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2 / 2)

她怒不可言,但也思考到师生恋的影响,没有上前去给他一巴掌。

然后便是一群吃瓜舍友的分析,以至于给唐苏绘在未来的日子里造成了一定性的影响。

一名舍友信誓旦旦的给她分析,是因为自己对他如今的爱答不理,动不动提分手相要挟。讲师也便找一女人,证明自己不缺她一个,来达到使唐苏绘吃醋,进而回到自己身边的意图。

她说:“男人都这样,口是心非,无一例外。”

还有舍友顶嘴,找也不该找那么又老又丑的啊,咱唐苏绘这么诱人,说着还半开玩笑的在唐苏绘耸立超群的胸上轻轻揩一把。

就这样,唐苏绘执着的为了那句温柔之深的“你没事吧?”放下了高傲的担子,不奢求他与自己共度晚餐时间,只求在学校不离她片刻。

讲师从此也未再提那天的女人一次过。

唐苏绘也由此赞赏舍友的明智,很明显,自己又一次拿捏了他,都不愿再提此前那又老又丑的女人一嘴。

……

而三十岁的讲师虽已是年轻有为,却因为这么一个小女朋友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在一年后的一天里,偶然找上了她。

这时的她才了解到,那天的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烂醉至没有一点印象,只记得待自己清醒片刻时,听到唐苏绘大声在车里嚷嚷着:“看吧,你他妈喝,为了一个贱男人继续糟践自己……再这样下去,我也不管你了!”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而在那天之后,由于失去挚友的心痛,她也未再碰过一滴酒。

讲师在她面前坦白,说自己已经有了家室,那夜载她真的只是出于她是自己的学生,后来听到她那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和自己也是第一次碰见的画面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抄起地上的管状物,闷声一棍子下去打晕了那个男人。那个时候,他的紧张不亚于唐苏绘,他也急需安慰,故二人紧紧在雨夜相拥,未曾想后来的她对自己产生了情愫。其实留在唐苏绘印象里的那句深情问候,不过是他带着颤音的小声嘀咕罢了。

他表明自己的龌龊,拒绝不了唐苏绘那明目张胆的勾引,可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得太远了。

他此刻只希望能悄悄的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他告诉她,自己会辞职消失,再由她告诉唐苏绘真相,自己实在无颜面对。

她在事后整整骂了讲师两天,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自己有家室,可由于他真真切切的救了自己和唐苏绘而言,她答应下来,答应让他全身而退。

后来的故事简单明了。讲师辞职,带着不明就里的太太去了“天涯海角”;而奔溃的她在烂醉了一个月后,最渴望的还是最真挚朋友的怀抱,她原谅了她,搬离了宿舍,和她一起在校外租了房子后,重新走到了一起。

二人都没有再提那天雨夜,唐苏绘学会了抽烟,在一颗颗烟头中接受了自己是小三的事实,后来在她的鼓励下,唐苏绘考研。

那天她做了一个决定,要去偏远山区教书,大城市里的苟且她不愿面对,决意不变的她来到了李阿婆家,换上了另一副面貌,在幼稚孩童一声声“唐老师”中治愈着自我。

……

黑衣女子带着哽咽的声音埋在黎沐的肩头,她明显感受到了她浑身传来的颤抖。

黎沐也是在那一刻,撒开了已然哭累了的学生,紧紧得抱住了黑衣女子,她做不到感同身受,却在强大的共感能力中悲痛不已。

黑衣女子下午便走了,留给黎沐一个电话号码。可惜黎沐和黎光都不曾有手机,通话只得用家里的座机,而那个号码,也从来没有再拨通过。

……

那年在校长的建议下,开学时间一延再延。

何宪每日躺在寝室无所事事,杨衍文也是这个时候突然前来拜访的。那天他带来的消息是常民在医院醒来了,他父亲常响洲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二人昏迷了这么久,对于破案来说可等不起。

何宪疑问破案是什么意思?爆炸存在疑点吗?杨衍文不作回答,临走时,敲着桌子说了几个字:“硝铵爆炸。”

那天清晨,何宪在广场上伸着懒腰,见从大门中央走出一人,还是身穿便服的杨衍文警官,向来独来独往。

“杨警官?你怎么来了?”

