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地浩劫（2 / 2）
常鸣神情凝重，二人迅速商议决定；吴不灭先将火种转运至飞船，而常鸣与其他四位老祖则需处理一些紧急事宜。二人约定，翌日清晨在飞船处汇合。
避难之地被群山环绕，仿佛一个天然的屏障。在群山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矗立着一座高台。这些高台由坚不可摧的琉璃石建造而成，闪烁着冷峻的光芒。它们是“五方天穹阵”的四个关键阵位，与湖心那座巍峨的高塔相互辉映，共同构成了这一强大阵法的核心。
西侧高台上，高天擎的身影如同一座铁塔，稳稳地坐在那里。在他宽阔的胸膛前，依偎着一名女子。她名叫楚琦，容貌娇俏可人，柳眉如画，明眸似星，红唇娇嫩欲滴，青丝如瀑般垂落在高台地面。楚琦依偎在高天擎的怀里，仿佛在诠释何为小鸟依人。两人面前，是即将落幕的夕阳和满天的彩霞，映衬出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面。
初秋时节，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寒意。尽管楚琦修为不低，仍不禁微微缩了缩身子。高天擎低头望向她，温声道：“琦儿，天凉了，你先回去吧。”
楚琦抬头，眼神柔和而坚定，轻声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高天擎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别说一件，十件，百件，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说。”
楚琦的目光紧紧锁定高天擎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恳求：“答应我，安全离开极瑞星！”
高天擎的目光从楚琦的脸上移开，望向那渐渐沉落的夕阳，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他从未与楚琦提及的计划，看来已经有人告诉了她。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泪水无声地从高天擎的眼中滑落，滴在楚琦那娇嫩的脸颊上。楚琦却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仿佛这泪水中承载的是她所期望的全部答案。
天色渐暗，四座高台上逐渐现出人影。北方高台上，秦姝儿轻抚琴弦，琴音不再如往日般悠扬动听，而是充满了刚劲的力量，仿佛要撕裂空间。琴声中似是夹杂着轰隆坍塌的巨响、雷霆炸裂的震动和海啸狂风的怒吼……这首曲子名为《葬天》，是她为极瑞星献上的最后一曲。
秦姝儿每一次琴弦的拨动，都在空中形成一道风幕，迅速环绕在她身边。随着曲子的结束，秦姝儿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最后一根琴弦断裂的瞬间，一股由风幕凝聚而成的狂风骤然席卷而出，直指高塔上的常鸣。
同一时间，南方高台之上，柳钊阳挥手扔出十八根染血的钢钉。钢钉在空中迅速变大，像利箭一般射向远处的山峰。片刻之后，十八道火光冲天而起，汇聚在高塔之上。
东方高台上，赵星星掷出一枚罗盘。罗盘在空中旋转，无数光点如星辰般散落开来。这些光点并未随意飘散，而是精准地排列在天空中的特定位置，仿佛与天上的星辰形成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西方高台上，高天擎运转雷力，右手瞬间变得如同银色枪芒。他猛地将右手插向自己的心脏，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见此情景，天空中的常鸣惊恐大喝：“天擎！”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
“放心，我自有分寸！”高天擎淡然回应。话音刚落，他将插入心脏的右手缓缓抽出。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胸膛上竟然没有一丝伤痕，甚至没有一滴血迹。在他的右手中，一个耀眼的光球闪烁着，电弧不断从光球中迸发，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一场小型雷暴在他掌心上演。
“琦儿，我可以离开，但我要把我的道心留在这里，永远陪伴你！”高天擎低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不舍。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手，光球飞速射向高塔。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常鸣轻声叹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常鸣站在塔顶，双眼紧闭，心神宁静。他深吸一口气，逐渐在他面前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虚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虚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五官也渐渐显现出来。大约一刻钟后，常鸣缓缓睁开双眼，在他眼前站立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虚影。这是他分化出的近三成的神识凝聚而的神魂，神识之道，无形为念，有形则为魂。常鸣的脸色略显苍白，精神也有些萎靡。
