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童？（1 / 2）

老潘咽了口唾沫，再次开口。

“你……有可能记得刚才听到的旋律吗？”

“是啊。隔着窗户听的时候我不敢说，因为不太清楚。但现在我确实记得整首曲子。”

老潘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马勒的《第五交响曲》不像贝多芬的《命运》那样广为人知。不管这孩子听几遍，他也不可能记住整首曲子，除非他是学古典音乐的。

不，就算是古典音乐专业的学生，又有几个能完全记住一部这么长的交响作品？就连听过它几百遍的老潘，也只能记住大概的旋律。甚至不能说是记住，只是熟悉而已。

“你……想试试吗？把它回忆出来？”

老潘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试？它们只是声音。”

“呃，说的也是……或者你可以模仿出同样的声音。嘭巴巴嘭，或者嘟噜噜噜……就像这样？”

一想到眼前可能有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潘云安的心跳开始加速，浑身发软。林凡想了想，最后扮了个鬼脸。

“……我做不到。”

他当然做不到。多么可笑的谎言啊！除非他是莫扎特转世，否则这是不可能的。不知道为什么，老潘反而放松了，心情也安定下来。

林凡的确说他做不到，但他还没说完。

“里面总共有105个声音……就是说有105个人在演奏乐器，对吧？我怎样才能发出每一种声音？”

老潘再一次震惊了。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甚至比之前还要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

如果这孩子没有说谎，莫扎特的转世就站在自己面前。不，他甚至比莫扎特还要惊人。莫扎特在14岁时第一次听到阿雷格里的《求主怜悯》后就记住了那首合唱曲。

当时的罗马教皇非常喜欢那首歌，只允许在西斯廷教堂演唱，禁止任何人誊抄它的乐谱。但14岁的莫扎特只听了一遍，就依靠记忆完美地默写出了曲谱，被视为真正的奇迹。莫扎特也因此被教皇授予金马刺骑士勋章。

可是，那是一首只有10分钟的赞美诗。与这孩子的能力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知道你说的意味着什么吗？……听过一遍，就记住了一部交响乐的所有乐章？”

“大叔……你随便说个时间吧。”

“时间？什么时间？”

“66分钟里的任何时间。”

潘云安听懂了。

“那就中间吧，第33分钟。”

“第33分钟，有八种声音。从第30分钟到第34分钟，总共有八种乐器在演奏。但是我不知道乐器的名字……”

就算是古典爱好者潘云安，也无法确认林凡的回答。因为他没有能力分离出各种乐器的声音。如果现在有乐谱，或许他还能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