“随便转转。”警官手里提着档案袋,天气逐渐回暖,可他还是裹着棉大衣。

何宪知道他那故作深沉的说话方式,好像每说一句话都要套出来一个嫌疑人一般,也不应他,请他进屋,倒上热水。

“常民醒了,我们了解到一些事情。”杨衍文屏息擤着鼻涕,吹了吹热水,送往嘴里。

何宪有些心虚,莫不是把他此前给杨衍文说的话给推翻了。正等着他的呵斥,骂自己妨碍公务时,又听到他不咸不淡的说到:“他说,他和唐老师在谈恋爱。”

何宪一愣。

“这个,你知道吗?”杨衍文看了看他的反应,明知故问道。

“不……不知道……不!不可能啊?他们?他俩?谈恋爱?”何宪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听便知惊讶的都快掉了大牙般,连最基本的组织语言都做不到,只会一遍遍重复杨衍文的话,再加上反问的语气。

“有意思。”杨衍文还是自言自语这么一句话,他从唐苏绘的父母问到常民那整天烂醉没有一丝清醒的父亲,再从平民百姓问到一心讨好的校长身上,都没人知道他俩曾谈恋爱。可常民那一口咬定的坚定也不似是假话。

而且,那种隐私照片也是确确实实的物证,只是尚不明朗常民发给唐苏绘的意图。

以他常年混迹于犯罪分子的头脑,此类情况若不是常民所言那样,那自己也已猜到八九不离十。

可嫌疑人又绝不可能是常民,谁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还是若自己死不了,那就是头号嫌疑人的地步。

思来想去,也只能吐出一句“有意思”来。

何宪已经懒得搭理他,他要问自己便答,不问自己便乖乖闭着嘴。

“听说,前些日子你们村除夕夜放的爆竹是你运来的?”

“是……是啊?怎么了?”又是没头没尾一个问题,何宪想不明白其中的联系,扁起嘴看他继续深沉的表演。

……

那是除夕前一周,村上有几个妇人的提议,见邻边村镇前些年空中升起的烟花爆竹尤为美丽,便轰轰烈烈的几人结伴催着村委会去置办点来,红红火火庆祝过大年。实则是自家小孩吵着想看,可对着这种吃不得用不了的一次性东西,他们可不愿意自掏腰包。

而村委一听,也觉得可搞,不能比其他村矮一头,便想起何宪来,从城市回来的,肯定对烟花爆竹怎么买卖有所了解,托人找到他。

本来何宪嫌烦,又因为无事可干,硬被塞了这么一个任务,无奈之下,打算上网货运,浏览半天才想起烟花爆竹易爆炸,可不方便货运,还是运到这颠簸的山沟里。

只好再次找上施世海,借他的破皮卡车一用。常民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厚着脸皮也来找上他,想跟着去置办爆竹,还拿出镇上的舅舅撑腰,说他舅舅能给帮帮忙。

施世海没有多少犹豫便把车借给了何宪,再三叮嘱还回来时记得加满油,由于冬日里不曾开过车,也便未曾加过油,现在有免费的油送上门来,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何宪本也烦常民,但听烟花爆竹他舅舅能解决,自己便懒得费劲,只是跟着去一趟,来一趟罢了。

