外有山的道理,只怕宓琅玥受伤,“快停手!玥儿,停手!”

奚武许久未见有人能与苏文忠身手不相上下,“好身手。”

宓翎见二人未有停下的意思,心一横闭上眼冲过去挡在中间,宓琅玥伸出的发簪在接触宓翎心口的瞬间立刻收回未伤分豪,苏文忠的长剑却来不及收回直冲宓翎,若无外力必定击中自身后贯穿心口,宓琅玥揽住宓翎后退一步,发簪轻抬抵住苏文忠八成尽力的剑尖,中指与无名指反手弾击剑身,长剑应声而断,苏文忠也借力停下。

宓翎拉住宓琅玥轻声低语,“我自有盘算。”

宓琅玥不可置信的看着宓翎,情绪激动久久不能平复,“自娘过世,爹空有才学不成事,你为撑起负债累累衰败不堪的家业,一天都未曾为自己谋算过,娘的葬礼你也不能自在痛哭放松一刻,十二岁的年纪便独自一人上下打点,全城都在骂你不孝,为了家业抛头露面,如今略微出挑的好男儿,家里见你都绕开不肯提亲,不然哪里轮得到颜家,现在为了我还要。”那几个字宓琅玥怎么都说不出口。

宓翎有些心疼的看着宓琅玥哭花的脸颊,“你知道与你无关,不过略有偏差,如今才是回归正轨。”

宓琅玥明白但不能理解,紧闭双眼也拦不住泪水,浑身绷紧青筋暴起,宓琅玥立在原地运足内力一泻而出,宣泄心中愤怒,也算是敲山震虎以示警告,屋内瓷器全部被震碎,奚武脸颊上伤口再次崩开,血顺着脸颊滴落,胸口、手臂慢慢有血渗出,将烦闷全部发泄出来心中才略有畅快,恶狠狠盯着奚武等人,眼底杀意毫不掩藏,“刚刚你只护着这废人全然不顾我家姐安危,如无家姐阻拦你们定然无有生还,只此一次,我家姐在这有一分委屈别怪我搅你们天翻地覆。”

奚武虽不是第一次被如此威胁,但死亡之感却是鲜有的强烈,“将军夫人会受谁的委屈。”

“你最好记住。”宓琅玥转身走出屋外,早已被围得里外三层,“明天在客栈等你,姐,记得来。”

这么赫赫然的站在众人眼前,竟未有一人敢上前,其中一小厮壮着胆子冲上来,还未靠近宓琅玥半步,手臂便被银针击穿痛苦倒地,宓琅玥轻蔑一笑轻功一跃,犹如仙子一般消失在月色朦胧的黑夜里。

奚武在轮椅上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撑着身体坐好,“都下去吧。”

“钟祁,去把药箱拿来,文忠管好其他人的嘴巴,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奚武腿实在疼的受不住,喜服浸满汗水又混有血水实在不舒服,味道也难闻,两人关系有些别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宓翎接过钟祁拿来的药箱,“我来,你们先去忙。”

奚武点头同意,两人关上房门站在门口迟迟未动,生怕宓琅玥杀个回马枪。

宓翎随手放下药箱,自己先到屏风后卸下沉重的凤冠,褪下板着人的霞帔喜服,手里拿着奚武的内衫回来,就是不提药箱算是惩罚,竟敢对宓琅玥痛下杀手,帮奚武卸下发冠解开腰带。

奚武抓住宓翎的手腕,“不劳夫人。”

宓翎收回手,这才去拿药箱,“小妹不懂事惊扰将军,将军莫怪。”

“小妹侠女之风,为夫颇为欣赏。”奚武脱下外衫搭在轮椅上,伸手揪住裤腿小心翼翼往上拽。

宓翎瞧见伸手帮着奚武挽起裤腿,动作刻意粗鲁,膝盖处水肿十分严重也未燃起丝毫同情,“琅玥年少无知,将军见惯了沙场生死,自然不会与孩子一般见识。”

奚武额头瞬间挂满汗珠也不好计较只能忍耐,接过药箱将银针从棉袋中拿出来,宓翎瞧着银针比寻常粗了两倍不止,奚武将银针刺进膝盖抽出中间针心,双手挤压按摩膝盖,液体缓缓从针里流出,“如此恭维怎敢怪罪。”

宓翎起身收拾换下来的衣物,“一直以为将军的腿不能动,今日也算给足宓翎面子,苏文忠对小妹狠辣出手宓翎自然也不好计较。”

“不是完全动不了,动多麻烦些罢了。”奚武不接后话,将针拔出同染脏的棉帕随意扔到一旁。

宓翎帮着奚武上床盖好被子,瞧着奚武没说话,房间不大摆设简单,总不能睡外榻惹人口舌,更不想委屈自己打地铺,长长久久的日子总不能别别扭扭的过着,“夫妻一室虽没什么情分,总要相敬如宾,床只有一张,将军可否分宓翎一半?”

奚武摇头嘲笑自己作作扭捏,到没有一个姑娘坦荡,“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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