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障目（1 / 2）

“你……想要知道‘潘多拉’的一切，所以直接来问我？”鬼美人有些难以置信地扬了扬尾音，微微挑眉，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等等，为什么……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你会励志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挖开这些秘密，最后真相大白，一切结束。”

“你是整个闹剧的起源，是导演，剧本在你手里，我不找你找谁。”公孙亦平静地说着，丝毫没有被鬼美人的嘲讽动摇。

“好好好，真有意思，出乎我意料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既然这样我就大发慈悲，允许你行使你的权利——想问什么？”

“你……”公孙亦咽了咽唾沫，欲言又止。她眼角余光扫过坐在鬼美人身边的玛格丽特，“你，是联盟科研团队的人吗？”

鬼美人闻言一愣，随后笑得放肆，公孙亦突然回忆起她与他在图书馆相遇时，那种恐怖的笑容。“这是我的证件——你尽可以去查，玛格丽特确实不是科研团队的人，我是出于私心才让她给我打下手——你是想问这个吧。又出乎我意料了，真不愧是你！”

公孙亦看着玛格丽特，感到一阵不愉快。这种不悦来源于一种陌生的熟悉，这西洋女人是极美的，美得不可方物，这美丽就像静止在空中的夹竹桃，散发着恶毒的芬芳。

她决定不再看那女人，当她把视线移走的瞬间，似乎觉察到玛格丽特的表情出现了动摇。但那是不真实的，她的注意力开始向鬼美人身上靠拢。“随便就可以出乎你的意料，你想让我问什么？”

“比方说‘潘多拉’什么的……”鬼美人试探着问道，“你就不打算问问吗，比方说，为什么我会取这个名字，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热衷于得到你……”

“不是因为阿尔法免疫？”

“那是夹竹桃小队的称呼吧？不过，我想这个命名，还很不错。”鬼美人眯眸笑了。

公孙亦紧紧地盯着他，似乎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些许不屑。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还有贝塔免疫体质。”

鬼美人笑得更开心了：“你果然没我想的那么迟钝……”

“只是在她跟前不需要我动脑子罢了。”

“你说的‘她’？”鬼美人摸了摸下巴。

公孙亦又沉默了几秒：“就是‘她’。”紧接着，她没有给鬼美人回话的时间，随即说道：“我记得你曾经取过我的血。”

听到这里，鬼美人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亏得你还能想起它来，不如给你看看我的杰作——哦当然，也是你的杰作，毕竟是用你的血液凝结而成的……”说着，他靠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玛格丽特，伸手揽住她的脖颈。玛格丽特僵硬地歪着身体，一动不动。鬼美人笑道：“看，这位姐姐，就是我用你的血液灌注的，崭新的生命。”

公孙亦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而困惑地看着她，又转头看了看鬼美人。后者愉快地点着头，牵起玛格丽特的手，轻盈地亲吻一下：“是的，她，是死人啊。”

公孙亦一时失语，过多的信息量从她的脑海中飞跃，却整不出一条完整的信息锁链，她警觉地看着鬼美人和玛格丽特，声音异常平静：“你想把我也变成那样吗？”

“怎么会呢，别这么想，你可是这场表演中最重要的演员。”鬼美人呵呵一笑，松开玛格丽特后，转身向公孙亦走去——但后者显然开始警惕，甚至站起身，把手搭在随身携带的唐刀上面。鬼美人摊手，笑道：“别这么做，潘多拉，这会毁了一切。”

“我只知道罪魁祸首是你，这场灾难因你而起，既然我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