常鸣没有丝毫迟疑，双手如风般迅速挥动，口中连声喝道：“以火为源、以星为媒、以魂为引、以雷为骨、以风为屏，五方天穹阵，启！”
话音落，他身前的神魂瞬间化作无数细丝，从十八道光柱的汇聚点开始，迅速向外蔓延，最终与天空中的繁星相连，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脉络图。狂雷轰鸣，化作一道道雷霆，沿着神魂引导的路线疾驰而去。雷霆所过之处，又裂出无数细小的雷霆，如同血脉分支一般，直至没入大地。狂风呼啸，沿着雷霆的轨迹席卷而过，化作一道道风幕，铺满整个苍穹。
十八道粗大的光柱不断吸取地脉之气，为整座大阵源源不断地补充能量。至此，五方天穹阵，成！
避难之地，所有已经开启灵智的生灵都在以各自的方式进行膜拜，感谢五位老祖的付出。
原本，五方天穹阵需要五位老祖亲自主持，但他们肩负着更为重要的使命，无法久留。然而，直接离开又让他们心生不忍。最终，五人决定以一种特殊的形式施展阵法，虽然威力不及亲自主持，但也相差无几。他们明白，这个阵法不仅是为了保护阵中的生灵，更是为了守护他们自己的心神。然而，他们没有料到的是，这个阵法的威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因为这个阵法在以神魂的驱动下渐渐地拥有了意识！五方天穹阵，这个有意识的阵法，将成为避难之地永恒的守护者。
阵法启动的瞬间，常鸣的精神显得更加萎靡。他的神识之力永久失去了大部分。就在这时，一道飞虹迅速向高塔飞来。来者是一位身穿宫装的女子，常鸣认得她，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在赤色召集会上，提出奖赏之事的，正是此人。
女子来到常鸣身前，微微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小女子蛊族族长苗娌，见过常祖。”
常鸣的目光微微一闪，语气平淡地问道：“有何事？”
“常祖，你们要走了吧？”苗娌轻声问道。
常鸣眉头一皱，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她的语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陈述。他想不通，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
“常祖，你在想我怎么会知道，对吧？”苗娌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常鸣依旧沉默，只是眉头皱得更深。读心术他不是没见过，但能窥探他内心的，极瑞星上恐怕没有。
“常祖在想，读心术你见过，但能读你心思的，极瑞星上恐怕没有。其实，不止如此，我还知道几位老祖要去太空深处，面临巨大的危机。而重要的火种，已经在运往飞船的路上。”苗娌淡淡地说道，仿佛在叙述一件寻常小事。
常鸣心中一震，这女子真的能读出自己的心思。既然不明白她的手段，那就索性不再多想，直接问个明白。
“说明你的来意，否则你刚才的话可是极其危险！”常鸣冷冷地说道。
“常祖恕罪，小女子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求！”苗娌急忙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
常鸣没有立即回应，苗娌见状，继续说道：“在我族，有一种蛊，名为‘魂蛊’。魂蛊没有躯体，只有魂体。每十年，魂蛊会诞生一个子蛊，子蛊的神念与魂蛊相通，可以感知到子蛊的一切所思所想。蛊族的历代族长便是魂蛊的继承人，只有族长才知晓其中的隐秘。而常祖，您的神识中也有子蛊的依附。”
常鸣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不已。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的所有一举一动都在历代蛊族族长和眼前这个小丫头的监视之下，这蛊族有些可怕，魂蛊更是可怕。
“你是想把魂蛊寄托于我？”常鸣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
“不错，还望常祖成全！”苗娌深深地躬身，语气中满是请求和无奈。
“既然如此，魂蛊确实是最为珍贵的火种，我自当不会拒绝。但这魂蛊如此霸道，要掌控它，必定有相应的代价吧？否则，以魂蛊的强大，你族的族长们早该有人突破至炼虚，甚至更高也说不定。”
女子微微叹息，解释道：“常祖明察，魂蛊虽然强大，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它以寄宿者的神识为食。若修为不足，根本无法长久掌控。因此，我族历代族长的神识始终无法完满，无法进阶炼虚。”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继续说道：“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千年，直到我这一代，才终于摸索出了一种补足之法。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个年纪就达到了化神巅峰的修为。”
