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地底密室（1 / 1）
老李蹲在墙边，听到黑衣青年对几位大汉说：“我打听过了，这富贵酒楼的东家李永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大肆聚敛不义之财。他手下养了一帮地痞混混，整天惹事生非，要强夺乡党祖房。你们白天被扔骨头和老鼠就是这帮人所为。附近居民早就怨声载道，恨不能暴打他们。就是无人牵头，敢怒不敢言，今天我和几位大哥携手，晚上一起动手把这帮为非作歹之徒收拾一顿，顺便把这个李永的不义之财分给受他们欺压的百姓，让大家也知道我等威名。”为首的那条汉子说：“咱们兄弟走南闯北，纵横江湖多年，从没受到过这种窝囊气。这种恶霸最可恨，今天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来，你说一下有什么计划没有。”
黑衣青年用手蘸了水，画了个简易图形，他说：“我们从酒楼后院进去，分两处动手。一部分人去账房看看有无浮财，另外大部分人从酒楼通往张家在旁边宅子的侧门进去后，把那几个泼皮混混堵在厢房里痛揍一顿，几位好汉和我去控制李永，逼他拿出不义之财。得手后，我们就撤，再发动一些百姓去酒楼里拿些粮食，酒水。同时分给他们一些财物，让大家也补偿一些损失。”
为首大汉闭目想了下，说这计划没什么问题，我们的人负责武力攻坚，发动百姓的事就看你的了。青年说：“那我们就等会儿就分头行动，二更时分在酒楼后门口会合。”大汉说：“最好让大家把都把脸蒙上，胳膊上扎块白布的，就是自己人”青年说：“好，今日我们大家萍水相逢，意气相投。做完这事后就各自离开，也不需要知道各位好汉名号，这样也安全。”大汉说：“小兄弟豪气过人，洒脱任侠，以后江湖上必有你的地位，那么我们稍后再见。”说完，两拨人先后离开了酒肆。
老李看着两部人离去，又在墙边待了一阵子。他决心晚上也去看看热闹，而当前也暂时没什么地方可去。他想了想还是去牛爷的家里休息一阵。他走在路上，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群人抬着这个箱子，鬼鬼祟祟地也朝着牛爷家方向走去。他赶紧走几步，跟进一看领头的正是那个虎爷，难道他们现在就想去对牛爷家人下手？然后把人装到箱子里抬走，老李心中存疑，远远的跟着虎爷，他发现箱子里应该是有东西的，还比较沉重。抬箱子的人累的气喘吁吁。老李有点摸不到头脑，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到牛爷院子门口时，这些人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又往前走了两个院子，打开门进去，虎爷最后一个进去，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才小心关好了门进去。老李在他们进院子时就已经藏好在角落里，等虎爷关门后他立刻来到门口。就听到虎爷压低声音说快点把箱子抬进去，大伙再辛苦下，不要出什么动静。
然后就听到开门进入和敲火石的声音。老李等人声寂静后，熟练地翻墙而入，潜行到窗边，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眼儿，往里观瞧。就看到一群人转过前屋最里面的屏风，往后屋而去，他隐约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正犹豫要不要跟进去，就听见一群人往外走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小头目样的角色悄声说：“大家和我一起李爷那讨点酒水喝，里面的事虎爷自会处理。”说着一群人径直往院门走去。老李猫腰躲在院墙转角处，看着他们出了院门。
老李有心进屋一看究竟，他悄无声息地推开屋门。高抬脚、轻落步进了屋子，在屏风前稍作停留，猫腰钻过屏风，往后屋而去。后面屋内隐约有响动，老李迅速查看了下屋内结构，屏风是石头做的，很高，前后图案和文字。离屋顶很近。屏风后面和后屋之间上方还有一块很大的牌匾，但两边通道狭窄，往后堂方向比较空阔。如果迎面有人，很难隐藏，他看了下四周，迅速爬上屏风顶端，藏在牌匾后面。
说来也巧，刚躲好院门，忽然打开，那个小头目快步走了进来，他绕过屏风站在后堂口，轻声呼叫虎爷，虎爷。就见虎爷从后堂中匆匆而出，问小头目什么事，小头目说虎爷，我刚才经过牛家的院子，看见院子里没有灯光，就让小四翻墙去看了下。他家里的人都没有了，我赶紧来给你报个信看怎么办。虎爷说：“有这种事，他们跑到倒快，这下麻烦大了。咱们的地道要从他们家那里通过，如果没有合适的方式拿下房产，会影响老爷的计划。走，我跟你赶紧去见老爷商量一下。”
