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得道多助（1 / 1）
他又往上爬了一截，来到树梢高处，看见有一队车队从酒楼前经过，车队里众人各个形貌魁伟，气势逼人。为首几条大汉兴奋地说着什么，这时正巧楼上包房里有个马仔说道牛爷娘子，不知说了什么淫词浪调，引起众人一片笑声，楼下几条大汉厌恶地瞧了一眼楼上。老李心中一动，正好看到树梢上有一个乌鸦窝，里面有一只死老鼠，他抓起死老鼠就朝那几个大汉扔过去，正巧这时虎爷也顺手扔了根鸡骨头到窗外。
说来也巧，老鼠和鸡骨头同时砸中那几个大汉中的两人头上，两人猝不及防，被搞的很狼狈。两人定睛细看下袭击自己的居然是老鼠，气得哇哇大叫，拔刀就要杀上楼去。看上去像是首领的一条大汉，伸手制止了他们。他朝楼下冷冷看了一眼，听到的还是众人酒后的脏话，他冷笑一声说，我们先走。老李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冲突，很是失望。他想着还是要先把牛爷全家转移走，免得事情有变化，别真遭到虎爷一帮人的毒手，毕竟牛爷一家老弱病残都有，没有一点自保能力。靠李散人一人无论如何是照应不到的。
他下了树，从酒楼后院门口溜出去，刚出巷口，看见黑衣青年拦住了车队，与为首的大汉说了几句，又指指酒楼，大汉点了点头。老李装作过路，走过去时听到大汉说“傍晚会合”。两人就分开了。老李觉得晚上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当然他是想给虎爷他们制造些对手和麻烦，牵制他们的精力，让他有机会把牛家人安置好了再说。
他回到牛爷家，门口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去了。他趁无人时溜进院落，关好院门。牛爷现在全家人人带伤，还躺在院中动弹不得，只剩下聪儿在身旁大哭，老李先抱起聪儿，拍拍他止住哭声，又和聪儿一起把牛爷、娘子和老娘一个个抱到床上躺好，又忙着煎药换药，做了些粥给大家吃喝，好不容易把全家都安顿下来。
等牛爷精神稍微平息后，老李拿出龟甲，给牛爷演示了几幅沙画。老李用沙画描绘了他听到的消息，他画了一个酒楼，上面有富贵酒楼的招牌。他又还原了今天发生的牛爷家里的情景，将牛爷等一干人从牛爷家离开后的去向引入富贵酒楼。富贵酒楼东家和虎爷等人吃饭喝酒，他又画了虎爷提刀重返牛爷家然后提着带血的刀从院里出来，牛爷明白了老李的意思。当然虎爷他们为什么要对付牛爷他们家的原因李散人也不是最清楚，他也画不出来那么深刻的意思。
牛爷脸色苍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可怕的后果。老李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做出决定。牛爷想了想说：“此地不能呆了，我有个好朋友住在城外。我们先投奔到他家暂避一下，你能不能帮忙去巷口的飞马车马行，拿我的一块腰牌给他们看。他们自然会有人跟着你来我家。”说着拿出一块非金非木的黑色腰牌。腰牌正面是一座厚重、古朴的建筑物，背面是一只单足鸟。
牛爷说你去的时候看下，最好没人的时候才进去。老李点点头，他对这附近的环境已经有一些了解，他在院子门口等了一会儿，听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又从门缝里观察了周围，没有什么扎眼的人。他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扉，溜了出去，走了一段，看看没人注意和跟踪他，就快速来到了巷口的车马行。车马行门前的招牌上绣着一匹骏马，下面是“飞马”两个大字。老李在门口观察了一下，恰巧没什么人来往进出。老李走进大门，里面是个很大的院子，停了几辆普通的平板大车，也有几辆带篷的车。后院有马嘶叫的声音。
迎面来了一个小二，笑问：“客官，小店有何效劳的地方？”李散人将腰牌在他面前一晃，小二眼尖看到图案，他脸色一变，说：“客官有何吩咐，是否要找掌柜的？”老李摇摇头，示意他跟自己走。小二招手叫来一个同伴，向他耳语两句，就跟着老李出门。两人迅速来到牛爷家，小二向牛爷双手做了个手势，牛爷点点头，回了一个手势。老李待他们确认后，就把腰牌还给牛爷，出门去整理物品和准备煎药。
牛爷和小二商议几句后，小二就离开了。老李将药煎好后拿去给牛爷和其娘子服用。他又查看了下老婆婆和聪儿的伤势，还好都是皮外伤，看样子没有伤到内脏。牛爷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一些精力后，对李散人说，我让车马行的人傍晚时分来接我们出城暂避一下，你也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走。
老李点头，他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当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物品很快就整理好了，他想了想，找了块木头削了个简陋的剑鞘把青铜短剑装进去。又用兽筋把短剑贴肉绑好，外面用衣服盖住，装石头的布兜还是斜背在胸前。里面放了两块石头。他的小背篓里的东西还是很简单，也捆扎的井井有条。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放心不下，又在院子里外巡视一圈后才回屋歇息。
傍晚时分小二带着两个车夫，两辆蓬车来到院门外。牛爷全家上了车后，老李跟在车旁，出了城门门没多久。迎面来了几条大汉，老李眼神一紧，这几人正是在富贵酒楼下和黑衣青年交谈的几人，他又走出几步，把书箱放在牛爷车上，向牛爷比了个回城的手势。牛爷没有多问，只说你可以到飞马车行找小二，让他领着你来找我们。
老李回过头，远远跟着那几条大汉，看着他们来到一座小酒肆内，门口已有黑衣青年在等候。黑衣青年引着几条大汉来到靠近街边窗口的一张桌子前，点了些酒菜。老李溜到窗户边靠墙坐好，一边吃干粮一边听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