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从人愿（2 / 2）

这甜甜的叫声，胡志远母亲听了十分地受用、十分地舒心。胡志远的母亲连连说：“好！好！好！”，接着又像审视儿媳妇一样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来回仔细地看着秀云，看得秀云害羞地低着头，已经退去的两朵红云又爬上了脸庞，双手不知放哪儿，只好紧紧地拽着衣脚。

胡志远见羞涩紧张中的秀云十分难堪的样子，故意大声地问：“妈，妈，我爸呢？”

“可能马上下班回来了，你们坐车累了，休息一下，我去买点菜。”胡志远母亲说着，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买菜去了。

胡志远打来一盆水对秀云说：“擦把脸，我们到门口去坐，空气好。”

秀云知道志远哥的用意，刚到门口坐下不久，伯伯、伯母、叔叔、婶婶、堂哥、堂姐知道胡志远带来一个漂亮的姑娘后，都找各种理由来到胡志远家，不是找盐巴，就是借碗筷.....其目的就是来看秀云，胡志远一一地给秀云介绍，这是伯伯、伯母、这是叔叔、婶婶、这是堂哥、堂嫂......

快到晚饭时，胡志远的父亲、姐姐、姐夫、哥、嫂子、弟弟、妹妹都回来了。

胡志远一一给秀云介绍说，这是父亲，在供销社工作、这是姐姐和姐夫也在供销社工作、这是哥哥在道班上班，这是嫂子在小学当老师，这是上学的弟弟、妹妹。

这时从厨房传来胡志远母亲的声音：“饭菜成了，大家赶快把摆在门口的布摊捡了，好吃饭。”

大家七脚八手，搬布匹的搬布匹、捡毛线的捡毛线、收木板的收木板，秀云见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也加入到收拾的阵营中来了，正在搬东西的胡志远说：“你是客人，休息吧！”

秀云小声说：“大家都在做，我坐着好吗？我不想把懒的印像留给你家里人。”

饭后，秀云主动帮着收拾，抢着把碗洗了，厨房就只有胡志远母亲和秀云，其他人到堂屋来坐了，秀云在厨房听到胡志远的姐姐、姐夫、哥哥、嫂子问胡志远：“是你女朋友吗？长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勤快、漂亮。”

胡志远也不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说：“姐，明早拿你的单车我带着秀云去外公家看杂交水稻的收成。”

“可以，明早你来要。”说完姐姐和姐夫就回去了，随后哥哥和嫂子也走了。

这时胡志远听到从厨房传来他母亲像查户口一样地问秀云：“多大了，家里有哪些人？回来有事吗？以后你要多管管志远.....”

秀云回答：“在家务农，快满20岁了，家中6口人，是老三，父母健在，这次主要是和志远哥来这边看杂交水稻的种植情况。”

秀云刚从厨房走出来，胡志远母亲就大声喊：“小三子来帮我做点事。”

胡志远知道母亲叫他不是去做事，而是想问关于他和秀云的事，就应了一声：“来了。”

胡志远母亲问：“秀云是你女朋友吧？”

胡志远回答：“妈，你看像吗？”

胡志远母亲说：“我看不光是像，而且一定是。”

“姜还是老的辣，什么事都是瞒不过老妈。”胡志远用奉承的话说。

“我老了，怎么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过你刚参加工作，马上找女朋友，对你以后工作有影响吗？”胡志远母亲带有几分担心地说。

胡志远说：“谁说刚参加工作就不能找对像了，并且我找对像又不是马上就结婚，我想等明年我转正后，通过明媒到她家去提亲，再选择好的日子结婚。”

胡志远母亲叹着气说：“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过很可惜是农民，要是你能找个有正式工作的姑娘就好多了，以后的生活负担也会轻松得多。”

胡志远听他母亲这样说，心里有点不高兴，就顶了一句：“农民又怎么了？”

天下没有一个父母不关爱自己儿女的，胡志远母亲说：“你还没当家，等你成了家有了孩子，到时候你一个人的工资要养三个人，你就知道生活的艰辛了。”

