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阀史话(出书版)_分节阅读_第111节(2 / 2)

  炮兵营营长莫希德、罗心源。

  第六军合共兵力步兵九个团,炮兵两个营。

  第七军军长李宗仁。

  第一旅旅长夏威。

  第二旅旅长李明瑞。

  第三旅旅长伍廷飏。

  第四旅旅长黄旭初。

  第五旅旅长刘日福。

  第六旅旅长韦云淞。

  第七旅旅长胡宗铎。

  第八旅旅长钟祖培。

  第九旅旅长吕焕炎。

  第七军合共兵力步兵18个团,炮兵两个营。

  第八军军长唐生智。

  第二师师长何键。

  第三师师长李品仙。

  第四师师长刘兴。

  教导师师长周斓。

  第五师师长叶琪。

  鄂军第一师师长夏斗寅。

  教导团团长周荣充。

  炮兵团团长王锡焘。

  第八军合共兵力步兵22个团,炮兵一个团。

  北伐军出师时,后方之巩固布置分为七个警备区,直隶于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其配置情形如下:

  潮梅警备司令由第一军军长何应钦兼,驻军汕头。

  广属警备司令由第二十师师长钱大钧兼,驻军广州。

  惠属警备司令由第十八师师长胡谦兼,驻军惠州。

  韶属警备司令由第二军教导师师长陈嘉祐兼,驻军韶关。

  肇属警备司令由第十三师师长徐景唐兼,驻军肇庆。

  钦廉警备司令由第十一师师长陈济棠兼,驻军北海。

  琼崖警备司令由第十二师第三十四团团长许志锐兼,驻军琼州海口。

  中国国民党为出师北伐宣言,全文如下:

