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君子楼赏景(1 / 2)

傅香君此刻又有些头疼了,虽说刚才那一波之后,盘口的赚头不错,可楚连棘这一手露的,直接让别人都不敢比了。

楼里人的心思大多是弱中选强,这样一来,大家都有机会争一下进宝库的名额。可两个原本应该不会射箭的人,却一下子变成了巡逻队里射术能排上前十的人物。

一个仇龙海也就罢了,比远近和准星,多少还能拼一拼,可楚连棘刚才的那一手,顿时让那些还想浑水摸鱼的家伙,直接灭了心思。

这射局又要和酒局一样,盘口刚开就准备散场了吗?

“嘿嘿,看来这次月会的最后两个名额,是老夫和连屠的了。”呼老酒依旧喝着老酒,笑眯眯地在一旁看戏。

只是到了此刻,尽管射局戛然而止,但基本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就算有人觉得意犹未尽,那又如何?君子楼里还有谁能够扭转乾坤,让这次射局更加精彩?

墨剡默默地看着,指着鼻子骂自己傻子的两人,突然之间问了一句:“我能上去比吗?”

两人问言,顿时一愣,钱不复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胡彪。

“嗯...倒是没说新人不能参加,可是你...会射箭吗?”胡彪有气无力地回答,神情依旧沮丧不已。

一个月的存货,就这样白白送给了傅剥皮,谁要是还能神色如常,那可就真是一个大傻子了。

“能的话就行,”墨剡笑了笑,正准备走上前去,突然侧身对两人说:“如果你们想翻本,就买我赢。”

胡、钱二人面面相觑,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少年郎从兵阑上直接取下了一只箭袋,然后走到楚连棘的面前施了一礼,问道:

“这位兄台,可否借你手中的曲弓一用。”

楚连棘有些莫名其妙,想要弓一旁的兵阑上有的是,干嘛非要选自己手里的?更何况,哪个不开眼的,敢向连屠伸手要东西?

“小兄弟,以前没见过啊,哪个队的?”楚连棘抖了抖他那被伤疤划开的嘴角,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没等墨剡回答,胡彪急忙在一旁喊道:“连屠,你可别乱来,他才刚来天芮堡不久,还是新人。”

话音刚落,周围一阵嘈杂,惊讶和嗤笑不绝于耳,墨剡依旧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楚连棘。

“哟嗬,新人也敢来君子赌坊,胆子不小啊,这合规矩吗?”呼老酒那灌到一半的酒,差点喷了出来,转头看向傅香君。

“新人此时应该还未有赌物,若是寻常赌局自然是不能参与,”傅香君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郎,右手抚颔,微微一笑,“不过这月会赌的是本事,更何况本赌坊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把客人拒之门外。”

“小子,你也听到了,月会赌的是本事,”楚连棘上下打量着墨剡,冷笑道:“你既然要我手上这张弓,可有本事拿的走?”

墨剡指了指被仇龙海扔在地上的那把直弓,淡淡地说:“这里的弓,也就只有那把长直弓的射程,可以和你的曲弓媲美,但想要用的好,需要和那个人一样的身高和体魄,或者摆出正确的射箭架势。刚才看你出手,应该没有得过传授,所以你方才没选那张弓。”

围观的众人一下子全都看向了楚连棘,就连胡彪和钱不复,都开始打量起前者来。

“这...好像...有点道理,他确实比仇龙海瘦小一些,也矮一点。”钱不复揉了揉眼睛,半信半疑望向胡彪。

胡彪此刻也不置可否地和他对视了一眼,随后目光在墨剡身上闪动不已。

“那又如何,那兵阑上可不止这一把曲弓。”楚连棘依旧冷冷地盯着少年郎。

“但这里只有一把短梢的曲弓,”墨剡也依旧淡淡地说:“短梢曲弓的箭速更快,对我更有利。”

听着两人的对话,周围一时间鸦雀无声,毕竟这君子楼里,除了仇龙海和楚连棘,几乎没人会射箭,就算想反驳、显摆也说不出什么。尽管不明白,但乍一听到这些,大多数人除了惊讶之外,都隐隐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呼老酒也放下了酒葫芦,目不转睛地盯着墨剡,就连傅香君此刻也颇有些吃惊,虽然他的射术算不上高明,但多少也为此修炼过,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这也是为什么在射局上,会摆出一排型制不一的弓的原因。

毕竟,如果让浑水摸鱼的人得逞,赌坊的宝库都要蒙尘了。

“有点儿意思...”傅香君轻摇折扇,隐晦地朝盘口那边的人,微微颔首。

主持赌局的伙计马上一顿招呼,一下子把那些尚在犹豫的心思,化作了可以翻本的期望,弄得胡彪和钱不复也有些心动了。

“胡头儿,你觉得他...行不行?虽说射局里没人会运炁射箭,可...”

钱不复看得有些呆了,心里也有一团小火苗正冉冉升起,只是这里的风儿太过喧嚣,自己的小火苗左摇右摆,实在是不够稳啊。

胡彪没有说话,怔怔地看了墨剡一会儿,然后一咬牙,冲着钱不复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想不想再当一次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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