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灾 (七)(1 / 2)

雨石镇的大街上,身着金纹白衣的男子站在高墙的阴影中。得到了南师的许可,“申”也不必再束手束脚的,现在,只管做他擅长之事即可。

撤下那一套正派人士的伪装,“申”两人朝鱼府的方向走去,步履轻快,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此处离鱼府并不远,不过是转个街角,不一会儿便到了。

门口两个仆从见这是个陌生的不速之客,便拦住了他的去路,如常询问身份目的。

“消遣而已。”“申”笑着回答。

话音未落,仆从之一突然浑身抽搐起来,翻起白眼,如同被夺了心智,野兽般嚎叫起来。

另一位仆从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惊呼要帮扶一把,却被一口咬掉了半张脸。响彻云霄的惨叫之中,门前犹如野兽食人,一人被扑倒,惊恐随着血肉四溅。

带着笑,“申”擦了擦洒在脸上的血,从旁边绕了过去,径直推门进院。

院内的鱼向历与白京听见外面的动静,担忧着想要一探究竟,于门后同“申”装了个正着。

看见“申”的装束与脸上的血,两人都有了不详之感。鱼向历喝道:“你是什么人?!”

“刚刚见过的啊,这趟请你吃罚酒。”“申”漫不经心地摸着脖子,变作先前的伪装,向两人展示了几秒。

“阁下这是何意?!”虽非修士,可白京还是迅速从虚戒中取出一把长剑,准备对抗此人。

“那我就再问一次,白玉椋和叶彻明这两个人在哪?”

“你果然是另有所图,休想!”鱼向历怒斥着。

“哦,下一位,”“申”看向白京,“你也不说?”

作为回答的只有沉默,“申”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可别怪我没给机会啊。”

话音刚落,白京的双手不受控制起来,竟将剑刃横向自己的脖子,接着,便是一剑下去。

“白兄!”鱼向历见此,悲怆地大喊道。然而话音未落,他的口中便涌出鲜血,双眼猛地瞪大。

“锵”的一声出鞘之音中,乌黑的刀刃穿过鱼向历的胸口,把他钉在地面上。“申”转着刀柄,质问道:“白玉椋和叶彻明现在在哪?!”

鱼向历怒瞪着“申”,血从口中涌出来,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这畜生……痴心妄想!”

“申”也懒得再搭理他,既然一心求死,便再给了他两刀。

身后不断有仆从惊呼尖叫的声音,“申”没去管他们是如何逃跑,也没去管他们如何撕咬着自相残杀。他将手覆在鱼向历与白京的额上,企图扯出灵魂通灵,却发现二人并非修士,没有灵魂体,只好惺惺离去。

他在各个屋中找了一番,企图找到任务目标。一番寻找无果,他有些气愤地一脚踹开一张桌子,却发现桌子下藏着一人,正是鱼府的管家。那管家一看自己被发现,抱着头蹲在地上,惊弓之鸟一般,惊慌地大叫:“别杀我,别杀我!”

“申”鄙夷地看了看他,把那桌子踹得更远,又拽着那管家的头发,把他揪了起来。那管家刚站起来,看见他手中那把带血的长刀时,腿一软又差点跪了下去。

“申”松开手,那管家畏畏缩缩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你可知叶彻明,白玉椋身在何处?”

“知道,知道。他们几个去了城北的集会,就在重命大街!”

“城北,重命大街?”“申”歪了歪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两百年前的大战便是从那里开始打的。

那管家依旧畏畏缩缩的,小心翼翼地看着“申”。“申”轻笑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并随手向他扔了个东西。那管家以为扔来的是什么危险,吓得又抱头蹲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眼,看见“申”扔过来的是一块闪着金光的金币,并非衡尺,也不像迹域国的东西。那管家以为是自己听话得了奖赏,不由得喜上眉梢,牢牢握住那块金币,准备揣入怀中。谁知,那金币忽然化作金线一圈圈散开,蛇般缠到他的身上,勒住他的脖子,弹指之间,竟将他活活绞死了。

有了下一步的行动,“申”便不再于此停留,只是来前往镇北之前,还要完成答应南师的事情。到了大街上,他从虚戒中取出一把铜币,随手一扬,抛向空中。

“流星烟花时间~”

那些铜钱于空中分解成绿豆大小,蓄着灵力,霰弹般密密麻麻地冲向四周的街坊。顿时,尘烟四起,屋毁人亡。

此后,他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原地控制那些铜粒继续大肆破坏。直到这副袭击的动静引来守卫城市的治安处与正灵会卫兵。治安处疏散民众,正灵会则已聚集起来,同袭击者当面对峙。

面对由来不明的敌人,正灵会自然不敢大意,附近明里暗里都安插了人手,共计数十。没人敢大意,守在各方企图限制敌人的行动,只是试探着,未曾贸然出招,当务之急是阻拦而非制服。

然而未曾想的是,双方连话都没对上一句,“申”却将长刀抽出插在了地上,自己则两手举高后退着,俨然是一副投降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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