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丑（1 / 2）
他突然灵感跳动，想起幽灵系宝可梦可以寄宿在影子里的特质。
难道我在暗界所见的幽紫身影其实也是宝可梦？（他暂且把那方漆黑无光的空间称为暗界）
他努力回想那道身影的形象，无果，除了那只瑰丽的眼睛，什么也没记住，一片朦胧。
他问夜巡灵：“你可以直接潜入我的影子，取走那东西么？”
摇头，点头，继而摇头。
你特么，厄尔眉毛一抬，整一个大无语，人和人的沟通有时候没有用。好吧，这家伙不是人，是幽灵，不对，是宝可梦，无所谓了。
又是一阵凉风拂过脸庞，微凉，浅埃自脚边漫起，薄薄一层，飘了一阵，风停了，也就落下了。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谜语人是吧，谁不会呢！
“夜巡？”
厄尔咧嘴笑，听出了夜巡灵的疑惑，这是在问他呢：啥意思，听不懂。
“没什么。”
听到厄尔回答的夜巡灵莫名激动：“夜巡。”
厄尔凝望它，它仍自顾自的说着话，“夜巡。”
“夜巡。”
等等，这家伙不会因为他回答了一句话，就认为他俩能够友好且无障碍的沟通了吧？啥意思，幽灵语速成班？
真别吧阿sir，他该说它蹬鼻子上脸，还是给颜色就开染坊，思来想去，都不合适，但又感觉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能明白它那句话的含义并给出相应回应，是依赖语境再结合夜巡灵疑惑的语气才堪堪得出的结论。
他胡言乱语‘风儿喧嚣’它能听懂才有鬼了！
“夜巡。”
得，这家伙还在和他交流。
厄尔表情僵硬的像扑克牌上的大小王。
他望向它，实在承受不住一阵阵堪比午夜哀歌的低沉呼喊，“你还是杀了我了吧，别叫喊了。”
“夜巡，夜.......”
听厄尔这么一说，它更激动了，骨洞里的眼球上下跳动，低沉声音连绵不绝，像坟墓里的幽魂大合唱那样令人不安。
咱就是小小调皮一下，这家伙别是在用什么惊吓或是诅咒技能攻击他吧，太阴间了。
“听说我，你要么点头，要么摇头，要么说人话好么？”他必须和这家伙达成一个互惠共识，从目前情况来看，它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他了。
他可不想一直听它鬼叫。
“好。”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
他表情惊愕，随即错乱，最后扭曲。
发生了什么？这家伙在和他传音？
？？
它会说人话？这东西会说人话！
？
那他之前的行为算什么？小丑扮演？还是马戏团绝活？
好一会儿厄尔才缓过神来，他抱着一种进退维谷的为难态度开口问道：“你能传音，不，我是说你能直接和我对话是么？”
此时，他既期盼得到肯定答复，让他们之后的交流便捷、高效，又心中存疑，侥幸地想刚才心中响起的低沉声音是他的错觉，这样他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小丑。
“是...的。”
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语句磕绊，一如他刚说话时那样，生疏、沙哑。
你特么！
“你之前怎么不说人话？”厄尔担心它听不明白，重又说，“之前为什么不这样与我交流？”
“你，没让。”
nb。
厄尔沉默，嘴角狠狠抽搐，这是他自穿越以来第二次产生的深度自我怀疑。他并不知道他很快会经历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自我怀疑。
他略作思考继续问：“你也能和其他人说话？”
夜巡灵摇头，“你。”
“我是特殊的。”
点头。
阳光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打出细长的影子。
厄尔指了指影子，“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
厄尔盯视它。
‘你特么到底知不知道。’
对视一会儿，它好像明白了厄尔的意思，摇头表示否定。
“你可以进去么？”
“同意，可进。”
厄尔想起了它适才如磕了摇头丸般的怪异摆头行为，所以它那时摇头是表明不能直接进，点头代表我同意可以进，之后的摇头是因为即使进入影子也拿不到欲求之物。
啧，这话理解起来咋像说相声呢。
“你进去也拿不到想要的东西？”
点头。
宝可梦世界自然是要收服宝可梦的，虽然在他之前预想的同人文中，主角的第一只宝可梦是伊布。
可真穿越到这个世界了……他四下一望，很好，景象意外的一致，茫茫焦土。
眼前所见的一切很不乌托邦，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伊布可不是上签选择。
从原身的遭遇可以推断出这个世界并非想象中的没有危险的安稳世界，连放火屠村的事情都已经确切发生在当下，于此基础上他可不会幼稚到继续相信这个世界也讲究人间自有真情在。
以前说乌克兰战争总当玩笑话听，这会儿自己真来到如同战争现场的地方，确实是笑不出来。
他目前亟需力量自保，而当下又正好有一只对他抱友善态度的宝可梦。
问题在于该如何收复这只夜巡灵。
厄尔现在没有宝可梦，自然不可能进行传统的战斗收服，他也不是真新镇超人，不认为自己能和眼前这个幽灵真人pk。
用它想要之物利诱它？可他连它到底要啥都没整明白。
也只能先给它个承诺换取帮助了，收不收复的再说吧。
他心中叹息，亏他之前还傻乎乎地考虑夜巡灵从他身上取走所需之物后会不会对他产生坏的影响，或是拿到东西后夜巡灵会不会翻脸宰了他。
这些问题所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患还通通悬在头顶，他便要无可奈何地向这份来之不易的全新人生妥协了，人活着总得先顾忌当下，弱者根本谈不上选择，更没有步步为营的权利。
于是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尝试臭不要脸，使用嘴遁技能：“你的梦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