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畜生60（1 / 2）

在古保山呈现的一大堆偷拍照片和他的旁白讲述里，栾成龙的人性画像更加立体、清晰了起来。

这个人在妻子和孩子面前作威作福，像个皇帝一样，像只狮子，统治着整个家庭，实施着令外人看了心惊胆寒的暴政，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动辄拳脚相加。

他在工作单位里则变成一只偷奸耍滑、阿谀奉承的老狐狸，对上级谄媚，对同事耍心眼，想方设法占便宜。

而到了真正的社会上，这只畜生就变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城市流浪狗。

在赌档里和放贷人面前，他常常佝偻着身子卖笑，赢了撒欢，输了骂娘。

心情不好，也只敢自己和自己怄气，然后回到家，把这股气转移到家人身上，像泡尿一样痛快撒出去。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种动物属性，大概是海豚——这需要脑补。

古保山最后拿出的一部分照片，他先拿手盖着，表情拘谨地看着孟纯说：“孟小姐，后面这些，我觉得你就不要看了。”

人么就这样，越叫他不要做什么，他就越好奇，越想做。

如此一说，她更想看了，尽管从三个男人的神色中，她已经能猜得出那是什么照片了。

“好吧！我就先回避一下。”说完笑一下，站起身，想了想，又弯下腰，在马德耳边悄悄说，“等他们走了，你把照片给我。”

交代完毕，她很“自觉”地坐到隔壁的空桌，独自欣赏窗外的街景，脑中开始浮想联翩。

马德用一种后来人才懂的“呵呵”表情看了一眼对面的刘律师和古侦探，然后示意继续。

这部分照片，是栾成龙出入各种烟花柳巷的艳照，其中有些还是高档夜总会。

刘律师好奇地问：“朋友，拍到他进出店门口，这我能理解，我不理解你是怎么拍到人家进里面干事情那些场面的。你看看，这就好像……你就在床边上一样！”

马德也一脸惊奇。

古保山得意洋洋，神秘地说：“当侦探，没点绝活哪能做好这个行当？”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拉住两人的衣领子，拉近了，头挨头说，“画妆嘛，潜伏进去嘛！你假扮成鸡，风骚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最诱人了，等他点啊！”

马德和刘律师对视一眼，问：“那要是没等到他，别人点了你……”

“进了房间，打晕呗！然后关上门出来，继续等那个畜生。”

马德和刘律师共同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接着问：“拿这些照片是……你们玩嫐啊？怎么个……侦查法？”

“啊！不然怎么进去？就让他和我同事先玩嘛。”瞧这用词，都称“同事”了，“我说自己是新人，不会，要在旁边先参观学习、熟悉业务，等会儿再上。那么他们干他们的，又不会太注意我，我就在旁边找隐蔽的角度，拍照啊！拍的不错吧，大多数都是盲拍的，我在包里按快门！”

“哦——佩服佩服！可是他们玩完了以后呢？该你上场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