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摊25（2 / 2）

我开始给大嫂量布。

量布是一项技术活，先用右手捏住木尺与布的一头，左手沿着布边捋过来。然后，将木尺的棱角紧紧靠着布边，倒一下手，定好尺寸。再用木尺上自带的小刀片，割开一个小口，齐着小口将布对折、捋齐，剪刀割开，这样，齐刷刷地一块布就出来了。

赶集的妇女们，一般都不认得布匹质量的好坏，更不了解价格的高低，只要一看到有人买，就会一窝蜂地聚集而来。争先恐后地抢着、买着，生怕最后买不到手了。

人越聚越多，一个，两个，三十个，五十个，一匹布不停尺子就卖完了。接着第二匹，第三匹……

邻居郝老板，一直对我竖大拇指，意思就是好样的，比老手还会卖呢。

这样的疯抢，总有卖完的时候，其实，也没卖完，我不过是借用了商人惯用的计策而已。

这个时候，我就会搬出另外几匹，质量、颜色一模一样的布，我会告诉大家：

“这几匹布与之前的颜色一样一样的，就是质量好了不少，价格嘛，自然要贵一点了，也就是贵了那么一点点，要不，大家就买这款吧。”

“买，买，买。家里都有一大堆子事呢，谁吃的撑的每天赶集呀！”几个妇女喊着，嚷着，“小兄弟，先给我们量尺寸。”

另外几个也不示弱，“先给我们量，这次再不能把我们放到最后了。”

“有，有，放心吧，这次都有。”我表面安慰着大家，实则，心里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大家又开始一窝蜂地重新疯抢起来。

散集了，收摊的时候，郝老板一摆手，邻居们都争先恐后地跑来，帮助我收摊，郝老板不停地夸我能干：

“看不出你小子还真行，第一次出摊就招来了那么多买主，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摆过摊？”

“是呀，我们也看出来了，你小子比我们老手还高明呢。”

邻居们都竖起拇指夸赞，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有，真没有，我这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全是蒙的，我哪里能和各位哥哥相比，我还得向哥哥们学习呢，希望不吝指教。”

“说你脚小，你还扶着墙根走啊，还装上大尾巴狼了，咱不谦虚成吗？”

“好，好好，不谦虚了，不谦虚了，我是老手行了吧。”

哈哈哈，郝老板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下个月附近县城庙会呢，我先去找好地方，咱们一块去哈，少一个都不行，大家都听见了吗？”

郝老板发出了善意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