便把钥匙给了常民,坐着他的车来回一趟,运回了二十多个长筒烟花,五十多个摔炮和小烟花筒。

他舅舅也给力,硬是把价格劝下来了一半,村委给他舅舅写去感谢信,又给常民一顿夸赞,完全忘了此事是交给何宪来办的。

何宪也懒得抛头露面,运回爆竹后便又一天到晚地待在寝室,时不时去看看黎叔。

常民回来后,乐得指挥起这个指挥起那个,有条有序的把爆竹摆放在村委大院里。

“哎,轻点轻点,会炸的。”常民指着两个男人的鼻子大喊。

那两男子冲他一眼,还是乖乖在手里扶稳了五根捆在一起的烟花。

“哪有那么容易炸啊,尽吓唬人。”

常民一听,还不信邪了一般,依仗和烟花店老板问来的那么几个问题,大声呵斥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这么一个管子为啥会喷出那么好看的烟花吗?”

男子摇头。

“就是说懂个屁嘛!我告诉你,烟花爆竹和炸弹是一个理,就是里边炸的量少一点罢了,还放了一些……一些那个……呃,对!发光剂什么的剂,所以才有了那五颜六色的火焰。”

他一副怡然自得,骄傲的扬起脑袋,继续道:“你看看你们手里,那是什么?是炸弹,一摔准炸,一根可能还炸不死你,要是五根呢?你可不就成灰了嘛!为你好还不听……哎!都说了轻点!”

嘴里一边指挥着,一边骂骂咧咧着几人的无知,力气是一点没出,嘴上的德也是一点没积。

除夕夜时,人们在家团聚着过节,约莫九十点钟左右,村民不约而同的开始聚集到土广场上,那里早已在白天的时候摆放好了一排排的烟花爆竹。

村委挑选了几个壮年男子,用来放那又长又粗的长筒烟花,其他的小烟花和摔炮,给了孩子和妇人们玩耍。

何宪三人本不以为意得在黎沐家中吃吃家常菜,唠唠家长里短,可黎沐那对烟花此类美好事物向往的性子,按压不住,何宪和黎光哥俩便陪着她来到了广场上,静待烟花升空。

这时,常民特意拿来两根小烟花筒,咧着嘴递到唐苏绘面前。

唐苏绘看也不看他,从今年初始,她便没给过常民好脸,说起话也永远是恶狠狠的,健康如牛的她终日似受过伤的牛犊一样,心不在焉,有机会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长眠。

常民丝毫不减兴趣,大大方方的从后边半搂住唐苏绘,摸起她的手抓住烟花筒,看似亲密的紧,唐苏绘却也不反抗,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姿势。常民作势要点火时,唐苏绘手里一松,掉在了地上。

常民瞬间黑起了脸,手继续扶在她的腰间,低声呢喃。

唐苏绘那面色如水的面孔没有过多的表情,蹲下从地上捡起了烟花,伸起胳膊举向天空。

“这才对嘛。”常民满意的点点头,“我今天不叫你出来,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没有答语。爆竹声里一片寂静。

他点燃烟花火线,一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唐苏绘的臀部。本来好好举着烟花的唐苏绘一愣,却还是不做声,烟花喷出几束升空的花火后渐渐滑落,消失。

就在烟花已尽之时,唐苏绘甩开烟花筒猛得向前一跪,呕吐物从嘴里喷出,滴落在土地上。

唐苏绘跪倒在地,死死的拽着领口,大张着嘴,好像要把肺都给吐出来一般,一只手在尘土和胃酸混合的泥土上乱挠。

常民见状,忙抱起她在烟花照亮的黑夜中消失了,广场上人们的目光始终盯着那空中飞舞降落的美好火焰,地上发生的一切罪恶好像都与他们无关。

何宪赞叹烟花的漂亮,如果没有过来,或许还真的是个遗憾,她同黎沐讲话,却发现黎光已不在身旁。

刚来之际,何宪拿来三根小烟花筒,三人一人放了一筒,黎光放完后恶狠狠的把炮管扔出了好几米远,黎沐斥责他调皮,明早还有人过来打扫呢。

片刻,他却不见了身影,莫不是生姐姐的气了?小孩子气!