常鸣沉吟片刻，最终坚定地说道：“好！魂蛊我可以带走，但你所说的补足之法，若不能起到作用，我会将此蛊抹杀。否则，魂蛊就不是火种，而是择人而噬的魔种！如果你同意，就这么办，如果不同意，那就请回吧。”
苗娌思索片刻，坚定地说道：“就按常祖的提议办吧！还请常祖，放开神念。”
她缓缓闭上双眼，眉心处渐渐浮现出一个光团，光团中翻滚着一只金色的蛊虫，胖嘟嘟的，像个蚕宝宝。
常鸣没有犹豫，闭上眼睛，放开了自己的神念屏障，但仍保持警惕。光团缓缓飞向常鸣的眉心，最终融入其中。
神识中，常鸣清晰地感知到魂蛊的接近。起初，魂蛊显得犹豫不决，但当它感知常鸣那宛如实质般的神识后，便兴奋地猛冲过去。
就在魂蛊即将接触到他神识的刹那，一层淡淡的神念屏障骤然撑起，魂蛊撞到屏障上，被震得翻滚退后。几次尝试之后，它仍未能突破屏障。魂蛊似乎被激怒了，浑身金光大作，再次向屏障发起冲击。
这一次，它没有被阻挡。当它触碰到屏障时，屏障瞬间被金光染透，竟慢慢开始融化。常鸣只觉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迅速传遍全身，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赶紧加强神念屏障的防御。
外界，苗娌看到常鸣脸上痛苦的神色，心急如焚，立刻说道：“常祖，请不要阻拦，控蛊之法会在您与魂蛊融合后自然获得。那时，如果您不想留下魂蛊，也会有分离的方法。我可用性命担保。”
常鸣听到苗娌的提醒，心中权衡再三，却不敢再轻信她的话。这里面的变数太多，他不能冒险。于是，他加大了神念的力量，巩固屏障。
苗娌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心里明白，即便她现在想收回魂蛊，也无能为力。
魂蛊愈发焦急，它能感觉到那可恶的神念之力越来越强。如此下去，自己可能即便神识能量耗尽也无法接近那道神识。终于，它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浑身金光愈加炽烈，最终化为一滴液体，瞬间弥漫在神念光罩上。光罩随之金光大放，迅速扩散，眨眼间便扩散至整个避难之地。
其他四位老祖也察觉到了高塔上的异常，立刻飞奔而来。苗娌目睹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掌握魂蛊近百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也从未听长辈提及过。这一刻，她开始怀疑常祖的话，魂蛊或许不是火种，而是魔种！
常鸣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失控的神念，迅速将其收回。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收回魂念屏障后，神识之中同时多了很多金光点点的颗粒，而后金光颗粒寻思汇聚，最终又化作了之前的魂蛊！但此时的魂蛊似乎比之前小了许多。
常鸣还没来得及多想，魂蛊已经开始吞噬他的神识。剧烈的疼痛如同烈火般从内到外蔓延开来，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高塔之上，苗娌已经瘫倒在地，目光紧紧锁定在不断颤抖的常鸣身上。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意，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下了大祸。尽管她也曾经历过魂蛊的蚕食，但那只是轻微的刺痛，而眼前的情景却如同魂蛊要将常鸣神识完全吞噬一般。
就在魂蛊吞噬常鸣神识的同时，一种操控魂蛊的方法也传入了他的神识之中。这种方法是依靠特定频率的神念波动来控制魂蛊，共有三种方式：驱离、同频和催眠。苗娌提到的“补足之法”显然就是最后一种。
常鸣忍受着剧痛，经过再三思量，决定先试试催眠之法。他能够修行到炼虚顶峰，自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一旦做出决定，他立即催动神识，释放出特殊的神念波动。魂蛊正贪婪地吞噬着他的神识，忽然被这波动扫过，动作顿时迟缓下来。常鸣神识感知到此法有效，便继续释放神念波动。不多时，魂蛊便像失去了力量一般，在他的神识之中一动不动。常鸣心中一松，他知道，自己终于暂时控制住了这可怕的魂蛊。
常鸣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四位老祖正围在他身旁，脸上写满了担忧。那位送来魂蛊的苗娌也被禁制住，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常祖，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星星见常鸣苏醒，连忙上前，急切地问道。
常鸣轻叹一口气，略显疲惫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神识分离得太多，伤了根本，不过已经无碍了。”他的目光转向地上的苗娌，衣袖轻轻一挥，解除了她的禁制。苗娌恢复了行动，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是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
