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宫殿中针锋相对(2 / 2)

老叟苦笑一声,轻挥枯手道:“罢了罢了,我年老体衰,斗你不过。族弱财疏,便不留贵客饮宴了,你且去吧。”

璠玙闻言轻笑一声,不错眼地盯着老者,把个老叟盯地恼羞成怒,双手紧握,险些再次出手,才收回目光,转头望向余寿道:“贵部五百年来一直着人把守尧光墟外出通道,不知所为何事?”

那老叟嘿嘿一笑道:“看来我这什长所言不差,你果然是尧光余孽。尧光之事,你却是问错人了,想必你出尧光之后,不止遇到我部之人吧。”

璠玙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老叟也不理会璠玙,自顾自道:“融天分崩离析已五百年,当年融天攻你尧光者,尽皆化作尘泥,埋葬在尧光墟下,连我融天圣火都失落无踪。你要寻仇,却是寻错了地方,何不想想,无缘无故,融天为何要攻打尧光。”

“看来当年之事,族主所知甚多啊,烦请告知详情,免我奔波探寻之苦。”璠玙拱手道。

“诺大融天,自那一战后便分崩离析,其中秘辛,我融天之人当然想要探查清楚。只是当年融天庙堂,尽皆随尧光毁于一旦,便有隐情,也无处问询。先前所言,只是后人猜测。如今融天百越,当年皆为奴仆之属,可不是你融天仇人。”那老叟说话间看似懒散,袖口中却红光隐现,引而不发。

璠玙见老者气息紧绷,随时便要爆发,权衡片刻,道了声罪,也不走门,轻身一纵,从殿顶破洞窜了出去,换来身后一声怒哼。

璠玙窜出宫殿,踏檐走壁,毫不停歇,高速向南奔去。直至月上林梢,已奔出一百多里,前方一片原始森林遥遥在望。璠玙速度再增三分,不多时便窜进林中。停住身形,璠玙微一纵身,窜上一株十丈巨木,稳稳立于高杈之上。气运双目,环顾四周,见山高林密,绝无人烟,便盘膝坐于树冠之中,闭目调息。

夜深林静,百鸟归巢,虽已夜深,但南地湿热,林中仍旧虫鸣蛙叫不断。璠玙稳坐枝杈之上,呼吸悠长,林中多有蚊蝇聒噪不休,却单单不敢靠近璠玙周身三尺。

月上中天,有风渐起,远处电光乍亮,雷声滚滚而来。璠玙被雷声惊醒,吐出一口浊气,苦笑摇头。本以为句吴部中能探听几分当年内情,却不想那句吴族主练气有成,不知深浅,不敢强行拼斗。那句吴族主所言,璠玙自不会尽信。当年融天都城及融天圣山皆在南方雨林深处,此时只能往融天山一探,但愿能找到蛛丝马迹。但不识路途,山高林密又无人问路,是以苦恼非常。

思忖半晌却毫无头绪,璠玙索性再次闭目调息打坐。大雨倾盆而下,璠玙须发瞬间湿透,但所着玄袍却如荷叶般滴水不沾,雨滴落在袍上,似珍珠般滚滚而落,雨似瓢泼,袍子却干爽如初。璠玙也不理会,物我两忘,直至天明。

滂沱大雨直下了半晚,黎明时分,雨收云散。恰此时,朝阳乍现,万物生辉,静谧深林霎时热闹起来。百鸟争鸣,群兽出巢,露珠于叶尖滚落,噼啪声不绝,却不显嘈杂。山间云雾皑皑,微风习习,却是炎炎夏日中少见的清凉天气。

璠玙恰于此时醒来,起身眺望群山,自胸中轻吐一口浊气,昨夜烦闷一扫而空。食野果,饮晨露,稍事休整,便又往南行去。日升而行,日落而息,璠玙避开人烟,挑山高林密处行走,也不辨路途,只管向南而去。

这一路璠玙不再疾行,纵情山野,嬉戏林间,但他练气日久,气脉悠长,穿林跃壁只做等闲,十余日间也行了近三千里。

这日午间,暴雨刚歇,红日高悬,林间水汽蒸腾,湿热难耐。璠玙立于树冠之上,环顾群山,心中又添愁绪。那融天山高有万丈,于南海岸屹立万年,百里可见。此时估算路途,已近南海,却半点不见融天山踪影。左近山林又多有毒虫猛兽,不见人烟,此时即便不怕被人识破跟脚,也寻不到问路之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