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战奎醉酒57(2 / 2)

战奎向前走了一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想你了,我来找你。”

秀秀生气地骂道:“你来找我干什么,大门顶着,你从哪里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战奎指着院墙说:“我是从这个地方跳下来的,我知道叫你,你也不会给我开门,我就翻墙进来了。”战奎边说边往秀秀这边靠。

秀秀怒吼道:“战奎,你给我滚出去!三更半夜进人家,连个招呼也不打,快滚出去。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战奎知道家里没有其他人,便无所顾忌地说道:“秀秀,我爱你。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我想你想得整夜都睡不着,都快发疯了,我的小宝贝,快让我亲亲。”

秀秀闪身进门,赶紧用身体把门顶住,害怕战奎硬撞进来。战奎一不做二不休,鼓足力气猛撞窑门。咔嚓一下把门撞开,门板把秀秀推向了一边。秀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战奎像一头猛兽扑过去,铁箍一样的双臂紧紧地抱住秀秀就亲。

秀秀手忙脚乱,瑟瑟发抖。她使劲地想把战奎推开。可秀秀越推,战奎抱得越紧。战奎宽扁的驴嘴已经贴近秀秀柔软的热唇。满嘴的酒气像烟囱里冒出的浊气,让秀秀恶心得难以呼吸。

秀秀扭过头大声骂道:“畜生,你想干什么?”

战奎借着酒劲,情欲勃发。他高涨的情绪像洪水决堤,无法控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来,让我亲亲你。我想死你了,我的肉蛋蛋,心肝肝。今天不亲一口,我死也不瞑目。”

秀秀怒斥道:“你快住手,不然我就喊人了。”

此时,战奎双眼充血,眼球鼓胀,口干舌燥,心急如焚。战奎死死地抱住秀秀不放,秀秀慌乱地大声喊叫:“来人呐,救命!”

秀秀的叫喊让战奎更加刺激亢奋。战奎一手捂住秀秀的嘴,一手搂着秀秀的腰,竭力地把秀秀往炕上推。秀秀拼命地挣扎,使出全身的力气,双脚往炕厢一蹬,猛一发力,噗通一声,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秀秀乘机爬起来,想找炕上的剪刀来自卫。可屋里的油灯昏暗,光线模糊,炕上的剪刀没有找见。这时,战奎爬起来把窑门一关,扑了过来,上前又一把抱住了秀秀。秀秀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哪能敌得过已经失去理智而蛮劲十足的战奎呢!

秀秀惊恐得浑身哆嗦,边哭边喊。可这窑门已经被战奎卡死关紧,窑洞又极其隔音。即使这窑洞不隔音,左邻右舍离秀秀家也较远,就是秀秀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秀秀孤立无援。

战奎色胆弥天,他丧心病狂地想把秀秀弄上炕,秀秀哭喊也无济于事,只是奋力抵抗。当战奎把秀秀推到炕边,准备把秀秀抱上炕的时候,秀秀脚尖着地,猛一用力,把战奎推得向后一退。黑暗中,脚下的小板凳把战奎绊倒。秀秀想趁机夺门而逃。可战奎反扑过来,抓住了秀秀的一只脚,死死地拉住不放。战奎再用力一拉,把秀秀拉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撕扯着翻滚着。

战奎借着酒劲,使出了比平时大几倍的力气,突然把疲惫的秀秀抱起来扔在了炕上。他紧接着扑上炕,把秀秀的两只胳膊紧紧夹住。秀秀拼命反抗,在这关键的时刻,煤油灯被厮打时产生的气流煽灭,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黑暗助长了战奎的疯狂,酒精刺激着战奎的兽欲。窑洞的灯灭了,战奎的胆子就更大了。他生拉硬拽地强暴了秀秀……

一个清纯的秀秀,一个等待爱情到来的秀秀,一个守身如玉的秀秀,一个想把一切美好留给狗娃的秀秀,还没有等到她心爱的狗娃哥回家,就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给糟蹋了、摧残了……

秀秀像一只无助的羔羊遇上了饿狼,被一口一口地吞噬着。秀秀汗流浃背,身如筛糠,身上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痛苦地大叫一声,便昏厥了过去……

炕上,衣服和被褥一片狼藉。秀秀正在刺绣的鸳鸯肚兜被压在身下。一朵圣洁清纯的爱情之花,被狂风骤雨顷刻摧残得猩红点点,满炕落花……

夜晚是如此的死寂,月亮无声地挂在天上,光线从窑洞的天窗照射进来,只是留下了瓷碟一般大小的光晕,像一张死人苍白的脸,惨淡冷漠。院子里连个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静得让人窒息。对于外面的世界,这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个梦魇的夜晚,把一个向往美好爱情和生活的善良姑娘,被困在了黑黝黝阴森森的窑洞里,把她的一切美好愿望都撕得粉碎……

战奎满足完欲望后,秀秀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她躺在炕上一动不动,默默流泪!秀秀现在最想见的就是狗娃,在她的脑海里,狗娃的身影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想狗娃便罢,一想狗娃秀秀就心如刀割。秀秀好像是从噩梦中突然惊醒,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翻过身,她拿起肚兜,把脸贴在被子上哭得肝肠欲断,泪如泉涌。

心伤透了,泪流干了,秀秀几次昏死过去,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她绝望、屈辱、无助、恐惧!心在滴血,不知所措,无脸见人,更不敢出门,就想这样躺着,直至死去……

而发泄完兽欲的战奎,则心安理得地趁着黑夜赶回了公社,悄悄地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蒙头大睡了起来。要是其他的淫贼干了这等龌龊的事,可能担心得一夜都睡不着。可战奎从小就胆子大,性情顽劣坏点子多。出了这事,他还像啥事没发生一样,踏踏实实地扯着如滚雷一样的呼噜睡着了。

因为喝了酒,又折腾了半夜,人困马乏,他睡着后连个梦都没有做,一觉睡到吃午饭时才醒来。

当战奎睡眼惺忪地拉开窗帘时,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了中天。他刷完牙洗完脸,人模狗样地拿上饭盒去食堂打饭。

直至第二天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李望福才背着个背包回到家。

一到大门口,见平时紧闭的大门敞开着,他觉得不对劲,赶紧进了厨屋。一进厨屋,见秀秀如死人一般披头散发地躺在炕上,眼睛浮肿,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炕上的被褥如风卷残云,乱七八糟。秀秀的针线莆篮翻底倒扣,丝线花布散落得满炕都是。扎眼的绣花肚兜耷拉在炕沿,肚兜上缺翅的鸳鸯图案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故事。

李望福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事情不妙,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脑门。

他慌忙甩掉身上的背包问秀秀:“秀,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秀秀闭着眼如死人一样默默不语。李望福拨了拨秀秀的头,秀秀也毫无反应。

他问道:“秀,我走后家里究竟发生了啥事,你怎么不说话呢?是谁欺负了你?”

秀秀还是不开口,只是一股清澈的眼泪从眼角哗哗地流淌下来,滴落在枕头上,像秋雨打在宣纸,慢慢渗透开来,泪珠越来越大!

李望福气得把手一拍,老泪纵横地哭开了:“天呐,是哪个天杀的干下这天打雷劈的事,把我娃逼到这个份上,我要和他狗日的拼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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