“小光呢?”何宪本能的问。

“回家了吧,他对这些东西从来不感兴趣的。”黎沐只顾看一轮接着一轮伴随着“轰隆”一声升空的火焰,五彩斑斓的色彩炸开在空中,又一次绚丽多彩。也不顾弟弟是不是真的一个人在家里吃着冷菜,和瘫痪老爹唠着没有答复的嗑,耍着姐姐斥责他后的小孩子脾气。

……

“没什么。常民和你一起运来的?”杨衍文再喝一口水,问。

“对。”何宪不迟疑,答。

“你知道这次爆炸的原因是什么吗?”

“不知道。”

杨衍文把档案袋拍到桌上,看了他片刻,道:“看看。”

何宪虽然一进门就对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好奇,却一直不敢瞅一眼,没想到,直接拿出来给自己看。

“常民说他和唐老师在谈恋爱,我觉得事情另有隐情,看完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杨衍文点上一根烟,也不顾是在他的寝室里,点燃,又递给何宪一根,何宪没要,拿起档案来翻看。

那是这次爆炸事件的卷宗,本不该给平民百姓看,可他自有他的道理。

卷宗中——“姓名:唐苏绘;性别:女;年龄:26岁;籍贯……”

何宪快速的浏览,前一页都是介绍唐苏绘的基本信息,吸引他注意力的在后边,“死亡时间:二零零九年二月十七日早上九点二十八分;死因:爆炸引起的塌方致死,致命伤为脑后石块砸出的凹陷和贯穿过小腹的半根实木顶梁……”

他不敢想象唐苏绘在死前的一段时间里,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光是让何宪看看那几个字眼,都觉得自己将要窒息了。

他注意到时间,正是那天杨衍文接到电话后匆匆离去的五分钟前。

亲属一栏都是些自己没见过的名字,只有男友一栏,何宪却看的迷糊,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发现实实在在的写着“常民”二字。

“这个?”何宪指着他的名字问杨衍文。

杨衍文笑笑,“对,这就是我说的隐情。”

何宪暗嗔,可真够隐的!根本没人知道!话说,自己现在也还是接受不了,他俩?恋爱?!

“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杨衍文收起卷宗,看向何宪的眸子,不紧不慢的说:“把从一月二号到现在发生在他俩身上的事,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何宪不解,为什么是一月二号,可他也不打算理解,直接从元旦那天开始回忆,由于最后的记忆模糊,他只提了一嘴“最后都各自回家了。”便交代完毕元旦那日。

杨衍文安静的听,不曾打断他,烟灰也没在他嘴前断过,越积越多。

何宪边说,边拿出不常示人的烟灰缸,怕它们掉在地上留黑印。

……

元旦之后几天,他倒没怎么留意过他们二人。

印象里的常民那几日好像容光焕发,每天大步流星的穿过村子,一遍又一遍,这边打打招呼,那边帮帮农家的忙,倒是热心肠,很自在。

又一次何宪遇到他时,他正在呵斥一个小学生,何宪厌恶的想阻止他,可等听清他的话时,厌恶便消了几分。

起因是那个孩子拿着学校统一发的红领巾,系在裤裆上当尾巴,在村路上跑来跑去,被常民逮到,好一顿呵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不知道这是红领巾吗?要你说!……别哭,我告诉你,这是你们少先队员的代表,知道吗?……都说了别哭,再哭打屁股了!”