胡志远知道母亲这样说，是在关心自己，为了使母亲开心，他用夸奖母亲的话说：“人只要勤快，就会有口饭吃的，想当年老妈不也是一个农民空手嫁给老爸的吗？老妈你不是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养活了一大家人，现在一大家人不是过得很好吗？”

胡志远母亲说：“想当年我嫁给你老爸时，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的，你老爸虽然有工作，但少得可怜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人是不可能的，还不是我用自己的双手养活一大家人。”

胡志远说：“人生活质量的好坏，是他在追求美好生活中辛勤付出的多少来决定的。”

胡志远母亲叹了口气说：“儿呀！既然你认定了，我和你老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路是你自己选择走的，好不好，以后就不要说父母没提醒过你，既然你选择了秀云，秀云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一定要善待她，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想等明年工作转正后，找个黄道吉日，双方老人见面、会亲，把一切准备好后，就结婚，婚后在上塘街上租个门面给她做点小生意，养活她自己是没问题的。”胡志远把藏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胡志远母亲说：“这想法好，结婚时家里一定尽力支持你的。

“谢谢老妈。”胡志远说。

胡志远父亲走进厨房问：“三崽这次回来有什么事？”

“一是带她去外公家看杂交水稻。二是带秀云来给二老看看。三是来要姐结婚时陪嫁的单车去用，没单车下乡太不方便了。”胡志远说。

胡志远母亲唠叨：“那单车是你姐结婚的陪嫁，你拿去用合适吗？姐姐、姐夫同意吗？”接着对胡志远父亲说：“老头子，要不明天买架新的给三儿去。”

胡志远父亲说：“供销社又不是你家开的，说买就能买到呀，那是控配商品，凭票才能买到，并且要得那么急，很不现实，我看还是先拿他姐结婚陪嫁的去用，他姐姐、姐夫也不是经常用，要是他姐姐、姐夫需要了，缓点再买辆还他们，这事我去和女儿、女婿说，应该没问题。”

胡志远心想：还是他亲口去和姐姐说为好，因为姐姐从小对他一直很好，应该没问题，要是由父亲去说，姐姐也是同意的，但是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了，就说：“我先去和姐姐、姐夫说，看结果如何？要是不行的话，老爸你再去。”

“这样也好。”胡志远父亲点着头说。

就在胡志远送秀云到楼上客房休息的时候，很有心机的秀云想到刚才志远哥和他母亲在厨房嘀咕那么长时间，他母亲是不是对她有什么看法，就问：“志远哥，刚才伯母把你叫去说了些什么？”

胡志远知道她是很聪慧的人，已经猜到她问这话的目的，并且胡志远不可能把他母亲说的话全盘说给她听，敷衍说：“也没说什么？你别多心，母亲就问我回来有什么事？”

秀云说：“就这些？我不信，难道你父母对我一点看法都没有吗？”

胡志远说：“没有，还夸你勤快、聪明、漂亮，并且还交待我以后要对你好点，不要欺负你。”

“骗人，刚才我隐隐约约听到你母亲提到农民什么的，不过后面的话就听不清楚了。”秀云说。

胡志远只好撒谎说：“是你听错了，我母亲问你们那里的粮食产量如何？农民种的是不是杂交水稻，我说没有，你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到外婆家去看看杂交水稻种植。”

胡志远虽然这样说，但是秀云心里仍有疑虑地说：“你是不是尽选哄我开心的话说。”

胡志远说：“哪有的事，安心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去我表哥家。”秀云说：“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天刚亮，秀云就睡不着了，因为她想到一下就能亲眼看到杂交水稻的真面目了，兴奋中的她再也无法入睡了，她想到要是杂交水稻真的像志远哥说的那样增产、质量又好的话，她家明年一定要进行杂交水稻种植，粮食才能打翻身仗，才能还清几年来借别人家的粮食，生活才能一天天地好起来，想到这里就翻身下床了。