虎爷返回后屋，只听见机关响动的声音，他迅速出来吹熄蜡烛就和小头目一起离开。李散人等他们刚一转过屏风走出前屋门，就迅速地从牌匾后跳下来，冲进后屋，在月光下见到靠墙的柜门还在晃动，他拉开柜门。只见后墙处开启的两扇墙面正在合拢。
老李迅速冲入还未关上的缝隙，在地上一个翻滚后站稳。待他平静下来后，机关也关上了。老李侧耳倾听，空间内没有什么动静，他掏出火石打着后，看到是一处比较狭小的空间，离入口最远处有一处向下的阶梯。老李看到空间内的墙上点有蜡烛，他点着蜡烛后拿着蜡烛顺着阶梯下到地下。
地下是一个宽阔的大厅，被一条通道分割成了两边，两边各有几间屋子，狭长的通道一直向前延伸。老李进入第一间房间，里面放着几个箱子，箱子上都有锁，看起来应该是虎爷他们刚才搬进来的。
他从第一间屋子出来，进入第二间屋子，屋子里堆着几十包粮袋，上还有一些谷物颗粒。第三间屋子里的东西就有些吓人了，主要是武器，钢刀，长矛，后面的屋子里也有弓箭、盔甲等兵器。还有一间屋子里放着铜钱，顺着通道走了十几米，前面没有了通路，通道尽头还有一些挖土，运土的工具。
老李匆匆在地下空间里看了一圈，里面储存的东西以武器为主，看样子富贵酒馆的东家不是一般人，能弄到如此多的崭新装备，还有如此多的钱财。老李走过一间放置绢布，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房间，初看平常无比，他也就扫了一眼过去了，但在他看完整个空间准备出去时，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个意念。这绢布的摆放有点不协调。他又进入房间，仔细打量，终于明白了这想法的来源。按理说绢布摆动应是由里到外，取用时应从外及里，但在深处一面墙壁处，堆放的绢布很少但该处的脚印很多，感觉是经常有人来这里取放东西。
老李来到该处绢布前，仔细打量，最初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回想起自己在水潭那偶尔体会到的无妄卦象，他按照无妄卦象聚合起双眼、双耳、鼻、口形成意念中卦象的样式，将真意集中在第一和第六爻的眼睛上。就见地面上、墙壁上、绢布上的任何痕迹都纤毫毕现。在墙角处离地月五十公分的墙体上有一处与四周有细微差别的类似砖样的物体，老李用手触碰了下，手感和土墙确有不同。
他试着将砖往外抽，但无处着力，换着往里推，砖头进去了一点，就听到远处传来细微的响动，老李迅速扑出，朝声音来源冲去，还好他反应迅速，只见隔壁房间靠墙的一面上出现一个小洞，而且正在慢慢合拢，老李冲过去，伸手在洞里一掏，抓住了一个方形物体，他立刻抽手，否则就会被夹住。他也没有再去拿其他东西的机会了。老李又跑回砖头处，这下再怎么摆弄也没有任何反应了，老李顺手将物体放入胸口。
老李怕机关动了以后会有他不知道的信号已发送出去，毕竟身处险地，不宜久留。经过放置财物的房间时，他看见一个箱子里有金光闪现，打开后是金锭。老李顺手抄了三锭金子。因为来的匆忙，他的石头和短剑都没有带，这几锭金子的份量正好趁手，也可以在要用钱的时候救急。
老李一路奔到楼梯处，冲进小的平台空间，空间从内到外打开的机关倒是很明显，操作也方便，就是机关的响声稍有点大。李散人冲到屏风处，听了下外面没有动静，就又往院门跑，正要开门时，就听到外面虎爷的声音响起“我有点担心箱子有没有锁好，再去看下，你在屋门口帮我看着点。”老李不及多想，转身到院子墙角处，手扒住墙头，蓄势待发。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李散人跃上墙头，虎爷走进院门，李散人翻身下墙，这时小头目也刚好进入院子。就听见虎爷疑惑地问：“我怎么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了下，你看到没有？”小头目说没有啊。虎爷以为是自己看花眼，就没有多问，径直进了屋子。
李散人除了一身冷汗，就在刚才他还处在无妄的状态，隐约间看到虎爷身上有一丝丝微弱的白光闪动，而且主要是从手到肩、胸口再到小腹，恰好是一条经脉的走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气？至少虎爷肌肉发达，气势迫人，给老李一种淡淡的威压。老李经此惊吓，也难以维持“无妄”的状态，他感到这次比上次维持的时间长些，感觉在意念集中情况下能更准确地形成卦象。
老李迅速离开，经过牛爷家院子的时候，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几个虎爷的手下正在四处查看，老李装作路过的样子走过去，他本来想把拿到的盒子在牛爷家打开看看，顺便把金子一起藏起来，现在也没办法了。离三更还有一点时间，老李直接去了酒楼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