常鸣忽然想起了什么，神念一动，神识之中的魂蛊立刻散发出一阵特殊的波动，迅速扩散开来。几乎同时，四股神念波动反馈回魂蛊，传递给常鸣，此时常鸣感知到，他与魂蛊的关系很是微妙，似乎形成了一个整体，能够共享神识，但却又是两个个体。
常鸣仔细感应这四股神念波动，辨认出其中四种不同的声音。
第一个声音冷哼道：“哼，他再晚一点醒来，我就拍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能出这么大的岔子！”常鸣听出这是秦姝儿的声音，满是愤怒和焦急。
第二个声音则显得柔和许多：“他没事就好，不知道琦儿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一定很无助吧。”常鸣确认这必然天擎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关切和忧虑。
第三个声音带着几分思索：“即便常祖分出三成神识，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这其中必然与那女子有关！”常鸣经过辨认，心想这个声音应该是赵星星了，只有他一直这么谨慎小心。
第四个声音则充满了不屑：“这货在想什么呢，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这种错误，该，吃亏了吧。我早就觉得蛊族有问题，如果我的情报没错，他们应该有能夺人心智的蛊虫。刚刚的情况想必就是如此，想我赵星星这么睿智之……”
声音戛然而止，常鸣的目光转向赵星星。此时，赵星星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正好与常鸣的目光相遇。常鸣狠狠地撇了他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这让赵星星感到无比困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茫然。
神念回转，常鸣正色道：“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按照计划行事。明早在飞船处集合。”
秦姝儿毫不迟疑，转身离去。其他三位老祖也抱拳致意，随后相继离开。
“天擎，你……”常鸣突然叫住高天擎，但话到嘴边却没再说下去。
“我会按时赴约。”高天擎语气平淡，随后朝某座洞府飞去。
赵星星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心中翻腾不已：“常鸣刚才那一眼不对劲，里面藏了太多信息。而且他最后说飞船的事时，竟没有避讳那蛊族女子，难道他要杀人灭口？可他不是那种人啊，宁愿让我出手他都不会动手的，这实在太蹊跷了！”
四人离去，高塔上只剩下常鸣与苗娌。常鸣凝视着苗娌，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不必紧张，刚才的事情并非是你的错。不过，这魂蛊是留是毁，还需再观察。”
“多谢常祖！”苗娌轻声答道。
常鸣眉头微皱，继续问道：“不过我还有些疑惑，请姑娘解答。你说我神识中也有子蛊存在，为什么我却无法察觉？即便掌握了魂蛊也是一样！”
苗娌解释道：“回常祖，子蛊一旦侵入神识，便与神识融为一体，即便是再强的神识也无法分辨或分离出来，操控者也做不到。不过，刚才您应该尝试了魂蛊的操纵之法，有一点我需向您明说：同频之法是以魂蛊为媒介，散发出一种特殊的神念波动，除了魂蛊，至今没有发现任何人能够感知到这种波动，但这只是没有发现而已。另外，同频之法极其消耗魂蛊的魂力，用得越多，消耗越大，催眠效果持续的时间便会越短。”
常鸣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不过关于飞船的事，你既然已经知晓，想必其他决定你也清楚。那个人是特例，但特例便是特例，不能有多个，你明白吧？”
“晚辈明白，早已有所觉悟，不然也不会献出魂蛊。”苗娌微笑着回应，随即猛地挥掌，准备拍向自己的额头。
常鸣早有留意，瞬间抓住那纤细的皓腕，微笑道：“姑娘误会了，常某并无此意！既然你送常某一物，那么常某离去前也送你一物，算是因果得偿。”
他松开苗娌的手腕，指尖一点自己眉心，一缕神识自他体内分离而出。随即，他将这缕分化出的神识点入苗娌的眉心，融入到她的神识之中。
“这座大阵中融入了我三成神魂，也只有我才能真正操控。现在我分你一缕神识，这座大阵便交给你了。原本我以为那颗飞星会与极瑞星正面相撞，那样极瑞星毫无生还希望。但现在已有结论，那颗飞星最终会与太阳相撞，极瑞星便没有直接毁灭的危机。有了这座大阵守护，留下的人也会有一线生机，但是几率很小，我与其他四位老祖不能赌，只能离去。”常鸣说道。
苗娌眼中泪水忍不住流下，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俏皮地说道：“常祖，要不你还是将魂蛊还我吧！”
她的泪水中夹杂着对生的渴望和死的无奈，若能生，谁又愿意死呢？
避难之地的一座洞府中，高天擎紧握着一封书信，那是楚琦留给他的。她走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不想高天擎有任何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