胡志远安排她去洗漱，来到厨房对他母亲说：“妈，不用做早餐了，一下我带秀云去街上吃粉，她难得来，让她尝一尝秀峰有名手工制作的干粉。”

“中午饭回来吃吗？”胡志远母亲问。

“不来了，在舅舅家吃。”胡志远回答

吃粉回来的路上，胡志远问：“粉好吃吗？”

秀云说：“很好吃。”

“这可是秀峰区有名的手工米制干粉，好吃明天早上回去时，带点去给你父母尝尝。”胡志远说。

秀云推辞：“花钱费米的，不用了吧？”

“你是第一次到我家来，还是带点回去，回去后分点给你叔叔、伯伯家，自家留点吃，不然人家会说我家人不懂人情世故。”胡志远说。

秀云点了点头说：“好的。”

从姐姐家推出单车的胡志远到商店买些去舅舅家的礼物，带着秀云直奔舅舅家而去。

在舅舅家门前停好车的胡志远大声喊：“舅舅、舅妈。”

从里屋走出来的罗治军见是胡志远，就说：“哟，稀客，原来是表弟，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

胡志远说：“礼物是给舅舅、舅妈的，二老呢？”

罗治军说：“忙农活去了，好久回来的？”

胡志远回答：“昨天下午回来的。”然后拉着秀云介绍说：“她叫田秀云。”接着又对秀云说：“我表哥，罗治军。”

罗治军打量着秀云，把嘴凑到胡志远耳边轻轻地问：“你女朋友吧，长得好漂亮。”

“你看像吗？”胡志远故意问。

“像，天生的一对。”罗治军说。

胡志远、罗治军说话的声音很虽然小，但是还是被秀云听得清清楚楚，把秀云弄得很不自然来。

罗治军见秀云那样子，故意逗着问：“表弟，到家里来有什么事？不会是专程来请我去吃喜酒的吧！”

听罗治军这样说，秀云脸马上红了起来，胡志远笑着解释：“不是、不是，她家那地方水稻种植产量太低了，好多人家粮食都不够吃到来年秋收，我跟她说杂交水稻种植高产的事，她不相信，非要我专程带她来看杂交水稻种植，并且还要亲自到田间去收割后，测产验收。”

罗治军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去安排一下，田里去验证。”

来到田坝，罗治军指着几块相连待收的成熟稻田说：“这几块都是我家的责任田，种植的都是杂交水稻，由你们指定测哪一块，然后量出一亩的面积来进行收割，最后测产量。”

秀云弯下腰，很认真地看了长势非常好的水稻，每笼水稻不仅穗头多、粒数多而饱满，很兴奋地指着脚下的稻田说：“就测这块。”

罗治军说：“好的。”

秀云脱去鞋祙、挽起裤脚、脱去外衣、捋好衣䄂、挥起镰刀和罗治军一起下田收割稻谷去了，胡志远就下到田里帮着捆稻草。

下午三点，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经现场称重，出田谷亩产量达1280斤。

结果出来后，秀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她亲眼看到了，种植杂交水稻带来的增产丰收是真的，高兴中的她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来年一定在自家全部的田里种上杂交水稻，并且这一成果将通过她，传到她的家乡，并在那发芽、生根、开花结果。想到这里，秀云迫不急待认真地问罗治军：“杂交水稻种植需要哪些设施？有种植资料吗？一亩需要多少投入？”

罗治军说：“回家去看设施，给种植资料给你，其实投入也不是很大，假如种植一亩老品种水稻需要20元，杂交水稻就需要30元左右。”

来到育秧棚，罗治军详细介绍：“这是简单适用育秧棚、这是育秧盘.....”并重点讲到杂交水稻种植各个时期的注意事项及技术要求，秀云听得很认真，并不时地向罗治军问这问那。跟在后面的胡志远也不闲着，用带去的“海欧”牌120照相机，对育秧棚、育秧盘、加温设施等等，一一地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拍照。

