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报应啊 26（1 / 2）

想不到晴雪一直心心念念的师父，居然会以这种方式与我见面。尽管很是好奇当前的状况，却还有着更加紧要的事情，那就是解潼关之围。

“仙师，那白波军的计划，您可知晓？”

“不知，我早已无心于这些世俗之事”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略得当地给晴雪的师父讲了一遍，一直说到刚刚发生的那场遭遇战。他始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还望仙师以苍生为念，出面助我解潼关之围。”

附在晴雪身上的大贤良师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我清楚，是说这话的我有些冒昧了。以张角当年的经历，现在没直接领着黄巾军杀进长安，掀翻这苟延残喘的小朝廷，都已经是够给面子的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出了一套应对的说辞，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悠悠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办不到。早在最后一次大战失败的时候，我就下令让所有的黄巾军解甲归田，不再作乱了，可那没用。”

“可您不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吗？”

“谁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道士，不顾身家性命地造反啊？以前我不是，现在更不会是。那些信徒们也都很清楚，他们是在为自己而战。”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都说在中世纪的欧洲，即使耶稣复活过来也得上火刑架。这些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这条路走不通，那就算了，张角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函谷关失守的事情大概率真的只是个意外，潼关的情况也没之前想的那么危急。还是先不谈这个了，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我在那个怪异的空间中看到的东西，实在令人不安。

“刚刚我被影子拉进了一个昏暗空旷的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这个邪祟蛊惑小皇帝的整个过程。不过现在应该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还有机会。”

刚刚如果不是张仙师出手相救，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吧，如今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唉，如今的我，只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又能做得了什么？但如果是我这徒儿的话，或许能有些办法。”

我想起了她那堪比小打火机的“法术”，感觉这个不靠谱的老登好像是在诓我。然而无论再怎么，这终究也属于超自然的范畴，也让我更加好奇这背后的故事。

“在我当年兵败病逝之后，因为心有不甘，魂魄并没有进入轮回，而是一直在人间游荡。也是那时，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的这么彻底。”

死去元知万事空，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也应当看开一点。不忍再看到人间的征战厮杀，他的魂魄便开始游历于山水之间。虽然不知何日便会消散，但他依然体会到了生前不曾有过的逍遥快活。

直到一个冬天的早晨，他在一个积雪的山坡上见到了小晴雪。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一只小兔子或是什么别的动物，走近以后才发现，是个身上披着兽皮的小女孩。她蜷缩着身体，蹲守在一个洞口附近，像是在等待着猎物，又像是单纯地在望着雪地发呆。

这么冷的天，这样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独自出现在深山老林里。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刚刚被亲人遗弃，或是走丢了，难道是被山精鬼魅养大的孩子？他虽然听过这样那样的传说，却从未亲眼得见。可眼前这戴着灵狐假面的小女孩，却好像完全不惧寒冷一般，动作也是快得惊人。

那女孩见他走近，便歪着头看向他，只是一缕残魂的他本无法被常人所窥见，但这小女孩的目光却始终好奇地跟随着他。

“你能看到我吗？”

小女孩歪了歪头，没有出声，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会说话。只是那双眼睛，如晴空下飘落的初雪一般，清澈无瑕，这让他回忆起了在私塾的小院中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也许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他想要多观察，照顾一下这个神奇的小姑娘，还给她取了名字，叫晴雪。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教导着小晴雪，教她设置陷阱捕猎，教她辨别能吃的野菜和野果，教她说话和读写。他还意外地发现了晴雪那能够点火的小小超能力，很像是江湖术士的把戏，但确是货真价实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