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春——校长的要求(1 / 1)

就在我上交《业绩编年史》的时候,校长把秋若水叫到了办公室:“你们的《往事如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抄了五页多了怎么还不见底!”秋若水尴尬地解释:“八页。八页就见底了。这个是《全史》。《系史》和《班史》就少多了……”“不要跟我来说这个!我是校长,不可能只要哪个系的《系史》的,只会跟你们要个全的。”校长打断她,说。他说着,又拿出一张纸,往秋若水面前一放:“这是我要你们唱的原版。我特地亲自抄了一遍——一页都不到!我不相信,你们那个五页不见底的都唱得透神,我这个一页不到的唱不起来?!不要跟我说“太长了,记不住!”那个唱得了一半这个就应该能全唱。”秋若水苦着腔,答:“《全史》大家其实也唱不起来……”“唱不起来怎么还在唱?一个个地,你一句他一句,唱得乐颠颠的?”“大家记得多少唱多少,能唱多少唱多少,没人唱得全的。”“你不要跟我讲这些,叫那个女孩过来!”“那个女孩”,肯定是指我了。我出了副校长办公室,路过校长办公室,听到这些,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听见校长又说:“也不要叫到我跟前,到你跟前就行了。叫她唱!唱最后一句!我也不要她唱全,就最后这一句!——她不是想监督你们唱完全曲的吗?想监督就好好监督,来唱最后一句。”“她……”秋若水说,“我们已经安排她唱第一句了。现在改不太好改。准备时间太少了。”“她?别人我还要考虑多给时间。这个人,给多给少都一样。给的时间越多,她浪费越多。就现在,叫她准备去。我要求也不高,她记得什么唱什么,能唱什么唱什么。到时候音乐一响,要给我唱,别哑在那里干瞪。”

“行,行。好的。我安排。”秋若水答应着,退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我,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伸手拉起了我的手。一种默契让我无声地笑了。

我们俩轻手轻脚地一起打算离开,却听见校长室里,秘书的声音说话了:“老箫,学生的那个东西你要,我帮你复印一份就行了,抄它干什么!那么长!”校长:“那几个小孩子,来跟我讲平等:她同情我,我不同情她的……还要我改正缺点……我现在就给她平等——我抄下她的,她唱下我的……她这个这么难抄……太不象话!想给她平等的,她这个“平等”真难给……让人想发火……”“你这样,我都感动……她这次要有所触动了。这次应该下功夫,认真记,把最后一次唱对了。”“你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这个小孩,心思全花在曲子上。什么“一句起式,一句收式”的,照她的那个小窍门,我试了一下,还真行。词么,她自己会作,一动就改。”“她怎么会有这个怪毛病的!”“怪病也不怪。我们这个地方,文人自古就喜欢填词。填词的时候都会把原来的词放一边,重写。现在,一般大家都是填古词古曲,这个小孩,填词填得欢了,填到现代歌里来了。……这个不要去管她了。这次晚会是她们这届最后一次了。让她唱第一句,搞不好她又临时改一句什么词,全场轰动,弄得整曲都听不安。就让她唱最后曲的最后一句,唱完哄一下就哄一下,结束。……你们准备好了,不要弄得会场有什么财产损失。”“行。”“这份届产你拿去复印一下,不要因为是无形财产就疏漏未收。”“好。”

听到这儿,我和秋若水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未完待续,下周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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