  中国人民之困苦,至今日而极矣!以言农人,则血汗所获,尽供兵匪之掠夺,预征特捐,有加无已,终年辛苦,不得一饱,鬻田卖牛,浸成失业,此犹侥幸者也。至如直、鲁、豫、京兆等省区之农民,则兵匪所过,村里为墟,老弱死于沟壑,壮者多被俘掳,男为牛马,女被奸淫,其或能逃出虎口,幸保余生,亦不过惶惶如丧家之狗,不操下贱之业,即作他乡之鬼而已。以言工人,则终日劳作,所获仅能苟延生命,既无余资,又鲜保障,平时日日有失工之虞,灾患一至,不免沦于流氓之列,此时欲商无资,欲耕无地,不降为苦力,以逐渐消耗其生命,则直成饿莩而已矣。以言商民,则外被洋商售卖洋货、贩运土货之压迫,内受大小军阀土匪苛捐重税及明抢暗索之剥削,鲜能获什一之利,而频蒙亏本之灾,驯至小资生意,不堪损失,倾家荡产,比比皆是。以言知识界,则教者恒以薪金久欠,徒忧哺啜而不能传其智能;学者每以匪患兵灾,断绝资斧,而无以进其学业,加以百业凋敝,虽属聪明才智之士,难免彷徨失业之忧;至于直、鲁、豫各省年年烽火,学校关闭,小学教员沦为苦力,青年学生,多成饿莩,更无论矣。其他如各省军阀部下之军人,则多数本系农人、工人为求生计而投军者,然而投军之后,不但生计仍无托,且其野心军阀,驱而置诸死地,大好热血,不用以靖国难,救人民,乃徒以受军阀豢养之故,反用以屠杀人民,为军阀争功名求富贵,世间惨事,孰有过于此耶!至于经营工业之企业家,在从前固为社会上之富裕者,然至今日,则销场不佳,利益全无,工厂停闭,成本呆滞,即或勉强开工营业,而困于苛税勒捐无法支持,则不投降于军阀,而乞灵于洋商,不但事业已非我有,资本且丧失大半矣!总而言之,居今日之中国,除少数军阀官僚买办财阀之外,全国人民,入则有老弱待哺之忧,出则无立业谋生之地,行则逢掳身丧命之变,居则罹举家冻馁之祸,灾害深于水火,困苦甚于倒悬,凡此皆帝国主义之侵略,及卖国军阀之窃权所致也。帝国主义在经济上之侵略,其剥削之巨,岁辄万万,数十年来,未尝或息。迄今中国之人民膏血已尽,仅有皮骨,彼为债主,我为债户;彼不劳而坐获,我终日充牛马,彼为经济之主人,而操命令指挥之全权,我为经济之奴隶,而居被驱使之地位。帝国主义在经济上剥削中国之不足,更在政治上利用万恶之卖国军阀,造成笔难尽述之罪恶。帝国主义者,既使军阀窃取政权,又使军阀盗卖国家;既使军阀永演阋墙之争,令吾民受尽兵刀之苦,更使军阀压迫革命运动,欲吾民永无自决之日;既使军阀式的政治发生土匪,更使土匪变成军阀;军阀生生不已,人民困苦无穷,以军阀为刀俎,以吾民为鱼肉,如此则无怪乎中国农民不能安于乡,工人不能安于市,商民不能安于行旅,知识界不能安于校舍,军阀下之军人,恒辗转惨死于连年之内战,甚至经营工业之企业家,亦惴惴一日不能安其生也。帝国主义侵略之程度日益加深,军阀之暴虐日益加甚,则中国全国人民之困苦,自然日益加重。近者北方军阀混战经年,北京政府已不存在,我中国中部及北部人民,不但无好政府,而且亦无恶政府;不但无从减少既有之痛苦,亦且无法减轻新痛苦增加之速度;继此以往,指顾之间,不难使数千里土地,变为荒墟,数万万人民,化为虫沙,岂但经济的及政治的奴隶而已。本党丁此时机,熟察前因后果,深知中国人民困苦根本之原因,在帝国主义及其工具卖国军阀,深知目前中国之唯一需要,在建设统一政府。统一政府成立,则外足以抵抗帝国主义之恫吓压迫,内足以断绝军阀之祸国殃民;统一政府不成立,则外祸益烈,内乱益甚,则中国人民之困苦,亦将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中国人民将无噍类矣。本党从来主张用和平方法,建设统一政府,盖一则中华民国之政府应由中华人民自起而建设,一则以凋敝之民生不堪再经内乱之祸,故总理北上之时,即谆谆以开国民会议解决时局号召全国。孰知段贼于国民会议,阳诺而阴拒;而帝国主义者,复煽动军阀益肆凶焰,迄于今日不特本党召集国民会议以谋和平统一之主张,未能实现,而且卖国军阀吴佩孚得英帝国主义之助,死灰复燃,竟欲效袁世凯之故智,大举外债,用以摧残国民独立自由之运动。帝国主义者复饵以关税增收之利益,与以金钱军械之接济,直接帮助吴贼压迫中国国民革命,间接即所以谋永久掌握中国关税之权,而使中国经济生命,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吴贼又见国民革命之势力日益扩张,卖国借款之狡计势难得逞,乃一面更倾其全力,攻击国民革命根据地,既勾结匪徒,扰乱广东,又纠集党羽,侵入湘省,本党至此,忍无可忍,乃不能不出于出师之一途矣。本党敢郑重向全国民众宣言曰:中国人民一切之困苦总原因,在帝国主义者之侵略,及其工具卖国军阀之暴虐,中国人民之唯一的需要,在建设一人民的统一政府。而过去数年间之经验,已证明帝国主义者及卖国军阀实为和平统一之障碍,为革命势力之仇敌,故帝国主义者及卖国军阀之势力不被推翻,则不但统一政府之建设永无希望,而中华民国唯一希望所系之革命根据地,且有被帝国主义者及卖国军阀联合进攻之虞。本党为实现中国人民唯一的需要,统一政府之建设,为巩固国民革命根据地,不能不出师以铲除卖国军阀之势力。本党为民请命,为国除奸,成败利钝,在所不顾,任何牺牲,在所不惜。本党惟知遵守总理所昭示之方略,尽本党应尽天职,宗旨一定,死生以之。愿全国民众平日同情于本党之主义及政纲者,更移其平日同情之心,进而同情于本党之出师,赞助本党之出师,参加本党之作战,则军阀势力之推倒,将愈加迅速,统一政府之建设,将愈有保障,而国民革命之成功,亦愈将不远矣。

