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可算死了（2 / 2）

武方槊站在郝府门口，仔细端详起来。

高门大户，门前匾额“郝宅”二字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名家笔法。

“敲了这半天，怎么没人应门？”赵甲皱起眉头。

武方槊抬头看看日头，早听闻芥弥人爱看戏，传消息的速度堪比千里传音，得到消息，苦主不得第一时间鬼哭狼嚎，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啧！

良久，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一个年迈的老仆探出头来，说话的速度和他的动作一样缓慢，问道：“谁……呀？”

捕手赵甲说明来意，老仆一动未动，赵甲只得凑近他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道：“官差办案！我们要见郝夫人！”

“哦哦哦。”

老仆连连点头，解释道：“捕爷们怕是白跑一趟了，我家夫人身患重疾，前几日被送到病坊去了，尚未回来。”

“那……”赵甲看向身后的武方槊。

武方槊抱着臂膀，一言不发。

赵甲挠挠脑壳，转头又问道：“那，那你家小郎君呢，管家，管家也行，哪个管事儿的在？给我们叫出来。”

老仆答道：“我家小郎君去长安城探亲，快五年没回来了，管家……”

他颤悠悠地回头看了一眼庭院，转回头又道：“管家出门买菜去了，也还未回来。”

顺着他的视线望进去，庭院一角，满目萧索。窥一隅便如八九分，这哪像是大文豪住的地方？

武方槊的眼睛眯了起来。

“管家出门买菜？”赵甲的脸上隐隐升腾起怒意，这不是明摆着忽悠他嘛，没听说过谁家的管家亲自去买菜的。

想骗人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吧，赵甲很不满。

老仆惴惴不安地答道:“是，是啊。”说罢便要关门。

赵甲上前一步正要理论，被武方槊拦下。

武方槊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只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缓缓向他们走来，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打扮的小丫头，两个小婢女东张西望的样子像是从未来过此处。

武方槊走上前去，还未张口，管家便道：“是县衙的官爷吧，那老奴年纪大了不懂事，你们别见怪，请随老朽进去吧。”

武方槊却似笑非笑地问道：“家主都不在，里面又没什么美景，我们还有必要进去吗？”

捕手们刚迈出脚又缩了回来，不知武县尉是何意。

管家看了武方槊一眼，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官爷还是随我进去吧，老朽有些话想说上一说，憋了这许多年，不吐不快。”

看门老奴惊慌道：“你怎么能让他们进来呀，这不就露馅儿了嘛！”

“瞒不住了，也不用瞒了。”

管家紧紧握住了看门老奴的手，眼含热泪，一字一顿道：“他、死、了！”

老仆大惊：“什么？”

“郝德芳！他可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