男孩抽抽涕涕的闭上嘴巴,睁大无知的眼睛听他继续训。“红领巾,是中国少先队员的代表,是要系在肩头,让你顶天立地,负起举旗报国责任的东西,你怎么能夹在裤裆中间呢?你看看,都磨成什么样了?线头都开了。”说着,手下轻轻一扯便拽出来一根红丝线来,使本来还连在一起的都散成了好几片。

何宪听他讲的不错,难得有当人民教师的觉悟,便扭头走了。

后来常民带那个小孩回到家里,拿出一条崭新的红领巾,系在小孩的脖子上,让委委屈屈的小孩回了家。

那根扯了线的红领巾被他随手扔在了家里的针线盆里。

而那几天以至于后边十天里,都不曾见到过唐苏绘的身影,第一次见到唐苏绘,何宪的记忆却不是除夕放烟花那天夜里。

而是正月初五,李阿婆的亲戚儿女陆续来看望她,唐苏绘待的不自在,终于跑出来透透气。

苍白的面孔似好久没晒在过阳光底下,干裂的嘴唇让人怀疑下一秒她就要晕倒似的。

她没有离开李阿婆家太远,可是不巧,常民正好在那附近守株待兔。

这一碰被抓个正着,唐苏绘那平静的脸上再次怒现绝望,逃不掉的东西只能面对。

常民见四下无人,拽她进了附近一座荒废已久的土屋。

不过片刻,女子尖叫的声音传出,正巧何宪从村委取快递回来,只听那熟悉的声音大喊:“你怎么不去死呢?”

接着唐苏绘的身影从土屋里闪了出来,和何宪碰面的那一秒,何宪明显感觉到她的一愣,可她眸中的眼泪闪动却让他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没有以往的愉悦招呼,她只留给何宪一个孤单背影,回了李阿婆家。

接着看到脸如煤碳一般黑的常民也从土屋出来,何宪好像很能理解且感同身受的暗自表示,“你怎么不去死”是对他说得最动听的话了。

不知道他又怎么惹着唐老师了,可在自己看来,看他那一副嘴脸都觉得讨厌,惹不惹的都好像抵挡不了对他的厌恶。

由于怀里抱着刚到手的飞利浦自动剃须刀HQ851,迫不及待的想拿回去试试,便对他们俩的争吵没有太过在意,归根结底,就是常民太讨厌,值得每一个人讨厌,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后来,好像看到挺多次常民,都是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而唐苏绘的身影,却始终不见几次……

“你怎么不去死!”杨衍文重复着何宪刚叙述出的这句话。

何宪这才明白过来,“你是说,唐老师的死和那球玩……和常民有关?”噎了半个字,让他错了一口气,腹间传来微微阵痛。

“我可没说。”杨衍文故意把烟灰弹在地上,把烟头扔在烟灰缸,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道。

何宪这时也毫不客气斥他为啥不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杨衍文不以为意,起身告别就要走,临走时,又对着何宪莞尔一笑,“谢谢哈,这个卷宗其实是我乱编的。”

何宪被那可以称之为甜甜一笑的笑容恶心到了,满脸胡茬,布满风霜的脸就不要学那小姑娘卖萌了,又气那卷宗到底是真是假,套了自己半天的话。

卷宗是真是假,杨衍文自是知道。

插空,何宪又问:“你咋知道我运爆竹的事的?”

“自有人说……话说,村委会可是第一个屁颠屁颠跑来协助调查的团队,你们学着一点,一天到晚隐瞒这个藏掖那个。没劲。”那意味深长的笑原来在不抽烟的时候也能露得出来,何宪觉得骨头都酥了一下,又怕又疑,自己是又露出什么马脚了吗?

何宪忙点头“是是”,可不敢再顶一句嘴。

出门前,杨衍文告知,询问烟花爆竹的来由,是因为经过警官们的分析和调查,最终敲定造成常民家爆炸的,是埋在他家房背后承重梁下的硝铵炸药,也可以说是民间土炸药,可以经过猛烈挤压产生了爆炸,致使房屋倒塌,造成伤亡。炸药是在十六日晚就埋好的,人为原因造成的爆炸。也就是说,十六号晚上或者十七号早上,有人经过了常民家背后。

这才使何宪明白过来,因为,为了能使烟花更绚丽,爆炸声更响,有不少不良商家在烟花爆竹里掺杂了硝酸铵,而硝酸铵,是土炸药爆炸必不可少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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