第243章 唐生智投效革命

  吴佩孚久攻南口不下,最后靠了奉军和直鲁联军的大力相助,才算解决了这个僵局。他在北方既不得意,在南方也走错了路,因为他既不和广东的革命势力合流,又逼迫唐生智投靠革命阵营。

  湖南问题是当时南北之间的一个烫手的洋山芋,袁世凯和段祺瑞时代都在湖南问题上栽了跟斗,袁、段不能解决的问题,吴佩孚如今二次出山,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当然更解决不了湖南问题。吴的谋士张其锽屡次劝吴说:“唐生智虽然不足惧,可是他如果投靠了广东,其力量就不可侮,因此纵然打下了长沙,打到了衡阳,可是湘省的局部问题将演为南北问题,这是不可不重视的。”吴则小视了湖南,他过去以衡阳撤兵而崛起,每次处理湖南问题都得心应手,这次再起也是起于湖南,他认为别人对付湖南有麻烦,可是他却迎刃而解,所以他对湘事自行其是。

  15年4月25日他派叶开鑫为讨贼联军湖南总司令,贺耀祖为湖南省长。

  5月2日叶开鑫军进攻长沙,唐军措手不及,由长沙退衡州,叶部分六路追击唐军。

  叶开鑫、贺耀祖等都热切希望赵恒惕能遄程返湘,主持全省大政,因此在长沙攻下后,叶即电湘省耆绅转达吴佩孚,请勿下叶督湘、贺长湘的命令,同时通电迎赵讨唐。

  5月8日叶开鑫入长沙,委王隆中为湘南招抚使,俾收编唐生智的军队。

  湘军一、二、三师组成护湘军,推赵恒惕为总司令,贺耀祖为总指挥,赵未回湘前由叶开鑫代理总司令,贺耀祖亦以护湘军名义拥赵讨唐,其致赵电略谓战事扩大,非得钧座速归主持,不足以靖湘乱。

  赵恒惕自赴上海后,湘省和各方均敦促赵出山,他坚决表示不愿回湘,孙传芳在南京曾热烈相邀,赵遂赴宁小住,孙也促赵回湘主持一切,且电吴说:恢复赵的湘督,于联省、联军、联防俱有裨益,乞一致敦促。

  赵恒惕曾有电到广州给国民政府,主张所有客军都退出湘境。因为自唐生智退守衡州后,广东方面即决定出兵援唐,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决定派戴岳、张赞化、李明扬各军兼程援湘,并令白崇禧、夏威率桂军入湘。

  15年6月2日唐生智在衡州取消代理湖南省长的名义,正式加入了国民革命军,就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兼中路前敌总指挥。

  湖南省局部之争促成了提早国民革命军北伐。

  唐生智获得革命军助阵后声势为之大振,15年6月中旬反攻屡为得手。叶军反胜为败,退据湘乡、湘潭。叶开鑫拟赴前线督师,吴佩孚电派宋大霈、王都庆、唐福山为援湘军三路总司令,彭汉章为湘黔边防督办,令彭助叶攻唐。怎知这时彭已向国民政府输诚,通电谓已率全体部属移驻黔东,请政府予以正式名义改编,听候调遣。

  这时候吴尚在长辛店,不肯回师南向,他狃于过去湘鄂之役的胜利,低估了革命军力量,以为贵州有袁祖铭,江西有邓如琢,一旦革命军入湘,恰恰陷于左右两翼的包围中,同时也没有海军为江面上的掩护,使长沙和岳州都无法攻也无法守。所以他仍在做“四次征湘”的迷梦。吴佩孚对现状缺乏认识,过去湘军援鄂之役,对吴军没有作战的决心,又因和谈错过了一鼓直下武汉的机会,遂使吴军一举而败湘军。如今唐生智的湘军虽然有限,可是唐军之后尚有养精蓄锐的革命军,这支生力军是初生之犊,都抱有气吞斗牛,灭此朝食的勇气。过去吴的部队是基本部队,同时,北方完全是直系的天下,后路源源接应,而这次吴手下只是些杂牌军队,既不能打,又不愿打,今昔异势,吴竟茫然不自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