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登场28(2 / 2)

“老嫂子发话了,自当领命!”郑凯也不想听这家里长短了,他站起来身子,整了整衣衫,对着一众小辈开口道:“论语你们应该都学过了吧?”他目光在这些小辈身上扫视,神情严肃且专注。

一众小辈也都是站了起来,神色恭敬,口中称呼老师。他们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对郑凯的敬畏与期待。

“论语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何解!”郑凯目光炯炯,紧盯着面前的一众小辈,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玉儿,你来答!”从身份上来说,整个在场的小辈里面何玉的地位最高,因为他是二房嫡子,大房嫡子不在,自然就是他了。郑凯的目光落在何玉身上,带着几分期许。

只见何玉上得前来,对着郑凯拱手说道:“好教先生得知,此句乃是《论语·里仁》:‘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意思是,若是早上就能够得知真理,即便是晚上就死去也值得。”何玉的神情自信,声音清朗,说完后目光期待地看向郑凯,等待着先生的评价。

“倒是一副好皮囊!”郑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慢慢抛出了一些个难的问题。

“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郑凯面色严肃,目光在一众小辈身上缓缓扫过,接着说道:“对此,你们有何见解?”何玉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其余小辈也都神色紧张,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应答。

此言出自中庸句解第六,读书本就以四书五经为主,但是中庸好多他们还没学到。何玉等人都在思考,只有那边的徐家长子倒是站了出来。“回先生,君子安于现在所处的地位去做应做的事,不生非分之想。处于富贵的地位,就做富贵人应做的事;处于贫贱的状况,就做贫贱人应做的事;处于边远的地区,就做在边远地区的人应做的事;处于患难之中,就做在患难之中的人应做的事。”徐家长子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回答着,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你考取过功名?”郑凯对着徐家长子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

“好教先生知晓,新进才中了秀才!”徐家长子面带得色,对着郑凯言语道。郑凯点了点头,因为徐家子回答的一板一眼,用的就是科考里面的行句。郑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接着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倒是不错!”郑凯点了点头,“若能持之以恒,榜上应该会有你名!”郑凯的话语中带着鼓励与期许,徐家长子听后,脸上的喜色更甚,连忙躬身行礼道谢。

“多谢先生指教!”徐家长子脸色全是笑意,得到了郑凯的认可,说出去也风光啊,哪怕是继续参加科举,也可被考官多看两眼,机会不就来了嘛?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腰杆挺得更直了。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郑凯看向众人,问道:“对此句,你们作何理解?”众小辈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黄漪,你来答答看!”看着众人都是在沉思,没有人给答复,郑凯却是一下子看向了那边的黄漪。郑凯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黄漪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向前一步。

黄漪站在人群后面,本来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这一来用炭笔画让何谐得到了头彩,这二来也把赵嬷嬷拿的钱给暴露了出来。他可以想象到,等寿宴结束,这赵嬷嬷有的受了。此时被郑凯点名,黄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准备回答问题。

所以黄漪只想当一个透明人,却是未曾想到郑凯竟然把问题抛给了自己。黄漪心里暗暗叫苦,

“伯父,可能要失望了,吾这赘婿,虽说上过几天族学,但是却也是嬉戏玩乐,如何能够接的出!”很明显何奎还是因为刚刚黄漪让他下不来台而恼怒。何奎的话语中满是讥讽,看向黄漪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若是能够答出,吾有一方玉佩,当可赠送与你!”郑凯看那边身着麻衣的黄漪,便是知晓这小子在府中应该不受待见,适当的用奖励来刺激下黄漪。郑凯说完,目光紧紧盯着黄漪,等待他的回应。

“伯父,这如何使得!”看着郑凯接下了身上的玉佩,何斌立刻拒绝了起来。郑凯虽是大学士,却也不富裕,文官好名轻财,这个玉佩已经就是郑凯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何斌满脸焦急,连连摆手,试图阻止郑凯。

“无妨!这块玉佩,也不值几个钱!”郑凯摇了摇头,“若是能给黄漪买上几本书,也是极好的!”郑凯记住了之前何进说黄漪和他借钱买书的事情。他目光温和地看向黄漪,眼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黄漪,若是你会,你便答吧!”何斌也觉得黄漪应该答不出来,那么郑凯的那块玉佩自然就送不出去。

“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黄漪的第一句刚开口,郑凯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专注地听着黄漪接下来的回答。

“这小子破题了?!”何奎他们听不懂是因为他们书读得不多,但是何斌还有扬州知府韩玄他们却是能够听得懂啊。何斌和韩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黄漪继续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在场众人都被他的话语吸引,神情专注地倾听着。

”又承题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故特谓之曰:毕生阅历,祗一、二途以听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穷于其际者,往往而鲜也。迨于有可以自信之矣,而或独得而无与共,独处而无与言。此意其托之寤歌自适也耶,而吾今幸有以语尔也。

回乎!人有积生平之得力,终不自明,而必俟其人发之者,情相待也。故意气至广,得一人焉,可以不孤矣。

人有积一心之静观,初无所试,而不知他人已识之者,神相告也。故学问诚深,有一候焉,不容终秘矣。

回乎!尝试与尔仰参天时,俯察人事,而中度吾身,用耶?舍耶?行耶?藏耶?“黄漪一气呵成,说完后微微喘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郑凯。众人皆被他的论述所震撼,一时间鸦雀无声。

“好,好,好!可有功名在身?”郑凯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那边的黄漪。韩玄也是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了,这个题目他太了解不过了,若是老师还在朝中,这可能就是老师为当今圣上选择的科考题目啊。韩玄目光复杂地看向黄漪,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未曾参加过科考!”黄漪摇了摇头,他穿越过来才多久,前身也就能够认识字,如何懂得经义。黄漪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郑凯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老嫂子啊,老嫂子,今日寿宴当真是不虚此行啊!此子若是参加科考,必能金榜题名!”郑凯的这话就大了,文无第一,那么多人想要参加科考从而得取功名,可也没有人敢说自己一定能够金榜题名。郑凯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哗然,众人皆被他这大胆的断言所震惊。

何老太君也是哑然,今日的本意是把她宝贝孙儿何玉给推上来的,若是能够被郑凯看上,收为弟子,那何玉的前途必然一片光明。却是未曾想到府中的子弟郑凯没看上,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赘婿。何老太君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黄漪,还不快谢谢郑学士!”和何老太君的想法不一样,何斌倒是很兴奋,即便不是自己的儿子出彩,即便是大哥家的女婿,但是那也是何府的人啊,本来约郑凯来就是让郑凯宣传出去,他们何府也是书香门第,而不是只知道舞蹈弄枪的武夫。何斌一脸急切地催促着黄漪。

“咔擦!”黄漪刚一拜到底,准备谢过郑凯的点评,却是没曾想到那衣服直接就撕扯了开来,露出了里面打底的衣裳。众人皆是一惊,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一众何府里的人全都脸色大变,就是郑凯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黄漪更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