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联邦快递(1 / 2)

西疆,木梨不死族自治州,刹那海小镇,南部的农场区。

在南国已是盛夏的时节,地处边疆的刹那海小镇才刚刚经历了化雪和开春,河水里的冰凌在水流的推动下发出哗啦啦的清脆的碰撞声响。来自西面的温湿气流唤醒了花草树木,新鲜的嫩芽出现在水渠边的柳树上。在这大好的时节,有个小家伙却不太高兴。

辽落,一个刚上四年级的小学生,跟着妈妈住在农场区,家里负责着数万亩土地的耕作,而她自己也是有一块四十公顷的土地的。可惜,她这片实验田一直荒芜,荒芜了数十年。

辽落戴着一顶黄色圆帽檐的帽子,缠绕着的白色飘带垂落在后脑勺,在风中飘荡。身穿深蓝色的制服连衣裙,内罩着淡蓝色的小衬衫,衬衫衣领下拴着丝带。

由于去学校的十五分钟的路程是步行,要穿越公路和军区外的森林小路,她按照规定套上了绿色的反光马甲。身后背着一个红色的大书包,书包侧兜里塞着一个印着青蛙太郎图案的水杯。

她独自穿过山林,穿过湖边的步道,在河边的草地上捡起一根粗细适中,笔直顺滑的棍子。有了棍子,自然得打什么才行,她可不想伤害花花草草。

一只蹦跳到半空的蚂蚱跳到了最高处,这也是它速度最慢的位置,辽落眼疾手快一个挥砍,可怜的蚱蜢打成了碎片,最大的一块成了肉泥,粘在棍子上。辽落用棍子在路边的果树上蹭了蹭,这才扛着棍子心满意足的往学校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寻找着新的目标,期望能碰到大个的虫子,最好是会飞的,打起来有成就感。最好是毛毛虫,一打一个爆浆。哼着歌,唱着小曲,漫步在大自然的风光了,辽落的心情好得不行,渐渐的也忘记前些天的一些烦心事。直到,她站定在公路边的田野上,眼光发了狠,含着怒,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联邦快递。

联邦快递,全球最大的跨国物流公司。在西疆本地的网点并不多,在一个对外界几乎封闭的刹那海小镇里居然有一个。宽敞的大厅里没多少人来往,一两个业务员在喝着茶水聊天。几个保安吹着空调守在门边,但背后而蓝色衬衫还是被汗水打湿了。

自动门叮咚一声打开,迎面走来一个背着红书包,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她向着周围的大人露出甜美微笑,小麻花辫随着她小小身子的蹦哒一跳一跳的,很是可爱。但很快,她便变了脸色,杀气弥漫在空气中,让冷气更冷了。

“你好,小姑娘,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走进联邦快递网点的辽落小脸气得发青。她没搭理旁边来问候的业务员,直接朝着更里面通往二楼的楼梯走。

“抱歉,女士,这里闲人免进。”一个胖大的保安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挥挥手让她走开。

“混蛋,你们联邦快递这帮子杂碎,垃圾!”辽落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把蓝白色花纹的手枪,冒着蓝光的枪口迸射出一道绚烂的电光,能量弹击穿了保安的脑袋,他胖大的身子如小山一样轰隆倒下。

“啊啊啊啊啊——”身后的女人用指甲撕扯着自己的脸颊,发出尖锐的惨叫。

“闭嘴!给老娘闭嘴!”辽落走上前,给腿软得跪倒在地的女人两巴掌,打的她七荤八素,转眼就成了猪头。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外面的人群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闪烁着红光的报警装置发出刺耳的响声,又有两个保安吭哧吭哧的跑了过来,和辽落立马交上火。

“滚出去,不然我立马杀了她。”辽落蹲下身子,把脑袋佝在女人背后,把手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哭花了妆容的女人。

两个保安,听到这里也只得举着枪,慢慢的撤了出去。他们躲在转角处的绿植后面,偷偷看着里面那个气得不行的小女孩。

“离谱。”一个保安,和身边的伙伴对视了一眼。“这是谁家小孩又出来作乱了。”

“闭嘴!你个废物,告诉我,这里谁说了算!”辽落掏出把枪死死的抵在她的脸上,呵斥住了女人大哭小叫的动静。

女人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智慧的大脑冷静了下来,她伸手指着辽落说。“这里,你说了算。”

“哈?我是说,主管在哪里,你个蠢货!”辽落气得用枪身往她脑袋上狠狠一砸,顿时就见血了。

“他…他在应该后面”,女人指着身后的楼梯,楼梯通向一道明黄色的大门。辽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边用细小的胳膊挟持着女人,一边伸出枪口对准外面还没撤离的保安。

“砰砰砰!”子弹噼里啪啦打碎了二楼的大门和玻璃,吓得正在里面和秘书亲近的威第尔赶紧躲到了桌子下面,但很快被一个一米四的小家伙揪了出来。

“想活,还是,想死。”小姑娘把枪塞进他因为惊讶而长大的嘴巴里。他呜呜的叫喊着,空气里传来一股尿骚味,辽落一看,这家伙被吓尿。她把枪从对方嘴里扒出来,站在三米外,生怕踩到对方裤裆到裤脚,裤脚到鞋子,鞋子底下渗出来的一滩黄色的液体。

“想活,想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威第尔被吓破了胆,竟然直接跪在尿里,举起了双手。他已经被面前这个暴徒吓破了胆。

“我问,你答。胆敢隐瞒,脑袋搬家。”

“是是是,脑袋搬家。”

“十三年前,你们是不是寄给大大怪三十吨椰枣。”

“大大怪,哦哦,你是说克苏鲁大人,是是是,是一个…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寄过去的。”

“没错,但你们,这帮该死的家伙,寄过去了不该寄的东西。我的稻草人!你们还我的稻草人。”辽落气得往他头顶砰砰开了三枪,子弹打掉了他的假发,露出了一头油光明亮的地中海发型。

“姑奶奶,你的稻草人就放在晒椰枣的场坝上,我们办事人,可能就当作一起的就…就…跟着送过去了。”威第尔渐渐回忆起当年的细节,他还记得辽落三年级的时候还是一个怯生生的跟在妈妈身后的小姑娘,未曾想变成这个模样。

“好好好…受死吧!”辽落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这次不是吓唬,而是来真的。

“错了,错了,小姑娘,不不,大姐姐,不不,我的妈耶,我的祖奶奶,你想要什么你说啊,我要是死了这些年身家性命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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