“罗哥，杂交水稻明年我家一定是要种的了，但不知道去哪才能买到杂交水稻种子？”秀云问。

“头年是我嫁去广西的妹妹介绍种植的，种子也是她买好寄过来的，今年播种前，听说县农业局有卖，但我们去买时又说没有，最后也是我妹妹寄来的，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有，不过只要你想种，在春节前告诉我要种多少亩，一般一亩要1—1.2斤种子，要是到时县农业局没有，我一定帮你从广西要来，并且保证种子的来路是正规的。”罗治军说。

秀云说：“好的，太谢谢罗哥了。”

临别时，罗治军拿来两本资料，提着一袋几十斤重的杂交水稻加工出来的新米递给胡志远说：“这资料写得非常好，通俗易懂，刚才我所讲的种植技术，这资料上都有，回去后一定要认真地看，表弟，没什么送给你，这是今年杂交水稻新稻谷打的新米，带回去尝尝，宣传一下。”

“谢谢表哥，不过表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要是明年我们在秀云家试种，你除了帮买种子外，万一在种植途中，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一定出手相助。”胡志远说。

罗治军说：“放心，表弟的事，就是表哥的事，只要我接到你们求助的消息，就是再忙，也一定会抽时间过来。”

“谢谢表哥，就此别过，再见！”胡志远边说边挥挥手骑上单车带着秀云返程了。

来到一个小山岗上，坐在车后面的秀云说：“停停，让我好好看看这里，看看我丰收梦想起飞的地方，看看这片充满希望的田野。”

站在山岗上的秀云，望着这片宽阔、平坦、金黄稻浪翻滚的地方，非常感慨地说：“志远哥，真的想不到你家乡还有这么很大很大一片良田，这地方太美了，美得让人流连忘返，我多么希望今天从这里带去的丰收梦想，明年能在我的家乡生根、发芽、结出硕果。”

胡志远说：“这个坝子就是全省出了名的八个万亩大坝之一的产粮区，农民一年的希望就是在田野上，你一定会成功的。”

晚饭就餐的人还和昨晚一样，饭后秀云仍然帮着收拾洗碗，其他人都到堂屋坐着摆起龙门阵来了。

胡志远问身边姐姐：“姐，跟你商量个事，我想回去时要你的单车去用，没单车下乡太不方便了，区上很多有工作的人都有单车。”。

“这是我结婚时的陪嫁，不经常骑，好新的真舍不得，以后你有钱了自己买行了。”他姐姐虽然这样回答，但是语气不是很强硬。

“好姐姐，你就再支持我一回嘛，我读书时你对我就特别好，弟弟会一辈子记得你对我好的，再说，你又不会骑，姐夫也不经常骑，放在你那也是一种资源的浪费，有些东西不常用是会坏的。”胡志远摇着他姐的肩膀恳求地说。

其实胡志远的姐姐是很关爱胡志远的，听弟弟这样说，心里已经愿意把单车送给他了，不过毕竟是夫妻之间的共同财产，还是征求一下老公的意见，也是对自己男人的尊重，就说：“问你姐夫，他同意，我没意见。”

胡志远知道姐姐已经同意了，只是不好直说，毕竟那是结婚的陪嫁，问一下姐夫不过是走走过场，给姐夫一个面子和人情。

胡志远问：“姐夫，你同意吗？”

胡志远姐夫知道他老婆是最疼爱这个弟弟了，不同意反而不好，何不顺水卖个人情，只好说：“你姐都同意了，我没意见。”

“谢谢姐姐、姐夫！”胡志远非常高兴地说。

这时他嫂子问：“秀云是你女朋友吗？按照我们这的习俗，姑娘第一次来是要送礼物和红包的，送还是不送，我们很为难，所以想知道确切的结果。”

“秀云的确是个好姑娘，很讨人喜欢，不过目前我真的不知秀云内心深处的想法是什么？送不送，你们自己看着办。”胡志远故意模棱两可地说。

在胡志远心里，他从见秀云第二天起，就被她那超凡脱俗、特有的清纯、原生态的自然美给牢牢吸引，可以说是喜欢上她了，虽然他俩交往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从相处在一起的时光中，他是越来越喜欢秀云了，秀云也很喜欢他，两颗年轻驿动的心早就紧紧粘连在一起了。

大家听胡志远这样说，就知道礼物和红包是非送不可的了。

胡志远家人在堂屋的谈话，秀云在厨房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的秀云既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她这次来秀峰区，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担心的是她是农民的女儿......

