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除草计划21（1 / 2）

“玛格丽特，你看起来很伤心。”鬼美人咬着苹果，眼神玩味。

玛格丽特正在清扫房间，她并没有抬头，只是温柔地回答道：“并没有，先生，我这样的存在不会有那种情绪。”

“你一直瞒着我对吧，其实你分明记得生前的事情。”鬼美人似乎并不恼，他一直保持着随和的笑容，就像他面对公孙亦时那样。

玛格丽特摇摇头，终于抬起眼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先生，我只是感觉她很熟悉，但是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您所观察到的‘伤心’情绪，是因为我为我自己一无所知而愧疚。”

“愧疚吗？为什么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我感觉……对之前那个女孩而言，我是她很重要的人。”玛格丽特道，“抱歉，先生，只是感觉而已，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

“一边说着没有情绪，一边又在自作多情……玛格丽特，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先生，我不会瞒着您。”

“呵呵……如果真是那样……”鬼美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继而变成沉默。玛格丽特继续打扫房间，她细细地扫过每一寸污点，尽心尽力地清理着，仿佛那是她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她就像一枚脆弱的果实，小心翼翼地将更加脆弱的核心保护在皮囊之下，她似乎在感谢鬼美人给了她这具身体，死亡的气息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心脏早已停止跳动，最初来自公孙亦体内的血液早已冷却，换上的是更加完美的、源源不断的循环血液——但其原身依旧来源于公孙亦。

是的，我是没有感情的。玛格丽特如是想着。尽管不理解这个身体的运作机制，但这种离奇的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并且发生在自己身上。“要相信科学”，总有人这么说，但是，作为这副身体的主人，作为玛格丽特，她能相信的，只有鬼美人。

……

“最近的情况是不是有些反常？”

“怎么了，林岑，你是不是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根据线人的讯息，‘潘多拉’似乎离开了夹竹桃……别碰我！你这妖女！”

“呵呵……还是不适应我的爱抚吗？我是带来救赎的大祭司，拒绝我会忤逆神的旨意。”

“我在和你说正事！”

“你急什么，最近反常的情况可不只这一个，当你把视线拓开，就会有新的发现。”伊甸细腻的手掌抚过林岑的额头，随后绕过他的脖颈，像一条蛇一般盘绕在他的怀里。她的手握住鼠标，光标在屏幕上滑动着，几个窗口出现在林岑眼前。伊甸向林岑投去妩媚的笑容。

“你是想说……这段时间被清灭的队伍，可能与夹竹桃小队有关？”

“当然，只是‘可能’。据线人所说，‘潘多拉’是在两周前离开的，而这些队伍，你瞧，他们的消失时间集中在近三天，我们完全可以猜测这是他们做的，也许是觉察到他们对‘潘多拉’存在野心，也许是别的什么——我已经让线人追踪夹竹桃小队的下一步动向了，‘潘多拉’的定位也许有些困难，但夹竹桃小队手里不是还有个‘伪潘多拉’吗？”

“说起来，你这么确定那个女孩就是‘潘多拉’？”

“这是猜测，当然，我们需要验证。我已经安排各分部漫天撒网追踪‘潘多拉’，‘伪潘多拉’不太好下手，夹竹桃小队能活到现在，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威胁性。”

“万一那个女孩离开，就是为了保护夹竹桃小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