清晨，胡志远全家都起来了，还在上学的弟弟、妹妹背着书包说：“三哥，秀云姐，我们上学去了，有时间常回家来，我们不送你们了。”

胡志远母亲说：“三儿，早餐做好了，吃了再走。”

秀云吃着面条，快到碗底时发现有一个荷包蛋，“咦”地叫了一小声：“怎么有蛋？”反应过来的她想到胡志远对她说过：“如果姑娘第一次到未来的婆家要是过关的话，婆家就一定在返回的那天早上的早餐碗底给姑娘放一个煮好的荷包蛋，像征着圆圆满满，并且吃的一定是面条，女孩子一定不能说出来，听说说出来就不灵了，虽然她说出来的声音很小，旁人也可能听不到，但是她仍然非常、非常地后悔。”

这时胡志远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伯伯、伯母......都来送行，大家围着秀云拿着准备好的红包边往她手里塞边说：“秀云姑娘，希望你常来，大家也没什么东西送你的，这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你收下，同时也希望你好好照顾志远，更希望你们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对这突如其来事情，秀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收与不收真的好为难，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胡志远。

谁知道胡志远却这样说：“既然是大家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最后出场的是胡志远母亲，他母亲拎着包好的几段布料和一个红包说：“闺女，没好好地招待你，有时间一定来看看家，我三儿在你们那，人生地不熟的，你和你的亲戚朋友一定要多多帮助他，按照当地的习俗，你第一次到我们家，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这是我作为母亲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包里有四面布料，两面是给你的、一面是给你母亲的、一面是给你父亲的，希望他们喜欢，等时机成熟了，按照民间习俗，我们一定到上塘来和你父母及亲人相见。”

秀云真的好感动，激动中差点哭了，因为她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任何母亲都是十分爱自己儿子的，此时她心里虽有千言万语，但是激动中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默默地收下了这份带有爱、希望、重托....的礼物。

当天下午，回到上塘的胡志远把罗治军送的大米分成两小袋对秀云说：“带一小袋回去吃。”

秀云推辞：“你自己留着吃，我不要。”

“米你一定要拿，要让家人尝尝杂交水稻的品质，明年才能得到家人的支持。”胡志远解释。

秀云细想志远哥说得很有道理，把米提在手上说：“好吧！”接着又说：“志远哥，我觉得红包和布料，我现在拿回家感觉到有点不合适，暂时放你这里要好些。”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当时你心里不想收，就不要拿，现在你又不想拿回去，叫我怎么向家人解释，怎么退回去呢？你不要有什么顾虑，顺其自然，什么都不要想，抓紧回去抢收未收割的稻谷，做好秋种，然后就准备和安排好明年种植杂交水稻的事，有时间就认真地看看资料，不懂的地方，我带你去找农业技术推广站王兵，照片我洗好后会及时给你的，你回去一定要把你看到的说给你父母听，并且在春节前一定把种植杂交水稻的事定下来，才好安排种子的事，我知道你家经济情况差，你放心好了，种子、肥料及其它开支我先垫付，你是个聪明人，你会懂我这样做的良苦用心的，等到明年丰收了，我们的事才能顺风顺水达到目的的，遇到困难就来找我。”胡志远见秀云犹豫不决的样子，既安慰又鼓励地说。

“志远哥，你对我真的好，对我家人也好，你比那些介绍给我相亲认识的男人不知道好多少倍，在我心里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我毕竟是村姑，你家里人是不是有点点这样的想法。”秀云说。

胡志远：“你不要有这样的担心，我倒还有点担心你家里人及你家族人对我们事情的影响。”。

“好，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一切都听志远哥的。”秀云说。

胡志远说：“这样就对了，我骑单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